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会出现,可大多时间她的眼神明亮干净,甚至有时候会锐利。她愿意和外界有联系,愿意去尝试很多东西,不再压抑自己,也没什么可压抑的,在意的人不再,玉玦发现原来她还是可以为自己而活的。
这期间,正是适应最艰难的时候,玉玦从大使馆逃了出来,对,完全是逃了出来。无意间听见她每天干了什么甚至吃了什么都要打电话传给电话另一端的人,电话另一端的人是谁玉玦不想知道,只是再难以忍受她那么难的想要尝改变的的生活还要陷入和之前相似的另一个怪圈里,于是大半夜拉着行李就出来了,就那么漫无目的的走着,本来是想要找家旅馆住下的,在马约尔广场坐着的时候又碰见了初初到这个地方碰见的人。
“嗨,你要到我住的地方去吗?”玉玦到现在还记得闻思修伸出的手,干净,修长,很像孔泽瞿的手。
“你是使馆的人么?”
“完全不是!”
玉玦仰头看了站着的人半天,然后站起来将自己的行李交给他。
于是玉玦跟着闻思修来到了之后一直住的地方。
当你的眼里只有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世界都是小的,看见的也只是那一点点世界,所有的喜怒哀乐因为一个人而起的时候,活的该有多难,索性玉玦是现在的她。
饭罢,洗碗的事情自然是归闻思修,两人说好了,做饭的事情归玉玦,洗碗打扫之类的归闻思修。闻思修边洗碗边跟玉玦说起他带的学生答卷时候的奇葩答案,惹得玉玦哈哈大笑。
起先在学校碰见闻思修的时候她还以为他也是学生,后来才知道他是社会学科主研究东方哲学的教授,现在这人完全是按照书上所讲的东西来比照她。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和方才的话之类的。
“嗨,淑女是笑不露齿的。”闻思修跟玉玦说,他还记着第一眼看见玉玦时候的模样,跟他心目中的东方淑女是完全一样,可是现在有点不一样了。
玉玦听完依旧哈哈大笑,然后抿着嘴微微笑了笑说“这样?”闻思修点头,玉玦郑重的说知道了,然后转头哈哈笑完再转过来对着闻思修抿嘴笑。
如此就很是淘气了,看闻思修有点气鼓鼓的样子,玉玦觉得很是有趣,已经三十多的男人了,某一方面来说还很直接纯真。
玉玦端着茶杯一口口的喝茶,透明的杯子里墨绿的茶叶上下翻飞,杯子里涌上来的热气连她的睫毛都濡的湿湿的,更不肖说热气烘托的脸蛋和嘴唇了,玉玦察觉闻思修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身往客厅方向走,听见身后传来盘子掉到地上的声音时“明天记得补上盘子。”然后就窝进了沙发。
不多时,门外有敲门声,玉玦去开门,三五个年轻男女手里都提着满满的塑料袋,上面中国超市的字样显示这些人又去扫荡了一回,其中还有一人是她的邻居,那最最出名的享誉全球的英俊的球星。
那些年轻人是闻思修的朋友,也算是他们共同的朋友,可这邻居又是怎么回事儿?
察觉玉玦在看自己,英俊的球星先生摸摸自己的鼻子讪讪说”他们……他们说今晚这里有趴体……”说完视线就转向厨房了,在看见已经洗干净的碗盘之后神情都暗了下来。
玉玦无法将人都让了进来,看见自觉坐进餐桌的一群人之后看闻思修一眼,闻思修别过眼当没看见,他怎么知道领朋友回来恰好碰上一次饭点儿然后就成了没完没了呢,现在这些人来都是不跟他打招呼的,他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