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眼睛不由得瞟向了另外一边的唐仲。只见他和天涯断肠雨斗了起来,二人来回翻飞空中,剑来影往的,丝毫不受约束。看着看着,天母娘娘决定是时候胁迫昙云了,不然的话这个妖道待会儿又要迅即作难了。念及此,招呼秋海棠和水芙蓉道:“我们一起挟住此道,不能够让他伤害到帝君。”
二女子应了一声,然后一起转向了昙云。昙云刚刚战胜帝君稍许,正自沉浸在喜悦和胜利当中。忽然间,见到了主仆三人即要对着自己发难,立马祭回来顶门横亘的拂尘,回握在手。望着天母娘娘三人,嘿嘿道:“娘娘,想不到你和蓬莱帝君的感情不错啊。见到人家吃了苦头,特来向贫道讨取,可见关系非比寻常啊!哈哈......”
“妖道,休要胡言乱语!你以为是本君敌不过你吗?只是适才运筹不够协调,所以才会受制于你手。如果你在胡言乱语的话,休怪本君不客气!”蓬莱帝君其能够容忍他如此胡言乱语,大是生气。不过适才却是没有把握好,不料被此道寻了隙,大挫其手。当然换在平常的话,蓬莱帝君也未必可以轻而易举取胜昙云。虽然这个道士功力一般,但是他的心机无人能敌。
天母娘娘也是怒不可遏,银牙咯吱想了数下,随后挥斥巨袖,空中数声鸾鸟清啸徘徊,驾驭着云朵纷纷扑向了昙云。这一招是天母娘娘惯用的招数,叫做“朝凤来仪”。昙云一瞥之下,只见她忽然召唤而来如此之多的凤凰,哪里还敢小觑,立马敛收回拂尘,凌空动荡数下之后,飘然后退。
但是鸾鸟祭出之后,趁着昙云撤退之际,硬是穷追不舍。眼看着自己已经退到了无可退路之境,于是昙云大喝一声,拂尘在此前挡而出,扫出来银芒直接将数只鸾鸟滞在前进的半空。“想不到妖道的法力进步如此之快?”天母娘娘心里面暗暗感叹,手掌已经情不自禁朝着前面推了出去。
昙云虽然以拂尘挡住她的鸾鸟狂袭,但也觉察到了天母娘娘此刻想要暗中偷袭自己疏于防范。于是,昙云微微后退几步,身子犹如一柄广大无比的长弓,直接捣向了前面。然后双掌运筹胸前,左腿后撤,带着身体遥遥避开天母娘娘即将送过来的掌势。在后撤过程中,昙云已经开始逐渐的运转着噬血祭祀之法。
“娘娘可要当心了,此道又要使出妖异手法,不可不防!”旁边的蓬莱帝君已经瞧出来了昙云的诡计,生怕天母娘娘不注意着了他的道儿。如此一来,二人纷纷谨慎者对方手法,唯恐稍不注意就要跌落其手。
昙云见自己摄住她,也就放心了。于是趁着天母娘娘提防之际,迅速撤回来横在半空的拂尘,坠下来回握在手。趁着这个机会,天母娘娘欲挺身而前,准备给昙云来个下马威。可是,蓬莱帝君忽然朝着天母娘娘喊了一句道:“娘娘,你看那边,好像是莫干剑!”说完顺手一指,正好指着天涯断肠雨和唐仲等人斗战的战团。
于是乎,天母娘娘迅速朝着那边瞥了过去。只见唐仲师兄弟五人再加上八名崂山道士一起围着他,令他丝毫得不到片刻喘息缓和之际。而此时的昙云,也是因为蓬莱帝君忽然一指,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天涯断肠雨身上。
昙云一直都在想着如何和他化解矛盾,使自身免受损失。此刻正合己意,只要唐仲等人将他制服的话,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躲过此劫。想到了这里,昙云也不逃避,倒想都留下来,看看天涯断肠雨待会儿是怎样的结局。
望着战团之中,天涯断肠雨扬起来古朴长剑。而就在此刻,唐仲奋然一掌击前去,正好捣碎包裹在剑身上的奇异物质。其实天涯断肠雨对莫干剑做了手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明目张胆将它带出来从而不受人注意和觊觎。所以他便在莫干剑上面镀镶了一层奇异金属,这样别人一眼还瞧不出来此剑就是莫干剑。可是没有想到,唐仲此掌如此之雄厚,居然捣破了镀镶其上的金属制物。
“咦?”旁观的群雄以及昙云无不疑惑,万万没有想到天涯断肠雨居然在好生生的一柄长剑之上镀镶如此怪物,实在匪夷所思。“是莫干剑!”何筑和阳关同时失声叫了出来,莫干剑失落多久,今日再见实在是诧异兼之惊喜。
当然,唐仲早就觉察此剑有异,一瞥之下登时朝着天涯断肠雨瞪去,喝道:“小人,想不到你将宝剑折腾成了这样。哼,今天若不夺回宝剑,在下誓不为人。”声落单掌抡出去,朝着天涯断肠雨的面门袭去。
天涯断肠雨往后一瞧,八名道士纷纷立在身后,似乎等待着自己落入樊篱。于是,凌空仰翻数个筋斗,朝着旁边人稀的地方躲了过去。但是唐仲手掌如影随形,仿佛离弦之箭,遥遥相随,招招紧*。如此一来,天涯断肠雨心知肚明,看来他是决意要夺回去莫干剑了。思绪迟滞片刻,唐仲的掌风就已经送到了面门之上。
这一掌势如凉风,袭在面颊之上,仿佛锋利的小刀刮肉般痛楚。于是,天涯断肠雨趁机再次仰翻,身子渐渐上抬,以胸口遮挡住的火浣衣挡住唐仲凌厉掌袭之势。可是火浣衣仅仅只能够防范刀枪剑戟,对于柔软凌厉的掌劲来说,成效不是很大。
当然谁也没有想到,唐仲这一掌力奇大无穷,居然将他的火浣衣震开,化为数片,抛扬空中,仿佛纸鸢碎蝶般,四下飘落。于是,旁观者又开始阵阵惊异,纷纷骇然。他们大多不太知晓天涯断肠雨身上裹素的是什么衣服,只道唐仲一掌震碎其衣,均在感叹他的掌力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