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不堪。
福泽谕吉想到这里,捏紧了手里的酒杯,脸色如常,但心底一片焦灼。中年人的情窦初开,突如其来又后劲迟缓,还没表明心意,就已经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他没有过爱情,也从未有过这样七弯八绕的复杂心情。
森鸥外先行离去的戏码他也懂,不过就是他借口身体不舒服回房间,再让望月满安排黑泽莲将晚餐送到他的房间里去,以此得到独处和共餐的机会。
毕竟现在黑泽莲的身份是葡萄山庄的服务生,望月满身为主人,没办法直接安排他入座。
福泽谕吉从早晨过来时就开始好奇黑泽莲此行的目的,但黑泽莲不说,他也就没过问。
……他不是一个主动的人。
直到现在,仍然不是。
明明上一次见面时,森鸥外和黑泽莲关系还不是这样的。
“森先生身体抱恙,但晚餐还是要吃的。这样吧,你去厨房把每种料理都准备双份,送去森先生的房间。”望月满对黑泽莲说道。
黑泽莲当然知道森鸥外的意思,但他还没答应,福泽谕吉就对他说:“我有话跟你说。”
望月满:“???”什么意思?横刀夺爱?
安室透过来打圆场:“既然福泽先生找莲莲有事,那森先生那边就由我负责吧。”
望月满:“!!!”有你什么事?
黑泽莲转过头对安室透说:“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都一样。”安室透凑近了一点说,“速战速决哦,搭档。”
这声搭档意味不明,大概是以为自己想趁机干掉福泽谕吉。
黑泽莲陷入了思考的困境,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这次任务圆满成功呢?
不能杀了福泽谕吉,但也想要得到组织的代号——那意味着身份的拔高,想要取代乌丸莲耶,不仅得干掉他,还得成为顺位的组织二把手。
“他有没有对你做很过分的事?”
令黑泽莲没想到的是,福泽谕吉问的问题居然是关于森鸥外的。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他一听就知道指的是森鸥外。
“最近他没做过分的事了,变得挺乖的。”
很少有人会用“乖”这个字去形容自己的首领,倒是更多的用来形容自己原本不听话的恋人。
从“不乖”到“乖”,经历了多少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黑泽莲想起森鸥外上交工资卡时不舍的表情,以及在他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后沮丧的表情,还有骚起来不管不顾的姿态,忍不住抿了抿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