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纪以愿从上回参加《浮香如泪》的面试后,就再也没回过家。
没法回去,冷漠的母亲会将她的心脏直接捏爆,而虚伪的父亲,则会将她的心脏放在火上炙烤,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躲在澄天的集体宿舍里,借着陆新安的名头一人住一套单间。
空荡荡的房间无法让她冷静,反而将内心被掏空的痛感无限放大,黑夜尤甚。
她深爱的人对她恶言相向,而她最最痛恨的人,此刻正陪伴在她最爱的人身边,借着疾病的名头培养感情,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她被困在执念编织的沼泽中不得脱身,满身泥泞,越是奋力挣扎,越是往下坠去。
胳膊忽然被谁拽住了——
陆新安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似要望进她心底深处。
然而那里除了绝望,什么都没有。
“就这么放弃了?”陆新安嗤笑,“就这么在乎那些伦理道德?”
纪以愿眼珠子动了动,稍微透出些神采来。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肉强食是大自然的规律,”陆新安用脚尖踹了踹她,“想要的就去争取,争取不到就去抢,抢到后握在手里,那才是真的。”
“抽支烟?”
抖抖索索接过来塞进嘴里点上火,吞吐间烟雾弥漫,半支下去,头有些发晕,大概是长久不进食造成的低血糖吧,纪以愿慢悠悠地想。
陆新安在她面前蹲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迷迷糊糊睁开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嗫嚅道:“陆——陆爵燃。”
“呵——”陆新安笑得嘲讽,“小姑娘,我忽然改变主意了,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再摧毁你,那太没意思了,不如从一开始就让你自我厌弃,彷徨一生,最后和我一样一无所有,那才是最有趣的。”
纪以愿只看到一张嘴开开合合,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
但脑海中依稀记得“陆爵燃”这三个字,下意识以为陆爵燃就在面前。
整个人扑进陆新安怀里,声嘶力竭地开始骂道:“夏翊!夏翊有什么好!有什么好!连我妈都想弄死的垃圾!有什么好!我纪以愿哪里就比不上她!”
陆新安一愣,夏翊?刘思敏想要弄死夏翊?!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快要抓住时却被纪以愿猛地扑倒在地,少女馨香混合着刺鼻的烟味窜入口中,她竟是将舌头伸了进来!
“妈的!”
陆新安推开她怒骂一声,此时再回想却什么线索也没有了。
“贱*人!你就这么放*浪!一刻也忍不了是不是?!”
陆新安一脚将她踹翻在地,整个人覆了上去,用力吮吸她的唇瓣,尽管上了年纪,但身体瘦而不柴,压下去还是有些分量的。
纪以愿几乎丧失了理智,环住他的腰,方才的歇斯底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低声下气的恳求:“陆爵燃,陆爵燃我求求你爱我好不好?好不好?你回答我好不好?”
陆新安气到双目通红,下手立刻没了轻重,撕开她的衣裙,连前*戏都不曾有,就那么直直贯入。
纪以愿沉沦在梦中,即便疼得哭叫,也不曾放手。
长夜习惯替可怜人酝酿悲歌,在清醒之际放声长吟,问个中缘由,从来躲不过一句,自轻自贱。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今天是要写阴谋和商战的
然而我生病了
所以没什么脑力写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