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莫希月冷声，“我和我老公过得挺好的，没打算改嫁。”
“我知道，你是故意说这话气我。”顾安爵好脾气的轻笑，“你和他怎么可能过得好？他只是利用你而已，给你的所有幸福都是假象！”
“他给我的是不是假象，我不想跟你争论。”莫希月敛眸，“但我知道，你连假象都没给我。”
“月儿……”
“莫盛芸说得没错。”莫希月唏嘘，“我不过是你的保姆而已。因为你的腿受伤了，当时，你万念俱灰，好像所有人一夕之间都抛弃了你，只有我出现，还对你好，所以，你就留下我了。”
顿了顿，她再说：“现在，你的腿在恢复期，你不需要保姆了，所以，把我赶走，合情合理。”
只是，当时她还傻乎乎的以为，顾安爵对她是真爱。
“在你看来，我们之间的那些恩爱，就这么不堪吗？”顾安爵问，语调很受伤。
“不是我看它不堪。”莫希月的视线落在顾安爵的腿上，“而是，从它存在的一开始，就那么不堪！”
“那段过往，你自己也投入了很多，现在这么说它，不觉得对不起你自己吗？”顾安爵扬起音调，脸色也变得黑沉、阴冷，“月儿，我是做错过事，但我爱你的心，是真实的！”
听着顾安爵说这些话，莫希月是真的觉得很恶心。
却偏偏，她还得强迫自己听下去。
“我在你身上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才是对不起我自己！”她瞪着顾安爵，“我今天来，是为了我妈的公司，其余的，不想和你废话太多。”
“我不会给。”顾安爵的语气不容商量，“除非，你回到我身边。”
“回到你身边？”莫希月笑得很讽刺，“顾安爵，我突然很好奇，当初，你和莫盛芸两人联手临时换新娘，让我在婚礼当天被甩，还在酒店门口写着‘前任与狗禁止入内’，你的心情是怎样的？”
“月儿……”
“回答我！”莫希月怒声，“哪怕是对一个外人，你也不会做得那么绝情吧？更何况，我照顾了你那么久，对你来说，就那么一文不值吗？”
“当时，我是被你和方意诚两人的视频给气急了。”顾安爵小声解释，“你知道莫盛芸的，在没有看清楚她本质的时候，有几个人会怀疑她？我就是被怒火支配了理智，所以才会做出那么荒谬的决定。”
“只是怒火而已吗？”莫希月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脸上的表情也是不自知的轻蔑，“在那之前，你就已经和莫盛芸发生关系了。”
“我解释过，那晚只是意外。”顾安爵轻声。
“怒火？意外？”莫希月低眸，“呵！你倒是把一切都撇得很干净。”
还不等他说话，她又继续出声：“你和莫盛芸之前有多少接触？你不怀疑她说的话，竟然怀疑我？你知道我跟她不和，她给你看的证据，你却丝毫不怀疑是不是诬陷，直接就给我定罪了？”
“月儿……”
“而且，就算你是愤怒吧！”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揪成了拳头，“你可以提早告诉我，你把我甩了！可你却用那种方式让我在婚礼现场成为大家的笑柄，还放出那段视频，让我……再也抬不起头做人！即便我真的背叛你了，我照顾你那么久，也不至于要把我害得那么惨吧？”
现在每次想起当时的事情，莫希月还是后怕。
如果没有齐夜，如果没有他将一切都还原了真相，而且，是让大家不得不信服的真相，她现在会是什么样？
或许，她真的跳楼自杀了吧！
当时顾安爵对她的打击，很明显是毁灭性的。
顾安爵看着莫希月，她通红的眼眶让他的心翻搅着难受。
“对不起。”他小声说出浓浓地抱歉，“月儿，对不起。”
莫希月深吸一口气，不知不觉的，她竟然被情绪支配了。
事已至此，她还有什么好怨的？
虽然替自己不值，但是，她遇到了更好的，也就无所谓了。
她不能忘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