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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龙冷冷道:「在下大婚时来的只有宾客,没见过什么武林败类。」

铁鲨帮副帮主沙志勇一扬铁杖,叫道:「妖孽!还敢狡辩,先吃我一杖!」

慕容龙骑在马上身不动手不起,脚尖一抬正踢中杖尖。他这一脚完全能将沙志勇踢个斤斗,但吐劲时却留了七分,只让他退了一步。

众人见他随手挥洒便逼退两人,心知此人极是难缠,若非这一趟有白道的顶尖高手押阵,胜负难料。

程一鹏高声道:「今日白道十七派联手,誓要清剿星月湖妖孽,为武林除害!」

「喔,十七派,好厉害好厉害。数十人围攻在下区区数人,程堡主真能张开嘴。」慕容龙不屑地一哂,话虽这么说,但以自己和灵玉两人之力对付十七派数十人,身边还有个无法行动的萧佛奴,一个不安份的紫玫……

慕容龙一边思索,一边目光缓缓扫过全场。这些人武功平平,但暗处肯定还有高手埋伏。

慕容龙心里咬了咬牙,面上却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他把貂皮围裹的萧佛奴交给紫玫,翻身下马,朗声道:「不知我星月湖何处得罪各位,在下愿一一赔罪。」说着团团一揖。

听闻星月湖行事的卑劣,众人原以为主是个穷凶极恶的狂徒,慕容龙如此谦恭有礼,着实让人出乎意料。

冷场片刻后,一个壮的汉子跃到场中,喝道:「平原孟仲坚为孙大哥报仇!」说着齐眉棍迎面击来。

「广阳帮被长鹰会所灭,」说了九个字慕容龙也连出九招,两手上格下封,只守不攻,最后手掌奇妙的一错,将舞得正急的齐眉棍轻轻夺下,「不干我星月湖之事。」慕容龙笑着将话说完,把齐眉棍递在孟仲坚手中。

孟仲坚楞楞接过齐眉棍,连他如何出手都未看清。

「长鹰会是洛阳第一大帮,薛帮主智勇双全,在下甚是相敬。孙帮主之死的确使人意外,但与我星月湖……」慕容龙正侃侃而言,突然抬头道:「阁下出来吧。」

一青一黄两条人影从树巅流星般坠下,离地尺许微微一顿,轻飘飘落在地上,甚至没有踏碎一片枯叶。

慕容龙眼光一闪,单这一手轻功,来者已是江湖中一等一的人物,没想到孙同辉竟然这么有面子。

从树下跃下的是一男一女,两人都是三十余岁,男子青衫布巾,气宇轩昂,女子身着黄衫,淡雅如兰。看清两人的相貌,众人都暗暗喊了声彩。

灵玉自恃凭自己的功夫从十余丈的高处一跃而下,不踩碎一片枯叶,勉强也可以办到,但像这两人般举重若轻,却有所不及,暗暗思索片刻,不由心头一紧。

那男子沉声道:「长鹰会薛帮主灭掉广阳帮,又突然传位,可是星月湖在幕后指使?」

慕容龙微笑道:「原来是九华剑派剑琴伉俪。」

众人闻言又惊又喜,剑气江河周子江和琴声花影凌雅琴是九华剑派本代最杰出的人物,剑法远在师兄薛长鹰之上。也正是碍着九华剑派的面子,众人才没有像龙战野那样直接冲进长鹰会找薛长鹰问个明白。此时他们夫妻突然出现,又与星月湖是敌非友,程一鹏等人顿觉胜局已定。

慕容龙道:「此事两位问问薛帮主即可,」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在下无话可说。」

凌雅琴道:「我们夫妻三次登门拜访,薛师兄都推辞不见,连欣妍也不露面。江湖传言此事与星月湖有关,因此才冒昧请教。」

慕容龙正容道:「周夫人太客气了。江湖如此传言,在下有口难辩,贤伉俪最好还是找薛帮主问个明白。」

周子江旁观良久,虽觉慕容龙言中不尽不实,大有可疑之处,但他自重身份,不愿与数十人一同围攻三人,当下抱了抱拳,飘身而去。

一青一黄两道身影眨眼便没人枫林,身法之快,众人无不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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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龙刚松了口气,耳中又传来一声柔和的梵唱。

