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又不会死。”
“可是你会疼啊。你的痛觉神经甚至比正常人更敏感。”
森鸥外说的情真意切,让黑泽莲觉得又感动又肉麻,还想吐槽。
先前森鸥外没少让他疼,现在居然开始思考疼不疼这种问题了,看来身份的转变直接改变了他对他的态度。
“这不是最优解。我不想你再受不必要的伤了。”森鸥外想了想说,“你们组织的另外一个人不也在这里吗?把这一招用在他身上,我绝对赞同。”
森鸥外说的是安室透,与摸鱼的黑泽莲不同,安室透现在正卖力地和福泽谕吉套近乎。
“朗姆没有给波本吃过药啊,再说了,我觉得波本受伤,我完好无损,也会招致非议的。”黑泽莲摇摇头,“我想不出别的方法了。”
“慢慢想,任务不是到明天晚上吗?”森鸥外轻声笑笑,也站了起来,用额头碰了碰黑泽莲的额头,“我陪你一起想。”
望月满觉得很有意思。
他的两位朋友或者说是曾经的合作伙伴,福泽谕吉和森鸥外,竟然在一个年轻的服务生面前暗暗较劲,争风吃醋。
巧了,这两个还都是中年未婚的。
知悉夏目漱石的三刻构想计划的望月满,曾是横滨政府的高层干部,在位时期也帮了他们不少忙。后来他因为妻子不喜欢他的工作,就从政府辞职成了一名商人。
如今女儿都已经出嫁了,他也没喝到两位合作伙伴的喜酒。
据说一个是野猫控,一个是幼女控,但这两样都与结婚无关。
八卦心很重又心思细腻的望月满是先发现福泽谕吉有情况的。福泽谕吉喜欢钓鱼,闲来无事经常来他的庄园钓鱼,但他有个习惯,钓上来的鱼,都会再重新放回湖里,从来不带走或是烹饪。
但今日他钓了两条小鱼上来后,黑泽莲凑过去看:“哇,福泽先生好厉害,这鱼看上去很美味的样子。”
望月满刚要说福泽谕吉不吃这里面的鱼,没想到福泽谕吉竟然说:“晚上让厨房炖了,你喜欢做汤还是清蒸?”
“清蒸吧,湖鱼清蒸味道更鲜。”
“嗯。我再多钓几条,做汤也可。”
望月满简直听傻了,先前他要吃福泽谕吉钓的鱼时,可是被对方拒绝过的。
但福泽谕吉对这个服务生,不仅给满足吃鱼的愿望,甚至还要多钓几条,这是要给对方包揽全鱼宴呢?
好酸,他恰柠檬了。
望月满不由得多看了黑泽莲几眼,银发红眸,嘴唇润泽,身形修长,还是个混血的美青年。直觉告诉他,老房子着火了。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着火的老房子不止一座。
黑泽莲夸完福泽谕吉钓的鱼后,一向怕晒拒绝垂钓的森鸥外居然甩了根钓竿就上了。
“这片鱼塘里的鱼,今天就被我承包了。”森鸥外夸下海口。
望月满不知道他抽了什么疯,张嘴道:“森森,你连拟饵都没放啊,快回来。”
“……”
他觉得森鸥外是抽风了,直到他看到后者趁人不注意,摸了一下年轻服务生的屁股,他才深深地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