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若连尖叫的时间都没有。
秦修远已经开始解着自己的皮带了。
那声音异常的刺耳窠。
安若若万念俱灰的将手伸进了枕头地下,那是她早就藏好的水果刀燔。
本来她是不想怎么做的。
可是看秦修远是不准备放过她了,那就别怪她了。
可是安若若还没有把刀拿出来,便被秦修远给逮了个正着。
安若若握着刀,刀锋还没来得及对上秦修远,便被他抢了过去。
然后水果刀被秦修远扔到了地上。
秦修远死死的瞪着安若若,似乎没想到安若若真的会这么做。
“你还真敢!”
安若若视死如归的看着秦修远。
“秦修远你干脆杀了我算了,与其被你这样羞辱,我倒情愿死了算了。”
死也不愿意跟着他是吧?
秦修远冷笑连连。
“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秦修远猛地将自己身上的皮带拉了出来,按着安若若不安分的两只手,正准备把它们绑起来,门外竟响起来了敲门声。
秦修远敛眉,尤乐菱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莫非是沈文瑞。
秦修远放下手上的皮带,一只手扼住安若若的下巴道,“你心心念念的老公来了,你说是他破门而入快点,还是我帮你破/体快点?”
秦修远的话语里充满了邪气和恶意。
安若若想要求救,可是却因秦修远扼住她喉咙的动作无法出声。
秦修远争分夺秒的落下裤子的拉链,安若若吓得更是不安分的乱动。
门外的敲门声愕然停止,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
“修远,够了,你若再闹下去,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秦修远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
安若若也是瞪大了眼,那熟悉的声音,她知道是谁。
秦修远颓败的从安若若身上起来,可惜到口的鸭子却飞了。
他可以在沈文瑞面前为所欲为,可是却不能伤了苏廷维的心。
秦修远整理好自己,安若若也猛地坐起身拉下身上的裙子。
秦修远见安若若没有什么可以让别人看见的了,便大步走了过去开门。
一开门看见的便是一脸盛怒的苏廷维。
秦修远也还是没个正经,斜靠在门框上笑着道,“哥你来的还真是时候,我就差这么一点时间就得手了,你就来了。”
苏廷维向边上伸了伸手,便有人递上了一根拐杖。
苏廷维勉强的站了起来,一上去便是狠狠的给了秦修远一个耳光。
“你简直太胡闹了!”
秦修远被打偏了头,却是只是冷哼了声,始终没有说话。
苏廷维坐回了轮椅上,往前一看,便看见了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人儿,也正站在那里双目含泪,捂着手震惊的看着他。
苏廷维眼底褪去了怒火,转而变成了只属于她的温柔。
他推着轮椅慢慢的靠近安若若,看着室内的凌乱,还有那掉在地上的白色碎布,心中一疼。
“对不起,我应该更早赶来的。”
安若若流着泪摇头。
她慢慢的蹲下身,手放在苏廷维的双腿上。
“你的腿怎么了?”
苏廷维却只是摇头。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一旁的秦修远却是听不下去。
“哥你到现在还袒护她,你的这双腿就是为她而断的。”
“修远!”
苏廷维厉声喝了声,秦修远又是一声冷哼,将头撇过去不再说话。
安若若眼泪跟掉了线
似得往下掉。
“廷维不要骗我,你的腿真的是为了我而断的?”
苏廷维为安若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温柔的笑道,“真的不算是,还记得那天吗,你被抓走的那天,我出车祸了,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安若若捂着嘴眼泪刷刷的流下来。
“苏廷维你白痴吗,这还叫不关我的事,你是不是想我内疚死你才开心是吧。”
苏廷维轻叹了声,安若若流的眼泪太多,他根本就擦不完。
安若若蹲在苏廷维的腿上哭了许久,所有的回忆都好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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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瑞,我求求你,你救救我的父亲好不好,我知道你怪我,你讨厌我,可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你帮我帮我救救他好不好?我现在能求的人只剩下你了。”
那时的沈文瑞对谁的和善温尔,唯独对她冷漠到极致。
“你竟然有这个自知者明,就不应该来自讨没趣让我做这个恶人。”
沈文瑞留下这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背影决绝。
安若若无力的蹲坐在地上,心像是被掏空了般的难受。
她知道沈文瑞恨她,却不知道他这么恨她。
竟然当她穷途末路之时,也不愿意扶她一把。
那日的安若若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在外面游荡,大半夜的四处游走,不知道该去哪里。
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座大桥上,安若若便坐在那边歇息了会,却不知这半夜一个女子蹲坐在桥头,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这么冷的夜色肩上突然多了一件温暖的外套,而这件外套的主人正是苏廷维。
“小姐夜色浓重,一个人在外面逗留可能不太好吧。”
安若若扭头看着他笑了笑,不知为何第一眼看见苏廷维就觉得舒服。
好像早就该遇见了,偏偏迟了这么久。
然后安若若晕倒了,多日的劳累累计下来,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安若若醒来的时候,苏廷维就一直在身旁,她醒来的时候,看见他墨色的眸子里是满满的喜悦。
安若若在那边吃了个早饭,和苏廷维道了谢便走了。
临走前,苏廷维询问她的名字。
而她只是道,她已经结婚了。
然后她明显的看见,苏廷维眼里的惋惜,可是他还是尽到礼仪的要送她回家。
苏廷维将她送那时的安家,安若若本来以为,她就算回去了,沈文瑞也不会在家里。
可是没想到一向以事业为重的他,今天竟是在家里的大厅里一直这么坐着,眼底下似乎还有些淡淡的乌黑。
“安若若彻夜不归,第二日坐着陌生男子的车回家,是你这个有妇之夫该做的事吗?”
安若若原本还有些暖的心,一下子便冷了。
原来他是怕她给他丢脸啊。
她讥唇反击。
“那你呢,沈文瑞你又何曾做过一个丈夫该做的事?”
安若若并没有多少心思理沈文瑞,背对着上去之前只说了句。
“如果你真的这么厌恶我这个妻子,那我同意离婚。”
那是安若若第一次说出离婚这两个字,以前不管沈文瑞多可恶,多过分,她都不敢说。
可是现在她似乎真的是有点累了。
翌日,安若若去看望安耀刚的路上却碰上了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
安若若认得他,他是苏氏企业的董事之一,张昊。
张昊直言他可以帮助安耀刚脱离险境,不过要安若若帮他一个忙。
那时安若若才知,昨日救他的那个男子正是苏氏的继承人苏廷维。
张昊的目的很简单,他要安若若接近苏廷维偷到苏氏的内部文件。
安若若不知道那份文件有
多重要,那时的她脑海里只剩下了,重病在床的父亲,还有岌岌可危的家族企业。
于是安若若答应了张昊的要求,并在张昊的安排下多次和苏廷维巧遇,相识相知。
安若若半真半假的和苏廷维讲诉着自己和沈文瑞这五年的婚姻,讲诉着她这五年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