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阴暗腐败之物在暗中滋生,一旦触碰,便会像软体动物的触*手般缠绕上来,慢慢腐蚀你的肌骨,直到将你彻底吞噬。
看不见不代表不存在,而这些潜在的危险犹如悬挂在头顶的利刃,随时可能斩下。
彼此担心,彼此牵挂,惶惶不可终日。
“圈圈,这次去国外,多带几个保镖过去,和我随时保持联系,好吗?”
夏翊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将头枕在他清俊挺拔的脊背上,手下触感坚实温热,仿佛可以替她扛起整片天空的负重。
“我会小心,实时更新微博,让大众知道我的动态,我也会一直开着定位,随时和你保持联系。不要担心,只是拍摄画报而已,最多三天就会回来了。”
陆爵燃回身拥住她,在头顶上落下一串细碎的吻。
夏翊扬起头迎上他的嘴唇,眸中却隐隐含了不安。
与此同时,陆新安站在郊外别墅三层的露天阳台上,手中的高脚杯里盛满酒红色的液体,与橡木的苦味混合,有种别样的芬芳。
纪以愿靠在他身后的玻璃窗上,穿着小吊带,精致的锁骨都冻得微微泛红,在瑟瑟寒风中静静抽烟。
“恭喜你得到了这个角色。”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沉默着站了一会儿,陆新安率先开口,托着酒杯对天空遥遥一举,然后一饮而尽。
“可是我也失去了自己的身体。”纪以愿嘬了口烟,眼神在浓郁的青灰烟雾中沾染浑浊,睫毛纤长,堪堪遮住了那一丝落寞与自嘲。
“不要把自己的身体看得太重要,”陆新安回头微笑,眼角的淡色小痣在卧室幽幽灯光下格外风骚,若不是有着明显的褶皱和纹路,和陆爵燃还真有几分兄弟的意思,“这个年代,没有人会在意你是不是清白,大多数人只贪图一时的享乐,他们最讨厌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纪以愿将烟头按进一旁的办公桌,文艺范儿的灰色桌面立刻被灼出一个圆形痕迹。
又深又丑。
“或许你可以告诉我?”无所谓地一挥手,转身往床走去,“你可以到这儿来告诉我?”
陆新安学着西方人夸张地一耸肩,将门关好,拉上窗帘。
纪以愿冻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在疼,陆新安这样压上来,不禁发出一声痛呼。
在全然安静和封闭的环境下,压抑的叫声最是性感。
“不用这么自虐,我不会同情你,更不会怜悯你,像你这样的小姑娘我玩的多了去了,想知道她们最后的下场吗?”陆新安一边褪去身下人的吊带裙,沿着她小巧的下巴一路向下,喷出的热气将她的皮肤激出大片的鸡皮疙瘩,“她们最后要么被送去一点朱唇万人尝,要么就退出我的世界,结婚生子,每天早上去菜市场买菜做饭,回家带孩子,但很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振作起来。”
“她们只是像机械一样活着,没有灵魂,或者说,她们的灵魂都烂掉了。”
纪以愿忍着起伏的快*感,颤抖着嗓音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他们到底最讨厌什么?”
陆新安狠狠地摩擦她,用带着警告的语气回答:“你知道答案的,自己好好想想,然后现在先看着我,看清楚了我是谁,若你再敢喊出别人的名字,就可以从我的世界滚蛋了。”
纪以愿紧紧抿着双唇,她能够听到内心深处自己的灵魂被慢慢蚕食的声音,高贵优雅的少年收回投来的四分之一秒目光,清晰俊朗的面容忽然被泼上滚烫的热油,遇上零星火苗后熊熊燃烧,最后化为灰烬,污染了她最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