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手铐睡觉实在是不舒服,方归宁辗转的睡了醒醒了睡,直到早上手铐自动开锁,他才睡踏实。可好像没睡多久,就又被助理单小霞的电话叫醒:“喂,方总,方董事长9:00过来参会,您在路上了吧?”
……
方归宁一身酸懒的坐起来,一脸不耐烦的看了眼表
八点半!
方归宁带着起床气伸脚下地,抬屁股起身,动作一气呵成,可第二步便”啪”的踩到被自己早上扔到地上的手铐上,还往前碾了一下。
嘶,隔死了
方归宁一手撑住沙发,好一会儿才把那疼忍过去。
靠!
不想去公司了!
9:17的时候,方归宁推开会议室的门,看着他老爸就一个念头,下次再有这种情况,老妈会不会同意给他爸吃点泻药?!
方董事长的办公室在方归宁掌权后便闲置下来,虽然每天都有人打扫卫生,却也少了一丝人气。两人一进屋,方归宁便主动开口:“今天是我的错,下次注意。”
方董看了看冷冰冰的木质办公桌,转身坐到了沙发上:“昨晚没睡好?”
方归宁”嗯”了一声也跟着坐过去:“听说小幸在筹备什么行为艺术展?”
“我不懂他那些事,就只出钱。”方董看向方归宁:“都不知道给你爸倒杯水?”
方归宁噎了噎,端了茶几上的电壶去接水,又去小冰箱里拿了他爸的龙井回来:“浓点还是淡点?”
“浓点吧。”方董的目光落在方归宁摆弄茶具的手上,“你现在还没个固定的伴?”
方归宁:“”
方董双手交叉放于小腹:“你爸不是老古董,现在这个社会也开放了,你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了,方家有你弟,也不用你延续香火,可你不能老这么晃荡着。”
方归宁无语:“爸,我现在很小心了。”
“你晃荡着,方氏怎么能安定。”
“不是,”方归宁无语了,“难道世界上就我一个单身总裁?被威胁过的也不止我一个吧?结了婚的还可能有外遇呢,我单身挺好!”
“这么多话,”方董斜睨方归宁一眼,“哪里踩你痛脚了?”
方归宁:“”
方董见水开了,便自己到进了杯子:“你可真是没伺候过人。”
方归宁:“”
茶香清淡,却悠远,方董吹了吹茶叶,在短暂的沉默后说道:“你看上什么人了?”
“没有!”
“那人不跟你?”
“爸,您”
“知子莫若父,”方董打断方归宁,“不会,人家根本不是同性恋吧?”
方归宁无语:“您可真是了解我。”
方董看了眼方归宁,放心道:“看来不是了。”
方归宁:“”
“你也这么大了,多的事我不管,但是,无论做什么,你都得想想方氏。”
方归宁叹了口气,突然觉得有点累:“爸,你说,能不能把方氏卖了?”
方董看了方归宁一眼,反问:“你觉得,有人能吃得下方氏的体量?”
方归宁叹了口气,确实没有
他卸不下肩头的责任,还是得考虑方氏进军国的事。
正说着,单小霞来敲门:“方总,记者到了。”
方董挥挥手:“去忙吧,我喝杯茶就走了。”
方归宁站起来,整理了一下领带:“周末我回去看我妈。”
“对了。”方董突然道,“你妈让我提醒你,一定记得戴套。”
方归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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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缺觉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白天忙起来,注意力一集中,也不觉得有多困,但工作一结束,疲惫感便卷裹上来,方归宁打了个哈气,给付宇穹发了条信息:[晚上有事吗?]
信息发过去,并没有立刻回过来,方归宁等了一会儿,便开始收拾东西,临出门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这周末我没空,你要忙,就下周再见。]
虽然理解不了付宇穹为什么非要找个工作,但国那边的事付宇穹不可能大撒把,估计那家伙也挺忙。
可他没想到,这信息,居然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都没回过来。
靠!
这是要造反啊?
周五下午,方归宁坐在会议室,黑着脸一直在看手机,法务部总监听说了之后,连忙让人筛查了一圈方氏最近是不是可能惹上什么官司,进来开会的人也一个个垂着头,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别是出什么事了吧?还是不想过来跪?
方归宁摩挲着手机,犹豫了半个会议的时间,还是不放心的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你以为不回信息,就没事了?]
信息发出去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
今天的会议是个跨部门协调会,主持会议的高官正打算询问方归宁的意见,就看到他们总裁唇角挂着可疑的冷笑,盯着手机打字,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别挑战我的耐心。]方归宁又发了一条信息之后,突然发现会议室里很安静,他抬头看了看屋里众人,起身:“讨论完了,那就散会吧。”
高官一愣,跟着站起来,还没说话,就听方归宁道:“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这话一出,就是老板真的要散会了,高管很有眼色的没有再纠缠,让人把讨论后的方案整理好,他好尽快约个决策会。
从会议室出来,方归宁便快步回了办公室。他还是有点担心,付宇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不回信息,那家伙都上位了,不该有那么多危险了吧?