「阿弥陀佛。贫僧圆相请教施主,鄙寺首座圆通,明定、明止两名弟子之死可与施主有关?」说话者白须白眉,正是大孚灵鹫寺方丈圆相。

心念百转间,慕容龙沉声道:「方丈何出此言?」

「圆通师弟三个月前在洛阳失踪,幸得程堡主等人相助,在城外找到三人的尸身。圆通师弟被人一刀断喉,观明定、明止两人的伤势,应为巴陵一枭安子宏弯钩所伤。安子宏自赴施主婚宴后便未出现,因此贫僧才有此问。」

慕容龙听他絮絮叨叨说了半晌,心知此事难以善了,当下朗声道:「此事有诸多难明之处,巴陵枭又不在此间,无法对证。只凭伤情论断恐怕难以服人。」

圆相暗道这个谦和有礼的年轻人所言甚是,自己只凭两人的伤势和安子宏曾赴星月湖这两条模糊不清的线索,便指责是星月湖所为,确实孟浪了些。

不料慕容龙话风一转,「但在下相信大师非是信口开河之辈。安子宏现已入我神教,此事慕容龙愿为安供奉承担。」说着躬腰深施一礼,「请大师赐教。」

这个年轻人竟然一口应承安子宏已入星月湖,只因自己有此怀疑便全然相信,更愿替属下承担责任——非但有信有义而且有仁有勇,实是难得。星月湖恶名昭著,怎会有这样的主?

慕容龙毫无动作,显然是等圆相先动手。圆相略一沉吟,僧袍轻扬,隔空一掌朝慕容龙口印去。他有心试探慕容龙武功深浅,这一掌只用上了五成功力。

大孚灵鹫寺建寺六百余年,历代高手辈出,方丈圆相一向少涉世务,此番为师弟之死而亲下清凉山,程一鹏等人才有胆伏击这个神秘莫测的星月湖主。见状众人纷纷散开,都瞪大眼睛,看这场邪教至尊与白道领袖之争。

慕容龙不闪不避,任由劲气向口要害拍来,圆相心下大奇,他这参禅掌看似平平无奇,其实威力极大,禅心通透下,无论敌手如何反应都会引起掌法的微妙改变,教人无法清掌势。但慕容龙的反应却是毫无反应,一动不动像是等着挨掌一般。

当掌风触到衣服,圆相终于明白慕容龙真是要生生挨自己一掌,此时收势已然不及,连忙手掌一晃,呯的打在慕容龙肩头。

慕容龙应手飘飞丈许,勉强稳住身形,吐了口鲜血,喘息道:「多谢方丈手下留情。在下先为安供奉赔礼,日后定让他亲赴贵寺解释此事。」

圆相默然片刻,合什道:「施主舍身饲虎,如此大义大勇,老衲佩服。此事就此作罢。」说罢只怀里掏出一枚大如蛋黄的药丸,「此药是鄙寺灵丹,希望能有助于施主伤势。」他叹了口气,施礼离去。

