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你唱个歌,或许能止疼。”
“你唱歌那是噪音嗷,可以停下了,要炸了,老子又不是蓄水池!快点抱我去上厕所!”
治疗过程略。
治疗按摩结束后,黑泽莲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尾椎骨那里的疼痛已经减轻了很多。
森鸥外把他像煎鱼那样小心地翻了过来,让他平躺在床上。
“庸医,没想到你的按摩手法……还挺不错的。”
现在不仅不疼了,还麻麻痒痒的,舒服得像是要飘起来。
黑泽莲也不觉得羞耻了,反正对方是个蒙古医生。
森鸥外摘下手套,边洗手边叮嘱道:“每天早晚各一次,很快就好了。这两天不要饮酒。”m.
“还要早晚一次啊。”黑泽莲鼓起了嘴,“我不乐意了。”
“我看你刚才哼得挺乐意的,是不是乐在其中不好意思说啊。”森鸥外打着哈欠吐槽了一句。
“谁哼了!谁乐意了!”黑泽莲恼羞成怒,抄起枕头砸向了森鸥外。
此时还是半夜,外面黑黢黢的一片。
森鸥外从地上捡起枕头,拍拍灰尘又给他放好,帮他调整成舒适的睡姿:“想要上厕所和喝水就叫我,我先睡了,晚安。”
他困得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睡吧,老年人。”
森鸥外没为这声“老年人”跳脚,安静地躺平闭眼了。
不一会儿,室内便响起了他平稳的呼吸声。
黑泽莲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扶着床边慢慢爬起来,走到了森鸥外的床位前。
“老年人……”他轻声叫道。
无人应答。
“森鸥外、森先生、老森……”
无论是哪种称呼,都没有回应。
森鸥外睡得很沉,是那种毫无防备的沉。
“林太郎。”
最后一个称呼,轻飘飘地说出来时,黑泽莲自己反而愣住了。
正如不再排斥森鸥外叫他“莲酱”一样,他对叫对方“林太郎”也已经习惯了。
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他们之前一度闹僵,现在竟也能互相斗嘴。
他认真地观察着森鸥外。
他好像很久没有这样认真地看过这个屑了,又或者他从来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看过他。
他意外地发现此屑睡觉的时候竟然会慢慢蜷缩起来,和他一样,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型。
心理学上说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但他怎么看森鸥外都不像是缺乏安全感的人。
那两撮鲶鱼须一样的头发安静地垂着,他捻起其中一根,轻轻拽了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