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治宗没有回头,但是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秋容,当初成亲的时候,你说过大事听我的,小事你做主,怎么不听你夫君的吗?”
“我……”张秋容的眼泪涌出眼眶,她抽噎一声,然后挤出苦笑:“小女……秋容……愿……愿遵夫命。”
“照顾好孩子!”
话音未落,宋治宗便冲了出去,途中他手中唤出一把雪亮的大刀。
张秋容没有一丝犹豫把孩子抱在怀里便朝山上跑去,秋容把阿善的头扣在肩头,阿善看不到父亲的情况,只能听到刀枪相击的声音。
半盏茶后,张秋容抱着阿善来到一处瀑布,瀑布后面是一个山洞,山洞并不大,刚好能容下两人,张秋容抱着阿善躲了进去。
两人蜷缩在一起,阿善明显感到母亲身上很冰凉,瑟瑟发抖并且看神情很是紧张。
“娘!”
阿善抬头,见母亲满脸泪目。
“娘,爹爹呢?”
张秋容知道宋治宗怕是已经死了,她抽抽鼻子,整理着头发,强颜欢笑道:“你爹,等会儿就来接我们。”
“娘,爹爹怎么会飞啊?”阿善抱着张秋容的左手手臂,好奇地问道。
秋容回道:“爹爹和娘都会变戏法,不信娘给你变一个。”
说罢,张秋容右手掌摊开,一道白光一闪,手上便出现了一支长鞭。
长鞭由十二节三棱金属骨节组成,骨节三棱上都是锋利的刀刃,鞭尾把手用红线缠绕,再其后便是环形手柄。
“娘,这是?”阿善望着手里的长鞭,伸手摸了摸,冰凉的感觉瞬间传遍指间。
“这叫冰脊。”
冰脊鞭,一品灵器,乃是千年雪蟒的脊骨相连,共十二节,对于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共有十二种特殊能力。
子鼠穿山,可破山石;丑牛坚硬,可增防御;寅虎威猛,可加威力;卯兔灵动,可变大小;辰龙雷电,可带雷电;巳蛇束缚,可放毒瘴;午马御飞,可供飞行;未羊尖锐,可带尖刺,申猴分身,可分鞭身;酉鸡锋利,可成宝剑,戌狗追踪,可指方向;亥猪戏水,可控水流。
“阿善,你不要怕,娘会保护你的。”
阿善点了点头,把自己的脸贴在母亲的手臂内侧。
阿善隔着瀑布,依稀还能看到从天而落的火球。
潺潺的瀑布流水声,很嘈杂,掩盖了外面的爆炸和惨叫声。
张秋容警惕地注视着外面,没有丝毫的懈怠。
不知过了多久,张秋容猛的站了起来,她对阿善说道:“阿善,娘出去看看你爹,你且在这里等我。”
“娘。”
阿善露出害怕的表情,他抱住母亲不让母亲离开。
可是张秋容已经明显感到有一股灵力就在瀑布外,若是她不出去等外面的人找进来,那阿善绝对毫无生路。
“阿善,不怕,娘给你变个小猪吧!”张秋容附身亲吻着儿子,然后她把冰脊一挥,冰脊最后一骨节的鞭骨,微微发光,一只由灵力构成的半透明的小猪形象跃了出来。
小猪张着嘴,将洞口的瀑布水流吸进肚里,然后它把水由嘴里又喷到了洞口,洞口便形成一堵水墙。
这水墙其实是一种结界。
“阿善,待在这里,等娘回来好吗?”
“娘……”阿善眼中闪着泪花,可是他强惹住没让它落下来:“阿善听……听话,娘你要记得……记得接我。”
张秋容抹着眼泪,头也不回的冲出瀑布。
瀑布外,激烈的打斗声和嘈杂的水流声不断。
阿善隔着水墙隐约能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不停地在碰撞。
他知道一个是他母亲,而另一个是谁,谁也不清楚。
不久之后,打斗声和身影都不在了。
阿善想走出水墙,但当他触及但水墙的瞬间,一股力量将他推翻在地。
阿善没有哭泣,他环抱双膝,靠在岩壁上,也不顾岩壁上的水滴滴在自己的身上。
“娘……”
阿善不断重复地呼喊些母亲,慢慢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