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是你的教主,但这具身体却属于你的教主。你难道要直接杀了我?你难道一点儿也不好奇为什么我会出现,你的教主又去了哪里?”
“教主应该依然存在……不然,他是不会用特殊的封穴手法点中自己的……你没有教主的记忆,动弹不得,不知道如何解穴,也无法离开密室,出去拿走食水,只能靠着身体素质硬撑……”
姜晞一边慢吞吞地说话,一边掐住了“姜慈”的咽喉:“应当是三天前出现的孤魂野鬼,想要夺舍教主的身体……封穴手法六个时辰解除,现在是白天,想必教主只有夜晚才能出现,白天是你的时间……”
他的五根手指宛若钢铁一般,死死地钳住脖颈,一点点施加力气,在此过程中,目光始终凝望着“姜慈”逐渐涨红、青筋暴绽的脸,仿佛在估量对方的存活可能。
“请放心,我尽可能不杀死你,我只是想试试看,在你昏迷之后,教主会不会‘回来’……”
“姜慈”感到血腥味蔓延上了喉咙,眼前一阵繁乱的杂色,紧跟着逐渐变黑。
他想要反抗,想要抓抠那只坚若磐石、马上会要了他性命的手,但他却只能被迫保持着原本的盘坐姿态,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
——直至意识陷入昏沉的黑暗之中。
姜晞凝视着那张窒息而濒死的脸,缓缓松开了手掌。
他等待着,等待一个结果,等待一个可能。
在等待的时间里,心情犹如死水般平静无波,没有任何杂念,只是单纯凝视着姜慈的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姜慈低垂的面孔抬了起来。
脖颈处的手印淤青发红,浑身上下发出爆豆子般轻微的噼啪声,那是骨节舒展的轻响——姜慈已用内力冲开了封锁的穴道,恢复了行动。
姜晞望着他,恭敬垂首:“教主。”
姜慈冷笑,因喉咙受伤,他发出的声音沙哑至极:“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没有将我掐死?”
姜晞换了个姿势,双膝跪地,端正而谦卑地深深俯首,胸口几乎贴上大腿面,匍匐跪地,声音平淡如水:“属下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什么都敢。一个没有心智的木头,连死都不怕,怎么会怕杀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