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商说进去将他们全部推了出来,一共四人。
莫桑松见他们被竹条裹身紧绑着,皆是豪不动弹,任由商说推推耸耸,心下疑惑,问道:“他们怎么都没有反应,莫非已神祗已死啦?”
商说解释道:“大师兄怕他们乘机逃跑或是自戕,所以将他们都点了穴,以便等师父您回来发落。”莫桑松朝着何筑微微赞赏嘉许。何筑道:“现在就请师父处置他们。”莫桑松望着四人,心想:“看来我们剑宗内部也开始起内讧了,那个幕后黑手当真是居心不良,城府之深匪夷所思。”
莫桑松对商说道:“给他们解了穴,我有话要问他们!”商说当即依言解了四人的穴道。那四人穴道一经解开,登时个个如同刑满获释般放浪形骸,纷纷舒展筋骨。
莫桑松见状,大声斥责问道:“你们鬼鬼祟祟的上莫干山来究竟有何意图?”其中一个雁荡山的弟子被莫桑松的威慑所震,如捣蒜般跪伏道:“求你饶了小的几个性命,我们也是受上官掌门旨意前来刺探的贵派虚实,并非小人们有意冒犯!”
莫桑松登时一脸怒色,大为光火,叱咤道:“你们可知道,私下刺探其他门派门中隐私乃是江湖之中的大忌?分明就是有意挑衅他人,如此行为与小人无异。看在大家都是剑宗兄弟份上,莫某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从实招来。”
四人见莫桑松言语之中大有肃杀,声色俱厉,皆是如坠冰窖,纷纷捣蒜跪伏哀求道:“求大仙饶命,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不敢违抗。”莫桑松盯着他们四人,神色愠怒。
何筑道:“师父,干脆杀了他们,以免遗患无穷!”莫桑松摆手道:“不可,如果就此杀了他们,上官鹏飞定会以此为由大做文章,到时候他再出兵攻打我们就算是名正言顺啦。再说了,为师也不想轻易伤害剑宗弟子。”
何筑豁然道:“那又怎么样,难道我们害怕了雁荡山不成?”
莫桑松面色凝重道:“区区雁荡山算得什么。只是其他门派若是此刻乘机群起攻之,到那时候我们就是众矢之的了,寡不敌众。”何筑忧色道:“可是放了他们的话,我们的内虚必然会因之而公告天下,他们必会兴兵前来攻打!”
莫桑松思绪片刻,随即道:“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上官鹏飞必然会疑心我们扣押了他们的人,那时候他就有可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就等于我们失礼了......”莫桑松思念一转,忽地道:“为今之计只有将他们放了,我们须得严防布置,把守山麓方可。”
何筑听罢,觉得也只有这样了,因为毕竟杀了他们四个必然会招致雁荡山师出有名,到时候免不了一场恶战。而战争一旦触发,清凉山必定是无暇顾及后方,难以镇定下来思考天下形势。再说了,莫桑松这么做也是顾及大局,不想让被人落到话柄借词。
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就算放了他们,毕竟己方还有充裕的时间来准备蓄精养锐,自是足以应对一场战争。权衡利弊,何筑觉得师父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何筑点了点头,忽地对四人怒喝道:“你们滚吧!今天看在师父的情分上就饶了你们狗命。”说完,向着商说瞧去。商说这才替他们一一松绑。四人立时现出虚与委蛇、卑躬屈膝的不住点头谢不杀之恩。莫桑松怒叱一声道:“还不快走!”四人皆是震慑的四股战战,跌跌撞撞的滚爬着往山下逃命。
何筑和商说皆是鄙夷而视,大是憎恶。片刻许,何筑忽地对莫桑松道:“师父,弟子已经命令门中众师兄连夜削竹造锋镝,这样敌人就难以轻易上山来。”莫桑松会意,知道他们是要做吐火铳,以防敌人空中来袭,当下道:“嗯,那你们需多加些竹栅栏。不光是要阻止敌人某一单方面的进攻,还要兼顾着其他方面。”
二人皆是点头,知道这么做却是是经过了周密详加的考虑,并非多虑。商说见师父自回来就没有休息,便道:“师父,您先下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我和大师兄好啦!”莫桑松不觉感到丝丝疲惫,却是需要休息一番,颔首道:“那就有劳你们了!”送走莫桑松,二人便也下了山,去组织门中更多的弟子去制造竹栅栏和吐火铳。
唐仲已经带着莫小雪和莫小峰渡过了江面,一路北上,直往齐鲁而去。
一路之上,二人皆是不悦,垂头丧气。唐仲知道二人担忧莫桑松,心里也是不禁有所触动,只是他毕竟阅历甚于二人,没有过多焦躁不安。于是,唐仲镇定自若的安慰二人道:“师弟师妹不要想太多!”
莫小雪眉头一皱,只道唐仲在安慰自己,噘嘴道:“可是这回不同往日,剑宗诸派都是冲着我们清凉山而来的,爹爹一人留在山上不知道能否抵御得了坏人?”
唐仲面色颇动,道:“可是你们留在山上不仅不能替师父分忧,反而他老人家还要分心来考虑你们二人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