慕容龙坦然服下丹药,闭目调息。程一鹏等人大眼瞪小眼,拿不定主意是该乘机出手还是讲究侠义。

沉寂中,一个清悦的女声从人群后低低响起,「玲姐,我要回去了……」

「怎幺了,小锦?」

程一鹏皱起眉头,扭头看了看那两名女子。年纪略大的是青阳大侠田启东的遗孀段玲,另一个妙龄少女,是与她结伴而来的容锦。

容锦沉默片刻,轻声道:「他不像坏人……」

段玲也有些犹豫,握着柳叶刀扬声道:「流霜剑风女侠是不是在你们教中?」她受过风晚华大恩,此事非要问个明白。

风晚华入教为奴之事,在星月湖刻意宣扬下早已传遍江湖,但流霜剑声名显赫,武林中胜过她的也没有多少,众人还信疑参半,当下都屏住呼吸,等待慕容龙的回答。

圆相这一掌只用上了三成力,但他功力深厚,早有戒备的慕容龙还是受了些内伤。哼,用这点伤换得敌方最强的几人先后离去,算来还是大占便宜。

见慕容龙默不作声,众人叫声越来越响。

紫玫心下大骂,「这帮只会废话的傻瓜,一会儿怎幺死的都不知道!」她小心打量着周围的地势,盘算怎幺凭自己不足三成的功力逃出生天。

怀里的貂裘微微一动,紫玫暗叹一声,拨开裘领。

萧佛奴听到外面的声响,忍不住小声问道:「他……怎幺样了?」

紫玫将母亲小心地放在鞍前,淡淡道:「没死。」

黑色的貂裘露出一抹艳光,萧佛奴扬起臻首,悄悄看了慕容龙一眼。

「百花观音?」一瞥间,就有人看清了她的面容。

萧佛奴玉脸飞红,连忙躲进衣内。

「嫂夫人!」一个三绺长须的儒雅文士排众而出,惊叫道,「你怎幺在这里?」

紫玫一怔,眼前这人依稀有些面熟,似乎是当日「父亲」慕容卫领自己见过的长辈。

萧佛奴听出是「丈夫」的好友凝光剑东方庆,顿时面红过耳,心里呯呯直跳。这些日子她屈服在慕容龙威之下,早已淡忘了往日的身份。此时被故识一喊,想到端庄圣洁的「百花观音」如今却是与亲子乱伦的无耻妇,萧佛奴羞怯难当,险些落下泪来。

「伏龙涧被灭果然是星月湖所为!」东方庆满腔激愤望着面遮轻纱的少女,沉声道:「是不是紫玫侄女?」

一直沉默的少女撩起轻纱,露出一张仙子的玉容,轻启朱唇道:「伯伯……你好。」

东方庆目光停在紫玫微隆的腹上,厉声道:「此人是你杀父仇人,你为何还要委身事敌!这般不知羞耻!」

灵玉挡在两女身前,说道:「这是我主明媒正娶的夫人,阁下放尊重些。」

东方庆脸色铁青,高声道:「嫂夫人!紫玫年纪尚小,为何你也不加阻拦!死后有何面目见我慕容大哥!」

无颜以对的萧佛奴早已是泪如雨下。

东方庆心下起疑,长剑洒出点点寒光迫开灵玉,纵身一把扯住貂裘。紫玫连忙抱起母亲,但已晚了一步。

貂皮中分,露出一个艳丽无匹的美妇,与昔日的「百花观音」相比,眼前的美妇艳色犹胜以往,但眉目间的端庄华贵却荡然无存,更令人惊讶的是她圆鼓鼓的小腹,看上去比女儿还大。

东方庆震惊之态无以复加,亡友尸骨未寒,妻女却双双怀孕,多半还是母女俩共事一夫。百花观音和玫瑰仙子都是名门闺秀,却会做出这等丑事!

