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戴白色手套的,黑手党里只有首领一人。
“黑泽君,请问我是否足够幸运,能邀请你共舞?”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港黑还有合同在,黑泽莲真想把森鸥外传送到大海沟去。
又想整他了么?
“我……肚子疼。”黑泽莲弯下了腰,“不方便跳舞。”
这是明晃晃的拒绝。
“可是你刚才在邀请别人跳舞时,身体并没有不舒服啊。”森鸥外“噫”了一声,“黑泽君该不会是在找理由拒绝我吧?”
“我是突然肚子疼的。可能是今晚的酒有问题。”黑泽莲想给他留点面子,只能这么说。
反正他不想和森鸥外跳舞。
那还不如和广津柳浪或者伏特加跳,最起码他还占上风。
森鸥外的面色渐渐沉凝,“如果是今晚的酒让我的部下身体不适,那我必须要严惩这个庄园准备晚宴的佣人了。”
打蛇打七寸,捏人捏软肋。黑泽莲越是不愿意牵扯到无辜的人身上,他就偏往旁人的身上牵,屡试不爽。
黑泽莲顿时直起了腰:“我好像肚子又好了。”
“那太好了。”森鸥外微笑。
黑泽莲终于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低眸道:“首领应该不缺舞伴,为什么要找我呢?”
他其实不排斥和森鸥外跳舞。
他喜欢跳舞,舞伴是谁都一样。如果舞伴不会跳舞,他会教对方。如果舞伴很会跳舞,那么他们在跳舞之余,还能聊些其他话题。
可是森鸥外不是真的想和他跳舞。
他只是想宣告对他这条命的所属权,想要让别人看看当初那个死不服输的罪犯,也被消化成了港黑的犬牙。这是身为男人和首领的荣誉感。
也许他更觊觎他身体里的aptx,只是苦于还没有找到取出的方法。
森鸥外握了握他的手:“因为……”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呀。
二十二年前,他自己还像黑泽莲这般年纪时,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抱着他从开满睡莲的池边往回走。
二十二年过去了,被他抱着的那条小生命,已经长成了比他当年更加意气风发的青年
。
他看着青年倔强紧抿的嘴唇,有些像他,又不太像,好像他已经透过这身漂亮的皮囊,看到了青年的本质内在,看到了他即将向命运妥协,脱下白衣和傲骨,心甘情愿地融进黑暗。
森鸥外眨眼,眼角被刻意压制的兴奋几乎马上就要露出端倪。
“因为我没有舞伴啊。”最终,还是不想在别人面前祝他生日快乐。他只在内心传达了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