一进办公室,方归宁就准备拨电话过去,可划开屏幕,却发现信息回了过来:[你也别挑战我的脾气。]
方归宁默了默,深吸一口气,直接把电话拨了过去。
他倒要看看他什么脾气!
嘟~嘟~哒
方归宁看着挂断的电话慢慢瞪大眼睛,骤然起身,拿了车钥匙,直接杀到他那个被付宇穹霸占了的公寓房。
滴滴滴滴滴
门锁密码错误
方归宁额角青筋一跳,却也没多意外,这两居的密码有不少sub都知道,付宇穹要住这里,肯定会改密码,可他进不去,他就觉得不爽。
方归宁黑着脸抬手拍门,越拍越急: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靠!
就在他准备叫开锁公司的时候,旁边的三居门锁一响,大门从里面打开。
…
怎么在这边?!
不会找了个sub吧?
方归宁盯着付宇穹上身的紧身运动背心,还有肩臂上明显的热汗,连脚筋都要暴起来了:“你什么脾气?”
付宇穹挑了挑眉,让开大门:“你不知道吗?”
方归宁冷哼一声,不爽的走进房门,径直往主卧走去。
付宇穹回来的很突兀,虽然他们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未来,但两个人似乎都默契的默认了正式在一起的事实,就好像中间完全没有这两年的空白期一样。
既然要在一起,那他们的关系里就只能有他们两个人,谁跪谁可以争一辈子,但付宇穹最好别挑衅他的独占欲。
方归宁这气哼哼的样子实在像是来抓奸的,付宇穹好笑的靠在通往主卧的门廊处:“你不会以为我找了别人吧?”
方归宁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主卧大门,然后整个人都愣住。
“怎么样?”付宇穹带着温度从后面贴上方归宁,“喜欢这风格吗?”
方归宁看着完全变了样的调教室,愣了好一会儿:“我靠”
“本来想把两个房子打通的,可这是主承重墙,连开个窗都不行。”付宇穹把弄了一半的刑架推开,露出墙上多出来的一道铁门:“没办法,我只能把这边打通,正好弄个吃喝拉撒都不耽误的禁闭室。”
铁门是黑色的,看起来就很沉重。不像现在大多数笼子用的密码锁,这铁门用的是三道简单的横杠插锁。门从外面锁上后,里面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打开的。
方归宁默了默,有点心虚的嘀咕:“你这是打算在这长住了?”
付宇穹勾唇:“我喜欢捆绑,束缚,囚禁这一类的调教。”
方归宁没理付宇穹的话茬,他在屋里转了一圈,从墙上摘下来一根短鞭,坐在沙发上:“你是不是该跪了?”
付宇穹挑眉:“因为我拷了你一夜?”
方归宁不屑:“愿赌服输,我还没这么小气。”
付宇穹勾唇:“那下次,我们赌狗笼子怎么样?”
方归宁看了付宇穹一眼,嗤笑道:“我不管你什么脾气,但是,真别挑战我的耐心。”
付宇穹一愣,他看了看方归宁,走过去跪下:“我做了什么挑战你耐心的事,让你过来兴师问罪的。”
方归宁翘起二郎腿:“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过来吗?”
付宇穹揣测了一下,无奈道:“从你刚刚进门的反应,我只能猜测,你是怀疑我出轨了。”
方归宁手里的短鞭敲了敲手心:“这点,我倒是不怎么担心的。”
“真的?”
“你心里明白,”方归宁起身,走到付宇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男人,“以前我不管,可从今往后,你若碰了别人,那便永远失去了让我跪你的可能。”
付宇穹眸子微沉,他看着方归宁手里的短鞭,只觉得这人这话别扭的可爱,不由勾唇:“知道了。”
方归宁嗤笑一声,绕到付宇穹身后,用短鞭敲了敲付宇穹的肩膀,这是他习惯的示意:“跪好。”
付宇穹虽然觉得这场调教来的莫名其妙,但也不矫情,他顺着方归宁的意思把肩背打开,是准备接受鞭打的肢体语言。
方归宁眸子沉了沉,他用鞭稍描摹着付宇穹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伤口,喃喃:“我还真有点怀念你被迫做性奴那阵子。”
付宇穹看着面前的地面,淡笑:“才晾你一天,就发情了?”
方归宁嗤笑一声,“你知道我调教的时候什么样。”他声音微顿,鞭稍向下,挑开紧身裤的裤腰,把鞭子往下塞了塞,“你要是觉得自己能受得住,可以继续作死。”
付宇穹默了默,无奈道:“主人,我下周就入职了。您要想把我打趴下,怎么也等我过了第一个月,混熟了再说吧?”
方归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