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念觉的有些腻,小勺放下,端起红茶,慢慢啜饮。
封龙霆知道她是在考虑,也知她的反应一向是要慢半拍,不急着催促,便静静地等待着她想明白。
过了很久很久,锦念慢吞吞的开了口,“我怕是没办法,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可以。”这种拒绝,他怎可能接受。
“其实不用试试的,我很清楚,你不是我会喜欢的类型。”她自认是用肯定的语气在说这些,可不知为什么,说出口时竟然会有几分言不由衷之意。
“不是吗?”封龙霆玩味的勾扯薄唇,“昨晚、前晚、还有之前,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
锦念丝毫不意外他会拿这些来说事,事实上她是承认彼此在做那种羞羞的事的时候,的确是默契着的。
“那些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只能说你的技巧好,引动了我的回应,但不能说明我是喜欢着你的。”她与他摆事实讲道理,说的煞有介事。
她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也有许多是完全不想让他知晓的过往,甚至与凌景曜签署的那份离婚协议还在不停的提醒着她,有些禁忌不可碰触,若不然的话,就是亲手将把柄送给了别人。
所以,拒绝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不管个人的情绪如何,她唯有如此。
“至少在你心里,我还有些优点。”这个小女人如此讲话,分明是把他当成免费的牛浪在用了!很好,非常好,这一笔他记下来了,等到晚上回去,可以秀技巧的时候,他会变相的把立场找回来。
“我的意思是,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若是在最开始已能预见到结局,何必去走一遭呢?对不对?”她算是在苦口婆心的劝了吧。
吃亏的人是她,被强迫的人是她,不情愿不接受的人还是她,结果,想要抽身不得不去徐徐善诱的人依然是她。
“那是你的想法,并不是我的。锦念,你无权抹杀掉我应该获得的机会。”他的语气,又一次强硬。
轻松的气氛,消失无踪。
她与他,永远没有坐下来安静谈判的可能。
若说的多了,他肯定又得拿出那套‘强扭的瓜不甜,但他只想扭下来,根本不在乎瓜甜不甜’的可怕理论来。
“我坚持要一个尝试的机会,锦念,如果努力之后,真的仍是不能打动你,我会放手,消失在你的生活之中,如何?”他垂眸,盯着她的脚,“你的扭伤每天涂抹沈衣配置的药膏,用不了二个月便可恢复如初,就算是咬牙坚持,也能撑过去吧?”
“我想想。”锦念万分纠结。她不想,真的不想。本无需来这一遭,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今天的境地,怎能让她心平气和的接受了呢。
“你若是答应,再过二个星期,等你的伤稍微转好些,封家的司机还可以每天送你去律所内上班,在不影响伤口恢复的前提下,你可以工作;且我保证,这段时间内,鹏程律所不会因为你请了病假,就来找你麻烦。”
让步,既已开始,便不在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