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希月站在原地,没有回话,与白叔四目相对,感受着白叔对齐夜的衷心,她的心都揪紧在一起,手上还散发着抹过药之后冰凉的感触。
齐夜有衷心的部下,有忠诚的朋友,有痴迷的爱恋者,这些,跟他这个人的品格是密不可分的。
他是个好人。
如果他们俩之间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她,肯定也舍不得离开他吧!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对她那么残忍?
“军少夫人。”白叔继续出声,“对你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莫希月犹豫着,没有回话。
“是报复军少,还是,夺回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又或者,是报复莫盛芸那些人?”白叔执着地问。
莫希月的眸光闪躲了片刻,随即,才轻声回道:“我想要让自己变得强大、淡漠,想要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从容地找出最好的办法应对。”
“在军少夫人心里,仇恨永远都不是最重要的。”白叔欣慰出声,“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选择继续留在军少身边呢?他会引导你、帮助你,让你变得很强大。不是吗?”
听言,莫希月的唇角向上扬了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白叔向她指的这条路。
依赖齐夜?
她以为,这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做的事情。
“军少夫人可以好好想想。”白叔柔声,“先把晚饭吃了吧!别让我们担心。”
莫希月没有再拒绝,品尝着白叔的手艺,一个劲儿的夸耀很好吃。
白叔很满意地点头,当莫希月吃完之后,让保镖送她回家,自己就走去书房向齐夜汇报莫希月的事情。
齐夜站在窗户口,目光沉沉地望着莫希月坐车离开的方向,身子倚着墙角站立,那背影显得格外孤单且落寞。
“军少。”白叔的声音突兀响起,“军少夫人吃过饭已经回家了,伤药也让她带走了。”
“她一个人要怎么照顾自己?”齐夜的语调里溢满了担忧,“她的手根本就不能碰水,而她那逞强的性子,估计,会做一晚上的工作吧!”
“军少夫人也是个固执的人呢!”白叔轻笑,“劝不动。”
“早就知道她那么固执。”齐夜沉声,“所以,压根就没指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