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舰,不出征的日子无所事事,连枪都拿不稳,让他们加入陆军部队无异于让夜场的地痞去抓劫匪。
陆琛为什么先得罪贵族后得罪军区,还没站稳脚跟就疯狂作死?
或许真的不想继位了吧。
游凭星眉头微蹙,沉吟片刻,说:“你的话会带到,若没其它事,便走吧。”
奇川站在床边,游凭星靠在床上,从奇川的角度能看睡衣领口下的部分景象。
“陆琛掌权后,我给元帅发了很多信息,他……他偶尔会回一两条,都是聊些生活琐事,说最近过得不错。”
“我心想,若是真的过得不错,为什么订婚半年不结婚,为什么一直不露面,为什么要被免去军职还会无动于衷呢?”
“我……”奇川紧握双拳,万分悲痛,似要像从前那样说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话。
在Holy时,游凭星军威犹在,来看望的军官说尽虚伪逢迎的话;今非昔比,现在游凭星孤立无援,倒是希望奇川能说些与他同进退的话。
但最后奇川只说了句:“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奇川不能为他做什么,只是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现在陆琛只手遮天,谁敢与一个喜怒无常的暴君为敌?
他完全可以理解奇川的态度,没资格谴责对方的立场,是他自甘堕落,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
奇川来找他,只是因为即将要被免去军职,因为利益受损,而不是想为他赴汤蹈火,是他没认清自己的定位,自作多情。
心抽了下,但也就是疼一小下,不过一秒就好了。
能指望曾经的下属为他做什么呢,又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朋友。
梁栋一定不会这样对他。
游凭星说:“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床头柜上摆着甜点,游凭星捡了只圆脸兔子,咬掉耳朵。
不对,不能与从前一样。
他再次捡起兔子,咬掉半张脸。
这样才对。
陆琛的掌控欲很强,每次发疯都是因为他做了不顺着他的事儿。
所以要顺着他,才能让他放松警惕。
之前那么长时间都忍了,不差最后这一两天了。
此前陆琛一直在反复试探他的底线,让对方试探一次是疏于防备,让对方一直试探,就是他活该。
陆琛试探他时,他给过陆琛悔棋的机会;现在他试探陆琛,陆琛却不给他落子的机会。
他错在,用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去衡量疯狗。
狗已经开荤,食髓知味。
可以先让狗几天吃不到食物,然后准备一顿丰盛的大餐,之后狗闻着味儿摇尾巴过来,最后趁着狗吃的投入时给它一刀。
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游凭星摸枕下的匕首,瞳孔翻涌暗色。
他们成亲那日,天地桌上供奉着匕首,陆琛用匕首抵着他的喉咙,现在轮到他用匕首杀陆琛了。
陆琛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鬼,在皇宫放了场大火;他是向死而生的魑魅,要让寝宫血流成河。
有篇文章说每个人每天说的话是固定的,如果白天工作时说多了,晚上就不会再跟家里人说。今天陆琛的话比往常更多,游凭星怀疑他白天没说话。
“这几天白天事情比较多,不是不想陪你。”
“嗯。”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那……”
游凭星说:“还能做。你要吗?”
陆琛眼睛看向别处,脖颈有些红,笑得腼腆,“先吃饭吧。”
心中想一套,面上说一套的败类。
不就是想做么,还搞什么虚情假意。
比起与陆琛进行无意义的沟通,游凭星更想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