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永文他们指责又痛苦的表情，莫希月的脸色异常漠然。
“你看清楚了？”莫希月问服务员，“这个药瓶，还有这些药丸，确实是你所说的打胎药？”
“对！”服务员很肯定的出声，“虽然当时我很慌张、很害怕，但是，我认得这个盒子，也认得那些药丸！”
“莫希月。”顾安爵的眼睛微微一眯，裂出一道恐怖的寒光，“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一丝丝冷意向莫希月袭来，就像是将她凌迟一般，痛得很无助。
“莫盛芸。”莫希月沉声，“为了陷害我，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都已经在你包里找到堕胎药了，你还说这种话？”莫盛芸痛哭流涕，“安爵，她杀了我们的孩子，她是杀人凶手！你一定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啊！”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把所有的一切都算准了，我绝对没办法证明清白，是不是？”莫希月笑了笑，再说：“真可惜，如果换做是从前的我，我现在确实已经怕得求饶了。可现在，不会了。”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当说到最后六个字的时候，她的眼里闪过抹冷冽的寒光。
有仇报仇。
她，再也不会忍了！
“这个药瓶和这些药丸确实都是我的。”莫希月并没有反驳，“上面还有我的指纹。”
“莫希月！”潘银怒吼，“你这个神经病！”
“你先别激动。”莫希月的眸光一转，瞪向潘银，带有森冷的寒意，“但很可惜，它们并不是堕胎药，而是很普通的营养片。是齐夜说我太瘦，买给我补身体的。”
不知不觉的，她就撒了把狗粮。
在提起齐夜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愉悦了些。
“你还敢狡辩？”莫永文厉声，“以为搬出齐夜，你杀人的事实就可以抹去吗？他是军人，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这种人！你还是不要让他知道这件事为好！”
“看起来，你是想和我私下解决这件事，然后，让我落在你手里，变成一个听话的傀儡？”莫希月一语就拆穿莫永文的意图，“否则，你会放过我吗？”
“你！”莫永文气得揪紧拳头。
有顾安爵在这儿，莫希月说这些，肯定是对莫永文不利的。
莫永文隐隐觉得，事情可能没办法按照他的计划发展了。
毕竟，看莫希月这个样子，不像是会服软的姿态。
“这确实是些营养片，还有水果味，医生也可以鉴定它的成分。”莫希月说着，打开瓶盖，随手就往嘴里丢了一颗，仔细地品尝。
随即，她再递了一颗给顾安爵，“尝尝？”
顾安爵看着莫希月，视线始终是让人看不懂的深邃。
而她刚才好像看见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很浅很浅的笑弧。
肯定是她看花眼了！
接过那颗药，顾安爵放进嘴里咀嚼，确实有果香味。
“这就是医院，要拿药去检查吗？”莫希月问。
“当然要检查！”莫永文率先出声，“而且，就算这些不是堕胎药，也不能证明你没有害芸儿和那个无辜的孩子！”
“对！”服务员也很机灵的改口，“我刚才太慌张了，没看仔细！现在再看，好像，又不是这个瓶子和这种药片了。”
“说话还可以这么不负责吗？”莫希月笑得很讽刺，“我有点儿累，不想和你们在这儿演戏了。”
话音落下，她打开自己的手机，翻开录音文件，打开其中一段录音。
“……而且，这次流产的事情，估计，要嫁祸在希月头上……”
录音里，放的是那天莫盛芸假怀孕被莫永文发现，然后三个人决定让莫希月来当背锅侠的对话。
听着那一句一句的陷害，莫永文的脸色都变了。
他不明白，莫希月怎么可能会有这段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