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莫希月有些不明白白叔说这句话的意思,“出……什么事了?”
“我会解决好。”白叔很笃定的语调,“军少夫人放宽心,今天,我先陪你去做产检,之后,全都由军少陪你。”
听着白叔这么肯定的语气,莫希月反倒是有些慌乱。
她觉得,白叔肯定是有事情瞒着她。
但是,具体发生什么事,白叔又肯定不会告诉她。
她想问,但看白叔那一副已经终结话题的表情,她只能闭嘴。
路上,白叔放着轻音乐,给莫希月做胎教,自己则认真开车。
莫希月坐在车后座,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其实,都已经很熟悉了,却每次看,都总觉得有不一样的风味。
有时候,她会很羡慕路上的行人。
毕竟,他们都可以很努力,然后,去争取自己想过的生活。
但是,她呢?
她有太多的不确定和束缚,根本就没办法为自己拼搏。
连她母亲留给她的公司,她都不得不拱手让人。
对于这件事,外婆有很大的意见,时不时地在电话里还会对她发脾气。
莫希月沉沉地叹息了声,公司不仅是母亲的心血,也是外婆的心血。
外婆的心情,她能理解。
只是,当时那种情况下,她不会有别的选择。
“白叔。”莫希月忽然出声,“我们去看看童初曼吧!”
“军少夫人……”
“虽然上次我见过她,但是,想说的话一句都没说,该做的事,也一件都没做。”莫希月沉声,“我同情她、可怜她,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底线,更有对待自己丈夫的底线!”
“……”
“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大度,我分明就没有那么大度!”莫希月继续出声,“如果我始终假装自己很大度,内心却很烦躁不安,不仅对不起我自己,更对不起我肚子里的孩子!”
“……”
“而且,我也有自己的疑惑。”莫希月压低了音量。
“军少夫人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疑惑?”白叔问。
莫希月看向白叔,犹豫了会儿,再说:“是关于童初曼的。”
“不能告诉我吗?”白叔继续问,像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如果真的是得了抑郁症,那种精神状态应该会很糟糕,早有端倪吧?”莫希月沉声分析,“而且,如果童初曼真的想自杀,又怎么那么刚好的就被发现了?现在,还索性闹个失踪?”
不等白叔回话,莫希月又继续出声:“每当齐夜只要一离开医院,她肯定能想各种办法再将齐夜叫回去,而她却始终掌握着一个度,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精心算计,而不是所谓的抑郁症!”
“军少夫人……”
“可能,是我过于敏感了。”莫希月别过眼,眼里涌着抹灰暗,“也可能,大家会认为我很没同情心。可是,要我同情别的女人,谁又来同情我和我的孩子呢?”
听着莫希月的话,白叔的眼里闪过抹赞许。
“我并不觉得军少夫人这样做是没有同情心。”白叔沉声,“我反倒认为,身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军少夫人为什么要让步?军少有时间就该陪着你,这要求一点儿都不无理取闹。”
“白叔?”莫希月有些不敢相信,“你……”
“军少夫人就是太好、太善良了。”白叔轻声,“身为女人,无理取闹点儿怎么了?军少是向着你的,只要你一句话,他绝对立马就会回来!抑郁症想要治好,首先得靠自己,总依赖别人怎么行?”
“会不会……太没人情味了?”莫希月有些自我怀疑,“毕竟,万一她是真的得抑郁症呢?”
“那难道,军少要负担她、照顾她一辈子吗?”白叔反问,“她迟早得长大,学会独立,而且,要离开军少,刚好就从这次开始吧!”
“白叔。”莫希月的嘴角露出一抹轻笑,“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