「放开我娘。」身后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东方庆长剑微颤,惊讶地朝后看去。

慕容龙面如寒冰,冷冷道:「我慕容家的事,没有外人说话的余地。」

东方庆看看慕容龙,又看看紫玫,最后目光落在百花观音脸上,「嫂夫人…………」

慕容龙冷笑一声,「娘,告诉他你现在的身份。」

萧佛奴红唇颤抖,半晌才轻声道:「奴家现在是龙哥哥的小妾……」

此言一出,场中顿时哗然,萧佛奴难堪得无地自容,幸好紫玫拉起貂裘,遮住了众人利箭般的目光,她才得以放声大哭。

东方庆哆嗦着把剑放入鞘中,以他一剑迫开的灵玉的功力,此时竟然连剑都拿不稳,回鞘时割破了手指。

他似乎瞬间老了十年,头也不回地提着长剑蹒跚地走下山路。漫天红叶卷起,掩没有凝光剑萧索的身影。良久后,身影消失处突然爆发出一阵凄凉的大笑,渐行渐远。

「世上怎幺有这般下贱的女人!」花源帮帮主曲玉娇鄙夷地骂道。众人群情激愤,纷纷痛斥慕容龙禽兽不如。更有人污言秽语,辱骂百花观音和玫瑰仙子背德失节。

被人当面一阵「妇」、「贱货」的乱骂,萧佛奴固然哭得天昏地暗,紫玫俏脸也时红时白。

指责声铺天盖地而来,蠕动的嘴巴连成一片,飞溅的唾沫将母女俩彻底淹没。「不能哭,不能哭……」慕容紫玫倔强地挑起下巴,漠然冷视这帮义愤填膺的武林白道。

忽然,一股冷得让人血凝结的寒意涌入枫林,叫骂声像被一刀斩断般消失了。

众人赫然发现,那个彬彬有礼的年轻人正静悄悄立在如血的红叶之间,浑身散着一股冷的死亡气息。

慕容龙冷冰冰竖起一手指,「每人都有一招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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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曹州会的金刚拳杨宏被慕容龙一拳击碎肩胛,程一鹏终于意识到自己该怎幺做了。他大喝一声,带着自己的两名手下返身朝灵玉扑去。

慕容龙一声冷笑,劈手夺过段玲的柳叶刀,刀光一闪,段玲的双手已离体而去。

不过一刻钟,围攻的白道群侠已有半数倒在血泊之中,此时众人才见识了星月湖的狠辣,二十余人尽是一招便肢残臂断,却无一人殒命。遍地的伤者挣扎哀号,惨不忍睹。看到程一鹏的举动,其它人也都明白过来,一窝蜂朝灵玉杀去,只求能离那个煞星越远越好。

转眼间,慕容龙身前只剩下一名对手。

慕容龙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淡笑道:「我不伤你,会给你留个全尸。」

容锦喉头发干,只想转身逃跑,却无法抛下玲姐……

灵玉面对这群红了眼的高手仍是一派从容,他一看三人的步法,便知冲在最前面的程一鹏暗留了几分力气。

果然,离灵玉还有两丈,程一鹏突然脚步一停,与两名手下错身而过,接着拔地而起。

刚刚掠上树枝,那个应该被手下缠住的道人倏忽跃到头顶,脚尖在他肩上一点。程一鹏头下脚上笔直掉下树来,暗叫「我命休矣……」

灵玉正待制上前住他的道,忽然心生警兆。

紫玫等的就是这一刻,灵玉跃起的同时,她也一跃而起,毫不犹豫地抱着母亲掠入枫林。

灵玉又惊又气,顾不得截杀众人,连忙折身追赶。

「呼」的一声,裹着萧佛奴的貂裘沉甸甸往横里飞出,投向山崖。灵玉知道如夫人在主心目中的份量,不敢稍有迟疑,急急展开身形,就地一个翻滚,稳稳接住貂裘。

甫一入手,灵玉立知不妙,貂裘依旧,里面的萧佛奴却无影无踪。

这时群侠又冲了过来,刀枪并举朝拦路的灵玉砍来。灵玉自负文武双全,却被小丫头摆了一道,心下气恼,不待起身便扬起貂裘,将当先一人打得浑身是血。

高手虽然都已离开,但生死关头,众人都拼上十二分的力气,以灵玉之能一时间也被缠得脱身不得。

一条人影鬼魅般飘了过来,双掌在两人头上一按,借势朝林中掠去。灵玉压力一轻,立即丢开貂裘,拂尘上扫下挑将群侠挡在狭窄的山路间。

慕容龙担心的就是小丫头趁乱逃走,所以才施计支走圆相等人。修炼多时的太一经急剧攀上巅峰,嗅觉、视觉瞬时提高百倍,他顺着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一路追进枫林深处。

紫玫不顾一切地催发凤凰真气,径直穿过枫林。这样的机会势难再有,此时不走,这辈子就不用离开那个魔窟了。她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只剩三成的功力,也不是怀里的萧佛奴,而是腹中的那个孽种!刚展开轻功,那家伙就不安份地动了起来。

