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九也不介意,转而笑道:“不知兄台大名?今日之恩来日司徒唯定当报答。”
白衣人面上有一瞬恍然:“原来是司徒家的小少爷,久仰久仰,在下曲黎。”
逍九抿唇一笑,眉眼弯弯多了几分俏皮之色:“到了!曲兄我们进去吧!”
曲黎足下一顿,无奈地摇了摇头,随着他走进那不大的小酒馆。
“掌柜的,来两坛好酒,再上两盘牛肉!”逍九进门张口就喊,待看清掌柜的脸时,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那掌柜笑得见牙不见眼,微弓着腰提了两坛酒放到二人落座的桌上,笑道:“二位慢喝,好酒好菜管够!”
曲黎似乎有些疑惑,打量了那掌柜半晌,复又收回视线斟酒。
走回柜阁的掌柜高深莫测一笑,目光不经意朝外一瞥。
隐在外头的逍三逍七差点没从房上摔下来。
谁能告诉他们遥一为什么在这里!!!!
闻人语扶额: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兔崽子!
遥一大摇大摆的坐下看账本,呲着牙直乐。
爷想看热闹就光明正大的看,羡慕去吧!
逍九瞅了遥一两眼后,就只当那人不存在。握着酒杯冲曲黎道:“曲兄是浩澜城人?”
曲黎摇了摇头:“江湖闲人罢了,居无定所。”
逍九一脸艳羡:“真好。无牵无挂,仗义江湖。我打小就想过这样的日子。”
曲黎轻笑:“司徒兄不过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谁不想有家人朋友,这一人漂泊,伤寒病痛皆是自己扛着,哪里好了?”
逍九不知想到什么,眉间一沉哼了一声:“有家管什么用?除了勾心斗角,连个安生日子都没有。我倒是想像曲兄一般,行走江湖了无牵挂。”
曲黎的手微微一顿:“司徒兄不开心?”
逍九有些低落地摇摇头:“不说这些了,尽是些糟心事。”
曲黎拦住他要灌下去酒的手,轻声劝慰:“借酒消愁可不是好办法,不若司徒兄同我说说?”
逍九嗤笑一声:“与曲兄说了又有什么用,那些烦心事又不会解决了。还是不想了好,能快活一日算一日。”
曲黎不赞同地摇摇头:“男子汉大丈夫当得顶天立地四字,只靠着一时逃避又岂是大丈夫所为?我瞧司徒兄可不像是这般软弱之人。”
逍九无奈:“空有抱负有何用?家中长辈只当我是目光浅薄,意气用事。反倒是我那……算了算了,提起来就烦人。”
见状,曲黎也不好多问,只举杯与他共饮,不着痕迹得岔开了话题。
酒过三巡,逍九双目见了些许迷蒙,似乎有些醉意。笑声却依旧清朗:“想不到曲兄竟见识过如此多有趣之事。”
曲黎笑着放下酒杯,又道:“你猜那道士如何说的?”
逍九支了支身子,一脸好奇之色趁着颊上红晕,多了几分天真无邪:“如何说的?”
曲黎目光微微一动,随即又自若道:“他断言道,我观公子额中泛绿,想来家中有妻妾不守妇道,公子可要小心了。”
逍九失笑:“那那李家公子如何说的?”
曲黎轻笑:“李家公子说:我看道长眉心有血光,想来近日有血光之灾。然后话音一落,招呼着手下家丁护卫,托着那道士就是一顿揍。打的人门牙都掉了,可不是有了血光之灾。”
逍九哈哈大笑,半晌才抚着肚子道:“就……就这么完了?”
曲黎摇头:“后来李家公子虽然不信那假道士的话,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