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考虑考虑，就急着答应我？”莫盛芸来回打量了莫希月一圈，眸光深邃，“你难道不怕我是在骗你吗？”
“这一次，我决定相信你。”莫希月一字一顿，“如果齐夜真的出事，你的悲伤，不会比我的少。”
听言，莫盛芸的眉头一拧，眼里闪过抹深深地什么。
她别过眼，随即冷声：“我要你彻底认可这家公司是我的，给我立合同。”
莫希月呼吸一窒，没有想到莫盛芸会提这个要求。
这是母亲留给她的，是她一直都不愿意放弃的东西。
如果这间公司这么轻易就能割舍，当初，方意诚提议让她出国，她就会离开了。
正是因为有不舍，她才会留下。
但是，现在……
“我有办法救齐夜。”莫盛芸敛下音量，“只不过，你没太多时间耽搁。最好也想清楚，公司和齐夜，究竟哪个对你来说更重要。”
哪个，更重要？
莫希月看着莫盛芸，浑身轻轻一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再轻声：“好，我签。”
莫盛芸一愣，没想到莫希月竟然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做了选择。
不得不说，这一刻的莫盛芸，对莫希月还真是有些佩服了。
莫盛芸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她没办法放弃那么多。
“你确定？”莫盛芸边问，边将一份合同摆在莫希月面前，“这是一份自愿放弃莫家包括你妈的所有财产声明书。签了这个，你以后可就再也没有资格说这家公司是你的了！你想要将它抢走，也就……更加不可能了！”
莫希月看了眼那份合同，二话没说，直接就签上自己的名字。
“我选择齐夜。”莫希月很坚定地将话说出来，眼里的亮光更是熠熠，“我要他好好活着！”
心里涌着浓郁的愧疚，是针对母亲和外婆的。
但是，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没错。
公司跟齐夜，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听着莫希月的话，莫盛芸嘴角的笑容很是苦涩——自己对齐夜一直的执着，在此刻，竟然莫名有了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