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好同两个孩子玩玩。
柳氏也在身后催:“别同他们玩了,你父亲还等着呢。”
项景昭又冲景玉笑了笑,这才支着膝盖起身,同柳氏略一作揖,大步朝书房走去。
项仕鹏正看书,见他进来,略一抬眸:“回来了?”又将目光转到书上。
项景昭规规矩矩地行礼:“回来了。”
“此次山西之行,事可都办好了?”
“都办好了。”因问起了他对账目的一点见解,对廖先生的一些看法,全都说完了,才叫说起王家的事。
“……我想着他王家是官身,所谓民不与官斗,这事上即便我项家再占理,硬碰反而会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故而儿子便将消息告知给京城的那位苦主,那位爷知道了王百户的去向,自然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项仕鹏好笑地看他一眼:“京城的苦主?”
项景昭以为他是在问自己那是谁,忙说:“是当朝宰相窦相之子,王百户打死的就是他的朋友……”
“哦……”项仕鹏努着嘴点点头,毫不在意地又将目光又移到书上。
想来那本书真是本不可多得的好书吧?项景昭偷偷瞄了一眼,发现是本诗集。
两人沉默片刻,项仕鹏抬头,仿佛才意识到他还站在屋子里,摆摆手:“下去吧,老太太想你呢,往后多往荣华苑走走。”
项景昭略一犹豫,说:“还有一件事,儿子想斗胆跟父亲提一提。”
项仕鹏挑眉:“何事?”
项景昭:“儿子听说自行车的销量并不算好,想接管这一块,试试看能不能提高销量。”
因这自行车最初的定位便是富家子弟的消遣玩物,有那家道稍好的,也会给孩子买一辆玩玩,至于那已有些年纪的老板,自然是不会骑这样的玩意的。故而自行车的销量一直不上不下,不好不坏。
项仕鹏知道同项景昭一起玩的就有许多年轻少爷,原本就有心思等他从山西回来就将这事交给他,也算一番磨炼,如今项景昭既自己提出来了,他也不多说,顺势允下了。
项景昭又问:“云掌柜往日一直在管这一块的事物,想来这回我既接管了,他也是归在我名下了吧。”
项仕鹏一皱眉:“对下人们要恩威并施,不能来往过近!”虽是责备,好在也允了这事。
项景昭暗松一口气,应诺退下了。
直到走出书房,项景昭还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以往他不管做得多好,项仕鹏总要批评几句以示警惕,这怕是所有古代严父的通病了。
也因为这次项景昭办的事,不可谓好,不可谓不好,还另辟蹊径,靠的不完全是自己的本事。按理说,少不得得小挨一顿训斥,说他走捷径,不踏实。
项景昭来时可是做足了心理准备,谁知进了屋,项仕鹏从头到尾不过说了五句话,还都平平淡淡毫无波澜,实在是叫人不敢相信,但又想,不挨骂岂不是好事一件?故而不再纠结。
因惦记着项老太太的吩咐,他打算只去房里换身家常衣裳就过去,一进院子,就看到院里一个小丫头正蹲在小猫跟前用一根柳条逗它。
他觉得可爱,也过去抱起猫抚摸,却发现这猫今日有气无力的,因问:“是该睡觉了?要睡觉的话就别逗它,猫的瞌睡长着呢。”
那小丫头嘟着嘴说:“往日这个点都是不睡的,我看它没精神,想叫它睡,它却不闭眼,只无精打采地趴着,怎么逗都不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