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有句话,出名要趁早。顾晚突然觉得,出名不仅要趁早,爱情最好也能趁早找个好的归宿,不然一个女人又有几个五年可以去浪费。
她遇见一个张宇哲已经算是在感情上栽了个大跟头了,而且这一栽就赔了五年的青春,而她不能永远都这样,看着别人幸福却佯装自己不会痛苦,佯装潇洒,佯装自己真的很酷,也是时候去认真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旆。
顾晚走到外面的时候,远远地看见御淮琛靠车而立。
她长舒了一口气,走过去,“你怎么在这等着我?这里多晒啊……”
御淮琛挑挑眉,“晒晒太阳,多吸收一些维生素d难道不好吗?窠”
顾晚耸肩,“反正我就是说不过你!”
御淮琛笑笑,“上车!”两个人一起吃完晚饭之后,御淮琛开车送顾晚回顾家。
一路上两个人都是沉默寡言的。本来顾晚最近就像是个陀螺一样忙的团团转,如今吃饱喝足,又坐在这舒舒服服地座椅里不犯困才怪。她一路上都是与瞌睡虫打架,而御淮琛只是偶尔看她一眼,全程行使缄默权。
汽车行使了很久,最后在一座中式别墅前面停下。
御淮琛推了推顾晚的肩膀将她叫醒。
“到啦?”顾晚迷迷糊糊的探看着周围的环境,在确定是顾家之后便径自要推门下车,却才碰到门把,便被御淮琛给拽住了另一只手。
冰凉的温度自她手上传来,她登时一惊,头脑也完全清醒了。
她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御淮琛,他深沉有余,一双深邃的眸子就那么深深地锁着她的眉眼。
“还有什么事吗?”她故作镇定的问道。
他慢慢的松开了她的手,“安全带还没有解开!”
“额……哦!”顾晚解开安全带,“那……我下车了啊,你回去路上小心一点!”
顾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却陡然生出一种不舍的情绪,她是醉了吗?可是……她明明没有喝酒啊!
“嗯!”他出声应道。
顾晚慢腾腾地推开车门,却在即将下车那一刻被人又大力拽了回去。
她“啊”地尖叫一声,睁开眼睛时,她只看得见他胸前的衬衣的纽扣,以及他男性象征的喉结!
她微微抬起头,还未开口,却不期然的被他封住了口。
“唔……”
她感受着来自他的霸道的亲吻,手上下意识的拍打挣扎,却被他恼怒的用双手钳住背在了身后。
这吻黏腻而湿热,霸道且温柔。让她渐渐地沉沦,慢慢的乱了方寸。
吻,如花瓣绽放,越来越绚烂,从唇瓣,到耳后,到脖颈,到胸前……慢慢地游移,慢慢的绽放!
他在即将失控的时候戛然而止,低眸看着怀中眼神迷乱,唇瓣红肿,面颊羞赧的她。
“回去吧,晚安!”他将她推开,与她说了这话。
顾晚捂着自己刚刚被狠狠地欺负过的嘴唇,脑子还处于半当机状态,居然没有生气,只说了句:“哦!”
她再一次推开车门准备下车,只是这一次他没再阻止。
她站在车外,看着他绝尘而去,不知怎么的心中竟有种空洞的感觉。
她想,她是中毒了,中了一种叫做御淮琛的毒。
回到房间之后,顾晚都在回忆一天都与御淮琛在一起的时候的情形,她突然发现,其实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总是失态的。
她其实是淡定如水的,她其实是隐忍内敛的,可是他,却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叫她发脾气,也能让她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莫明的觉得紧张,乱了方寸,失了自己。
这……难道是因为喜欢吗?
她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天花板,默默发呆。
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谈过恋爱,她也不知道她对御淮琛的感觉算不算的上是喜欢。或许,不过是向当初对张宇哲一样,只是对他在她的世界里存在的一种习惯。
一个生活在阴冷的孤独的世界的人,当她的世界终于有了不速之客的闯入,她就会本能的先去防备,反抗,最后……会习惯,甚至想要靠近去取暖。
……
酒吧里,低迷的音乐无处不在,幽暗的光线里,无数的红男绿女在发泄着对着冰凉无爱世界的愤怒,他们在寻求刺激,寻找着黑暗中一点微茫的光亮。
白幼城穿过人群,最后在一处角落的位置发现了御淮琛的身影,他嘴角一勾,从侍应生的盘上拿下两杯红酒,走了过去。
“这么晚了,还叫我出来,想必是出大事了吧?”白幼城坐下来玩味的笑着说道。
御淮琛身子向后仰去,靠在沙发里,嘴角轻抿,带着点讥诮地弧度,像是自嘲。
“怎么,不会是失恋了吧?”白幼城打趣地说道,“来吧,喝酒,一醉解千愁!”
酒杯“叮”的一下碰撞在一起,声音清脆悦耳,口记着人敏感的神经。
白幼城轻抿了一口酒,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的神情寥落的男人,“你约我出来,却又不开口说话,我又不是读心术专家,你不会是在诚心耍我吧!”
御淮琛轻笑一声,“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择?”
白幼城讪讪一笑,饶是玩味地指了指御淮琛,“到这个时候了你又来问我这些话,我又该怎么回答你呢?”
“如果我换做是我的话……我想,我会选择和陈雪儿在一起!”白幼城说道。
“为什么?”显然,白幼城的回答并不符合他的心意。
白幼城淡淡一笑,“既然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了,何必还要还畏畏缩缩的呢?”
御淮琛无奈一笑,“或许是人老了吧,有些事情,总是会犹豫不决!”
“啧啧啧,当初你可不是这种语气!”
“算了,不说了,我们喝酒!”
……
第二日清晨醒来的时候,顾晚便接到了池静短信,告诉她一天的行程安排。
在娱乐圈才初初崭露头角,她还不至于要到忙飞了的节奏。虽然下午的行程是安排的慢慢的,但是她整个上午却是一点事都没有。
她慢腾腾地从床上爬起来,慢腾腾地开门出了房间,在走廊里慢腾腾地的走着的时候,慢腾腾地越过了顾菲的房间。
顾菲的房间门是大敞着的,此时她正坐在房间里看书,她没有化妆,只穿了一套简单的白色的棉麻连衣裙,长发披散……这样一个洗尽铅华的女子,此时静若处子。完全不像是顾菲。
顾晚站在门口开呆了,当她缓过神来的时候,顾菲已经用眼角的余光瞄到了她,并正站起身来朝门口走来。
顾晚本能的与她微笑,而顾菲却是面无表情,没说话,只走到门口处,猛地将房门关上。
顾晚闻声一惊,她怔怔的看着那扇冰冷的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又是从何时起,她开始关注顾菲的呢?
从来,她们两姐妹都是势同水火,两不相容。尤其是对顾晚而言,她就是雨顾菲相对而行,她都想将顾菲当做是pi,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