他的话音刚落,管家便带着几个护卫走进来,二话不说便将姜韬用粗绳子给捆了起来,然后拿了一个布团塞入了他的嘴里……
姜韬瞪大眼睛,惊愕无比的看着管家。
他……他不是长姐的人吗?
不,不对,长姐做的那些事,该不会暴露了,被侯爷发现了吧?姜韬扭头看向董永,他想要出声求饶,可嘴巴被堵住,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说话。
姜韬就这么被押了出去,送入了地牢。
董永眼底的怒意,犹如潮涌……他紧紧的握着拳头,气得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他看着地上断了气的婢女,嘱咐管家,让他好好地为其准备后事,好好安抚她的家人。
而后,他就带着人离去。
管家走出去,吩咐人收拾婢女的尸体,谁知就这一转眼的时间,原本躺在地上没气的婢女,突然就不见了,失去了影踪。
忠勇侯府的消息,统统被锁住,外界的人,根本查不到,这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外人只听说,忠勇侯府快要不行了,侯夫人都请娘家弟弟去侯府帮她稳固地位了。
殊不知,外人眼里这一对在侯府,要风的风要雨的雨的姐弟,皆都被捆绑着关在地牢里,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折磨。
黑衣人冷眼看着,浑身是血被绑在架子上的姜韬……而后,他轻声一笑,扭头看向旁边同样被绑着的姜秀梅。
“姜氏……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出董珂的下落吗?”
姜韬此刻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他浑身都是血,全身上下几乎都没有一处好地方。
他痛苦而绝望地看向姜秀梅,低声哀求:“姐……长姐,救,救我。我好痛苦啊……”
姜秀梅咬紧牙关,一双眼睛通红。
她哭的,嗓子几乎都哑了。
她眼睛红肿地看向黑衣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何苦要折磨我弟弟?董珂被睿王带走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董珂的下落……”
她的话语刚落,姜韬忍不住又嚎叫了一声:“啊……”
黑衣人直接拿了一块烧得火红的铁板,烫在了姜韬的胸膛……滋滋滋,皮肤烧灼的声音,刺激着姜秀梅的感官……
她有些受不了的,冲着黑衣人大吼:“你住手,我求你,不要伤害我弟弟……”
姜韬哭得泪眼朦胧,嘶吼着声音哀求:“姐,救我。”
他一声声的求救嘶吼,犹如在姜秀梅的心头狠狠地拉扯着。
她一张脸满是狰狞,满是痛苦。
如果可以跪下来,她早就跪下来哀求这个手段残忍的黑衣人了。
姜秀梅哭着摇头,心里的某处防线,不是控制的一寸寸崩塌。
“你别再折磨他了,我求你……”
黑衣人置若罔闻,继续拿着烧得火红的铁板,一下下摁在姜韬的身上……姜韬几乎都被疼死过去了好几次。
每一次痛晕过去,黑衣人就让人提了一桶冷水,冲着姜韬盖头浇灌而下……
姜韬几乎是被推入地狱,又从地狱里绝望醒来……无论他如何求饶,这痛苦的折磨,似乎是永无止境。
他现在,没别的愿望,他几乎都不想活了。
他满眼都是哀求地看向姜秀梅:“姐,我好痛苦……求你,让他给我一个解脱。”
姜秀梅心疼得无以复加,她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姜韬。
黑衣人没想到,姜秀梅居然如此冥顽不灵,到了这一刻,她居然还不肯松口?
他不由得冷笑一声:“我倒是没想到,你的嘴巴还挺硬的。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来人,将姜韬拖进暗室,给我废了他……”
姜秀梅猛然抬起头来,怔愣地看着黑衣人:“废……废了他?你,你是何意?我弟弟如今,都被你折磨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了,你还想如何折磨他?”
黑衣人丢了手中的铁板,那铁板掉入了火炉里,迸溅出一些火花,溅到了姜秀梅的胳膊上。
姜秀梅忍不住,低声痛叫了一声。
钻心蚀骨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倒吸冷气。
黑衣人眼底满是冷漠,轻笑一声。
“废了他的意思……就是砍去他四肢,切断他的子孙根,打断他的肋骨,折断他身上所有的骨头关节,然后将他塞入一个坛子里,当做一个观赏景物……”
“那幅美景,单是想想,就令我格外兴奋激动。你们姜家作恶多端,恐怕也没这么玩过吧?姜氏,你有没有很期待啊?”
姜秀梅立脸上的血色全无。
姜韬吓得,惊叫一声尿了裤子,又昏死了过去。
外面有护卫冲进来,解了姜韬身上的绳子,欲要拖着姜韬朝着暗室里走去……
姜秀梅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战栗着。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疯子……你就是一个疯子……不,你是魔鬼,你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她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比这个黑衣人还要残暴嗜血的人。她真的想不明白,这个人从哪里冒出来的。董珂的事情,将军府的事,与他何干?
她居然不知不觉中,惹上了这么一个怪物。
姜秀梅心头满是恐惧,此人不达目的,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黑衣人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待处理完你的弟弟……接下来,该是你的父母了。若是你的父母,也无法松动你的嘴,那就得将你的儿子弄来如法炮制了……”
姜秀梅的心里一阵胆寒。
她的头皮发麻,整个人犹如傻了般,怔愣地看着黑衣人:“你……你敢……我背后的人,可是睿王。你根本就无法动我父母……还有我儿子。他可是忠勇侯府的世子……是董永的血脉,即使他再疼爱董珂,可他也不可能为了董珂这个女儿,而害了他唯一的血脉。”
“董永绝对不可能,放任你伤害我的儿子的。你休想威胁恐吓我,我不会上你的当。只要我把嘴闭紧,撑到睿王发现侯府的异常,从而派人来救我,你就不能威胁我了。”
黑衣人拿了一个帕子,慢条斯理地一根根擦拭着自己手指上沾染的血迹。
他淡淡挑眉,眼底满是狂妄与疯狂。
“我既然敢闯入忠勇侯府,敢在董永的眼皮子底下,让他掩护我抓了你和姜韬动用私刑,那我就有把握全身而退,不留下任何一丝把柄。我都能将你弟弟引诱过来,引你父母过来,又有何难?你们姜家的人,都是贪婪愚蠢之辈……稍微使一点手段,你们就乖乖地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