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之畔没想到容与竟然这么轻描淡写的就将这件事揭过去了,顿时就炸了,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正要说什么,容与回头看了他一眼,将他到嘴边儿的话堵了回去。
严之畔清楚的看见容玫脸上带着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这让他更加的恼火,暗自骂了声脏话,为了避免做出让容与生气的事情,他咬着牙抬脚跟了出去。
容与正从车棚里倒三轮车,见他出来,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严之畔大步上前,正要质问容与为什么这么做,结果他还没说话,容与轻轻的声音将他打断:“别在这儿说。”
严之畔恨恨的砸了下车,翻身坐到三轮车上,跟容与一起朝菜市场而去。还没到菜市场,严之畔就憋不住了,他阴沉着脸,“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容与无声的叹了口气,淡淡道:“不然呢?”
严之畔一哽,满心的怒火和不甘,“不行!我非要”
“你非要怎样?”容与淡淡的打断他,平淡的眼神落在严之畔的身上,“严之畔,你以为我就甘心吗?但就算再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了我姑姑,我什么都不能做。”
“只要我姑姑还想跟他过日子,我就得忍着。”
严之畔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让姑姑跟他离婚!我给她养老!这种畜生还跟他过什么日子?!”
容与扯了扯嘴角,“如果我姑姑愿意离婚,我早就让她离了。她愿意离婚,我就肯定养她。但是她不想。我也不想总不能硬逼她。”
“她有自己的选择,我能做的,就只有尽量忍耐。”
严之畔下颌崩的紧紧的,他紧握着拳头:“那就这么不了了之吗?”
容与苦笑了一声,“只能这样。算了,以后再说吧。”
“他还在骚扰你吗?”严之畔声音阴沉的问道。
容与摇摇头:“他知道我有录音,从上次之后就没再敢来了。”
严之畔顶了顶腮,深呼了口气,脸上的阴沉缓解了不少,但眼神还是非常的冰冷。让他就这么咽下这口气,那也是不可能的。
虽然顾忌容与怕他生气不能做什么,但让那畜生忌惮一些还是可以的。心里打定主意,严之畔就让人去查了下李宏林的动向。
发现他除了上班,就是去跟一些老头儿下下棋,平时没什么出格的举动。难怪他会说出那句:‘你说,大家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的话。
严之畔冷笑不止。
或许是因为忌惮容与手里的录音,所以李宏林从来不出现在容与跟前。可见他确实不敢再骚扰容与了。但尽管如此,严之畔还是暗自窝火。
既然李宏林不出现,那他找过去就是了。
这天,趁着容与中午休息,严之畔直接去找了李宏林。
李宏林没见过严之畔,并不认识他,所以当严之畔领着几个健壮大汉出现的时候,他心下畏惧,“你们找谁?”
严之畔睨了他一眼,“找你。”
李宏林一愣,更加忐忑,“我我不认识你啊,找我找我有什么事儿吗?”说着,他的脚步不自觉的往后腿了两步。
严之畔勾了下嘴角,神色有些冰冷,“是这样,我听说您是容与的姑父是吧?”
李宏林忙摆手道,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我虽然是他姑父,但跟他真没什么关系,他爹早年入赘出去了,家里早就没人了,我跟他也多年没来往,没什么交情,你你要有事儿就去找他吧。他现在就住在东街十字路口那儿,白天在菜市场卖菜,你要找不到,我可以给你带路。”说着,就要给严之畔引路。
严之畔眼中的厌恶更深,他深呼了口气,将脸上的厌恶收起,脸上挤起一抹笑意:“不是,姑父,是这样的。”严之畔咬牙叫了李宏林一声姑父。
“我呢,喜欢容与,想要追求他,听说你是他姑父,就想过来问候你一下。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支持下我们。”
“啊?!”李宏林呆滞在原地,“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容与,在追求他。”严之畔重复道。“有什么问题吗?”
“可可你们你们都是男的”李宏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一脸菜色的看着严之畔。
“男的怎么了。我跟容与六年前就在一起了。要不是产生了一些误会,中间那几年也不会分开,现在好不容于找到他了,虽然他还在生我的气,但我迟早会追回他的。所以就提前来问候你一下,以免以后见面了,不认得我。”严之畔意味不明的看着李宏林,语气轻缓的说着。
李宏林心头却如遭重击,“你你们六年前就在一起了?怎么怎么可能他都都有个儿子”
“哦,你说儿子啊,”严之畔轻描淡写道:“那也是我儿子。我生的。当时他生我的气,就把孩子也带走了。所以我才说我跟他是一家人,儿子都有了,就算再生我的气,也会重归于好的。”
别说李宏林了,就连严之畔身后的几个人脸色都怪异起来了。谁都没想到,严之畔竟然说出‘儿子是他生的’这句话。
可惜李宏林心头又惊又俱,乱的厉害,压根儿没注意他们怪异的脸色。他的心头狂跳,一看严之畔身后跟的那几个人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万一万一他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