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对别人确实很凶。”他自我检讨,“但是,对你,我一点儿也不凶。”
听着齐夜的话,莫希月呼吸一窒,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继续玩自己的。
她不由地想:齐夜对她,凶吗?
有时候凶。
但好像,凶完之后,先妥协的人总是他!
心里鼓噪得不行,有一处柔软的地方却莫名心安地安静。
齐夜也不打扰她,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她玩。
莫希月和海水犟上了。
她的字一次次被冲刷,她就一次次地写。
可是,无论自己用多大的力气,将字写得多深,海水来回两次,就都给冲没了。
“齐夜。”她垂头丧气地出声,“我去搜过你的办公室,你知道吧?”
“恩。”他应得很淡定。
她的手一僵,顿了顿,再继续出声:“有件事,我不想瞎猜,你告诉我实话,好不好?”
“说吧。”他的口吻很施恩。
“我在隔间的一本书里,发现了一张我以前送给顾安爵的书签。”她问话的时候,声音几乎是哽在嗓子眼,“他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你那儿?”
“如果我说,是有人故意放在那儿让你找到的,你信吗?”齐夜淡淡一句反问。
“……”
“我一直都在医院照顾白叔,没回公司,有人偷偷潜了进去。”齐夜说。
“是……这样啊!”莫希月咬唇,“果然……一切都是……阴谋。”
不等齐夜说话,她又继续问:“可为什么要用这种阴谋呢?让我误以为你是顾安爵,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
“如果,你以为我是顾安爵。”齐夜的语气顿时变得阴沉、低哑,“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