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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真讽刺,夏凉微微眯起美眸,应该走的人是她,而不是傅尧恩。
也许林习和傅尧恩,才是真正应该在一起的一家人。
她别开脸,不理会尧恩的叫声,径自上了楼。
关上门,失落地坐在床前,夏凉的心里乱成了一团,满腔的苦闷不知道向谁诉说。她垂下眼帘,视线落在了无名指上那枚亮晶晶的戒指。
他们说好,要一起去选的,只是还没来得及。
心如死灰地取下了戒指,来到落地窗边,夏凉大力地打开,走向阳台。
戒指紧紧地握在手中,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舍不得。
她冷笑了一声。
你还舍不得吗?程夏凉,这枚戒指对你而言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一个枷锁,再一次,把你牢牢地套在一个痛苦的深渊之中……
心一横,她抬起手,戒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发光的、完美的弧度,随后消失不见。
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
打开门,傅尧恩弯着一只脚,额头上依然缠着白色纱布,她端着餐盘站在夏凉的面前,神色里透露着深深的歉意之感。
“夏凉,你把饭吃了吧,今天是习特意为你做的。你别辜负他的心意……”尧恩战战兢兢地上前了一步,将餐盘举在了夏凉的面前。
这样的举动,却没有感动她。
受伤了还这样来送饭,又在演戏吗?
夏凉厌恶地一皱眉,“你拿走吧,我吃不下。”
谁知,傅尧恩仍旧锲而不舍地又靠近了她一步,“你不要生气了夏凉……我知道我住在这里让你很不开心,我……我明天就搬走好不好?不,我今天晚上就走!我保证,不会让你再看到我……”
虚情假意的戏码听得夏凉一阵想吐!
要演是吗?好,那她甘愿奉陪,一起演!
干练地一笑,夏凉站定身倚靠在门边,眉间的自信之气震慑住了尧恩。她刚要开口,傅尧恩身后就出现了一抹黑影,让她的身体倏地一僵。
林习声线异常地低,“你不用搬走。既然我答应过你,可以永远住在这里……”说到这里时,他一眼扫向夏凉,仿佛在示意这是她自找的,“就不会食言。”
隐隐的怒气蹭蹭地往上冒,今天他觉得自己责怪她的语气有些过分,所以才下厨想要讨她欢心,刚才听闻尧恩要端上去,他也很高兴。
不过毕竟尧恩受伤了,怕她再一次摔倒,他就一直护在她的身后。
没想到,这女人却一点都不领情。
夏凉仍旧倚着门,对于他的狠心,她今天算是见识够了。
情绪仿佛不会再波动,她没有感觉到多大的悲伤,多大的忧愁,只是在他一字一句平静地说出口的时候,有些轻微的颤动。
她慵懒地阖了一下眸,挺起身高傲地站在尧恩的面前,言之凿凿。
“我再说一遍,我不想吃,请你离开。另外,我的饮食我可以自己负责,所以,以后如果是你做的饭,你完全可以只准备林习一个人的份。我的,不劳烦你!还有,你不用搬走,可以安安心心地继续生活在这里,没有人会赶你走,你大可以放心。”
傅尧恩泪光闪闪,瘪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
“尧恩,你先下去。”身后的林习倏然开口,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走了进去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将夏凉一翻身抵在了门板上,一只手紧紧地拽着她的左手,“戒指呢?”
光秃秃的无名指,没有了首饰的装饰,显然逊色了很多。
抵御住林习的膛,夏凉抬起冒着火光的眼,沉默了一阵子才终于开口,“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