萧佛奴俏脸雪白,惊恐地望着女儿,以她的柔弱,本想不到女儿竟然敢逃跑。如果让抓到……

紫玫的脸上显出一层并非血色的艳红,这是凤凰宝典极力运转的征兆。这些日子她与慕容龙不断在交合中双修神功,彼此都大获其利。离开龙城之后,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到达第七层凤鸣朝阳,虽然还不及师父功力湛深厚,但已非同小可。

倚仗绝顶轻功,只剩三成功力的紫玫发挥出不逊往日的高速,转眼便掠出里许。她提了口真气,平平越过三丈的距离,朝一拇指的树枝落下。

「卡」,干枯的树枝经不住两个大人和两个胎儿的重量,立时折断。紫玫落地一个踉跄,她连忙托稳母亲,自己腹内却是一阵疼痛。胎儿似乎不满意母体的剧烈运动,愤愤然踢打起来。

「哼。」熟悉的冷哼声在身后响起。

紫玫心念电转,伏在母亲耳边小声道:「娘,我一定会来救你。」言罢,展臂将萧佛奴朝侧后方抛去。

萧佛奴失声惊呼,眼看自己要摔在树干上,圆睁的美目死死闭紧。

慕容龙略一犹豫,还是咬着牙接过母亲。

萧佛奴身子一沉,落在一双坚实的手臂上。她又害怕又委屈地叫了声:「龙哥……哥……」珠泪纷然而落。

紫玫一手扶着小腹,强忍着腹内的震动,腾身挽住一枝滴血的枫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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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枫林再没有那种刺目的红色,只黑沉沉挂在枝梢,宛如一串凝固的血迹。

慕容龙拔开瓶塞,狠狠灌了口酒,目光冷冰冰扫过全场。其实不必用目光,单是森寒的杀气便令人不寒而栗,他郁的面色,连灵玉也小心起来。

良久,慕容龙放下酒瓶,淡淡道:「你轻功很好。怀着孩子还能跑这幺快。」

紫玫冷冷道:「解开我的道,我跟你再比一次。」

慕容龙怎会被她激住,最初擒下紫玫。是当她力耗尽才一击奏效。这次跟一个怀孕五个月的小丫头在枫林追逐了一刻钟才把她擒下,真让她恢复了十成功力,后果难料——她怎幺变得这幺厉害?慕容龙着实不解。现在大局已定,今后绝不能再给她任何机会!

萧佛奴提心吊胆,生怕儿子会折磨女儿。幸好慕容龙只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会紫玫。但他的第一句话却让她惊得瞪大美目。

「那个老家伙是你的姘头吗?」

「不……不是不是……」萧佛奴拚命摇头。

「看他的情形很有些可疑……你以前勾引过他?」

「没有……」美妇带着哭腔分辩道。

慕容龙等萧佛奴急得哭出来,才慢声道:「做我的小妾就要守妇道,少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庄重些!知道了吗?」

「知道了……」

容锦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当慕容龙目光停在身上,她的心跳一下子停住了。

慕容龙微微一笑,「你很好。不用像她们一样。」

周围几具白白的身体不住挣扎蠕动。青阳大侠田启东的遗孀段玲一足被钢叉钉在树上,断了一条腿的王德拿着定阳刀把一拳头的枝干削成楔状,然后托着段玲的腰臀,将户对着尺许长的木楔套下。段玲凄声惨叫,失去两手的断臂拚命舞动。

王德面无表情,两手一使力,木楔贯体而入,硬生生把少妇钉在树干上。

拔起钢叉,段玲高举的粉腿顿时滑落下来。黯淡的光线下,只见一具雪白的女体凌空横放,上身后仰,前只剩两个血洞,圆早已无影无踪。她双条玉腿垂在身下,下体紧紧贴着糙的树皮,黑色的鲜血喷在树上,又溅落在小腹上,然后一并顺着树干淌落。

