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恶心。只能摄取血液为生。”
夏油杰呼吸一顿,不可置信地望向田沢。
……怎么会这样?!
夏油杰可以将降伏的咒灵捏成一块黑玉,吞入腹中后收归己用。
但【吞下】这一过程,就像是将一块扔进下水道里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塞进嘴里。
无论咒灵实力高低,咒灵黑玉永远是这种一成不变的味道。
夏油杰吞下后,能被恶心得一整天都没胃口。但平常他还是可以品味正常美食的。
即便是这样,夏油杰也已经够难受的了。
他无法想象桐原司除了血液,什么都吃不下到底有多痛苦。
他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地下室并没有厨房。
夏油杰还以为底下做饭不方便,所以干脆不装了,所以,原来是……这样?
夏油杰意识到自己的狭隘,喉结滚了滚,喉咙干哑,道:“抱歉。”
“…我不知道。”
“夏油君,教祖大人外表近似神,内里却是个非常温柔的人。这里所有的教众,都是被教祖大人拯救过的人,我们自愿信奉教祖,追随在他身后。”田沢嘴角含着一丝笑意。
“无论是被家暴被霸凌的普通人,还是被咒灵缠上的人,教祖都会全力伸出庇护之手。为了他们暂住在教会中休养生息时,能吃到温热的饭菜,即便讨厌饭菜的味道,也开辟了厨房。”
“在我等心里,他确实是神。”
夏油杰被田沢眼里的虔诚震撼到。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田沢说:“教祖对你很有好感,不然也不会在重伤时,将秘密和信任交付于你。”
“吾等皆凡人,而教祖将你当做朋友。”
“夏油君,我的咒力并不多,但我能感受到,你很强,非常强。”田沢转头:“所有教众加起来,或许不敌不过你十分之一的实力。”
“但我还是要说——”
“请看在我们的反扑也会给您带来些许麻烦的面子上,善待教祖。”
夏油杰有些无措:“他,我以为他讨厌我。”
初次见面时,甚至说过【“像你一样,当着静冈市的无名英雄,守护着这座城市,然后被母亲带到我这里来驱邪吗?”】这样刺痛的话。
后续自己散发善意,对方也只是口口声声将之归类为“交易”。
原来并不是吗……
夏油杰心里浮现出一股复杂而隐秘的情绪。
田沢:“你可以去和教祖问清楚。”
“……!”问这个?
夏油杰一时居然想象不到该怎么开口,还是先吃饭吧。
两人沉默干饭。
田沢把晚餐解决,闲聊似的问:“夏油君,你知道诅咒师吗?”
“听说过,是邪恶的咒术师。”
田沢:“诅咒师可以尽情释放他们的‘恶’。把受害者的头颅割下来放在门口,朝向门口,让受害者的家人进门就能一眼见到;他们也会把普通人当做牲畜对待,虐打都能算做轻松的惩罚;看上某个家族的财富就会用尽手段掠夺。”
“他们不受法律的约束,所以任凭他们无恶不作,却依旧逍遥法外。”
夏油杰双眉紧蹙:“咒术界的话事人呢?不制止吗?”
“咒术师人数稀少,祓除咒灵都忙不过来,哪有空管诅咒师。”田沢笑了笑,“就和俗世里的警察一样,即便官方发布了对通缉犯的悬赏,也很少情况下能抓到人。”
夏油杰本能地不赞同:“咒术界也许可以单独成立一个专门负责诅咒师的部门?”
田沢露出仿佛听到小孩说着天马行空的玩笑话一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