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里,叶棠快步下了几层楼,觉得已经离刚才那人足够远了,才慢慢放缓了脚步。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于和厉明川结束关系的这件事情处理的不错,几个月来,他没有一蹶不振,没有借酒消愁,工作生活一切如常,面对情场的失利,他好像消化的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快,还要成功。
就算是被甩的当天,他甚至连酒都没有喝,就捱了过来。第二天起床,地球依然在转,并没有因为他失去了爱人而有任何的异常,一切都是那样的正常,所以他也当作自己一切如常,很快投身到了那同样一切如常的生活琐碎当中去。就算偶尔听到那人的名字,就算不小心被勾起一些回忆,他也始终保持着冷静,没有任何一丝情绪失控。
在今天见到厉明川之前,他甚至还在想,原来自己一直惧怕的这个结局并没有那么的可怕,他并没有被击垮,这也许要归功于他长久以来都在准备着面对走到这一步时的局面,他庆幸与厉明川的整场过往中,自己从头到尾都保持了清醒的头脑,才不至于沦陷过深,甚至早有了抽身的自觉,以至于一切结束时,他并没有觉得十分突然。
然而谁能知道,就是在这样一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日子,他的情绪,竟然毫无征兆的险些崩溃。
他自己清楚,方才若不断然离开,他恐怕下一秒钟就会情绪失控,站才厉明川咫尺之遥的那一刻,他有种即将被极大的恐惧吞噬的的颤栗感。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他更加不想让厉明川看到他那可悲懊丧的样子,太提不成了。
当天晚上,叶棠思量再三,给顾彪打了一通电话,提出了自己想要休息一段时间的意愿。
顾彪:“休息?”
顾彪的口吻显然不是很认可,要知道艺人从来没有什么法定节假日,尤其是拓荒期间的艺人,公司恨不得要求他们24小时七天随叫随到,好安排工作。
以顾彪对叶棠的了解,男人不是这样随随便便抛下工作、提无理要求的类型,现在这么突然,怕是出了什么不寻常的事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总是不同寻常的敏感,“叶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棠:“顾总,我需要一些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
他不得不对自己白天见到厉明川后的身体本能反应重视起来,对自己的情绪失去预见与掌控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更加不想因为小小一个失恋搞出什么精神疾病来,那都是金贵人儿得的洋病,他还要养家糊口,他得不起。
但简单得生理常识他还是懂得,就算他不是什么专业的心理医生,也能感到他这样的状态下,恐怕难以集中精力正常工作。
他需要调试,他对自己自我调试的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他相信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他很快就能将自己调整过来,回到最佳状况。
顾彪听出了叶棠声音里的疲倦,想到这个人的父亲才去世不久,确实也没有空闲下来好好调整自己的情绪,很快就投入了工作,表面上看上去没事,却不知道内里是否负荷的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这确实是一个提出休假的正当理由。
顾彪:“好,我准你休息一个礼拜,但就一个礼拜,假期结束后第一时间回来销假。我们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你呢。”
适时调整是需要的,但却不能逃避现实,有的时候,人迷茫起来会失去前行的方向,遇到挫折往往会采取一种避世的心态,顾彪给叶棠下了一个礼拜的限期,告诉他仍然被需要,也是他一个理由从自己的困顿中尽快走出来。
叶棠:“好的,谢谢顾总。”
第二天,叶棠简单收拾了行李,谁也没有告诉,搭早班机离开了北京,开始了为期一个礼拜的旅行。
厉明川得知叶棠“失踪”的消息,竟然是从冯友年那里。
冯友年不知道从哪里问道了他的私人号码,接通电话后劈头就是问道叶棠去哪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