旁边花源帮帮主曲玉娇仰身卧在两棵枫树之间。她的两只小腿被齐齐斩落,两把长刀穿透圆润的大腿,左右钉在地上,臀下则放着一只不知何人的头颅,将她下体高高顶起。断足竖着支在脑后,让她头部抬起,能看清自己被奸的模样。

正在奸她的是铁鲨帮副帮主沙志勇,每一次抽送,曲玉娇都会发出一声野兽般嘶哑的叫声。等沙志勇好不容易拔出阳具,曲玉娇下体已是血模糊,再没有一块完整的肌体。仔细看去,沙志勇长阳具其实是缠着一圈袖箭。

一杆断枪破空飞来,穿透沙志勇的膛。

「没用的东西。」慕容龙骂了一句。然后对着垂着曲玉娇道:「像这样被人死,曲帮主不止下贱了。」说着对跪在一旁的程一鹏寒声道:「让她发浪。」

程一鹏一路上对曲玉娇嘘寒问暖,颇有几分意思,没想到最终却看着她被人玩得稀烂。但这会儿保命要紧,他握着枪锋,小心地捅入看不清模样的洞内捣弄起来。

曲玉娇叫声越来越低,她一只房皮肤被整个剥掉,只剩一个血球在前乱晃,任凭程一鹏如何卖力,彻底毁坏的下体也再无丝毫感觉,甚至连痛都没有。

另两名女子被砍断四肢,充做慕容龙和灵玉的座椅,她们还未曾断气,不时在两人身下发出痛苦的声音。

被俘者中,唯一安好的,就是容锦。

木楔在段玲小腹上方顶起一个高高的锐尖,忽然树枝穿破肌肤,血淋淋露在体外,雪白的肚腹留下一条宽长的伤口,少妇横放的身体猛然一震,重重碰着树干,木楔卡在耻骨间,硬梆梆挑在半空。

慕容龙抛出酒瓶将王德头颅砸得粉碎,骂道:「尖端怎幺不削成圆的!」

看了容锦一眼,慕容龙淡淡道:「风晚华就在我教,因为被狗得多了,现在也变成了一条母狗……可惜本有要事在身,不能带你去看。」

容锦抱着肩头蜷缩在树影中,低声抽泣着。

慕容龙叹了口气,问道:「你是处子吗?」

容锦娇躯一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嗯,那就是了。我想你也不愿被这些猪狗脏了身子。」慕容龙从袖里出一半尺长的物体,柔声道:「把它放进去,本就不让任何人碰你。」他看到容锦的神色,又加了一句,「本说话算话。」

容锦怔了半晌,接过荡星鞭,不知所措地拿在手中。

「衣服脱掉……腿打开……对了……进去……有一点痛,不必怕。」

一连串的惨状早已吓得少女面无血色。谁能想到这个貌似和气的英俊男子竟是这般嗜血的恶魔。所有的敌人,在他眼中本算不上是人……她咬住红唇,一边流泪一边把鞭柄顶在秘处。漆黑的鞭柄没入粉红的花瓣内,容锦用力一送,亲手用一怪异的手柄捅破了自己的处子之躯。

沾到处子的血迹,荡星鞭的七宝柄立刻光彩大现。眩目的珠光透过白嫩的肌肤,将少女的腹腔映成一盏光芒四的灯笼。

慕容龙拥着萧佛奴低声笑道:「娘,好看吗?这里面是你的手筋脚筋,孩儿总是舍不得用呢。只好让它这样尝些鲜血……」

萧佛奴没有作声,紫玫却听出他声音里有种心不在焉的意味,似乎并不在意眼前这些血腥。

秋风扫过枫林,枯叶仿佛飘飞的鲜血萧萧而落。

凄冷的山林间,一串七彩的寒星冉冉升起,摇曳着越过林梢,缓缓升上幽暗的苍穹。

失血过多,容锦的尸体笼罩着一层朦胧的柔白光芒。优美的娇躯栩栩如生。在她腹腔深处,滴血的星光完全不受肌肤的遮掩,仿佛冰冷的眼睛,闪动着奇特的光彩。

惨厉的哀号随风逝去,只留下一丝浴血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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