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琴酒快要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优先考虑的还是森鸥外的性命和港口mafia的任务,他都没有考虑到自己。
他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大傻缺,屑坑过的人都比他吃过的饭多,人家凭什么为他改变?
从头到尾,就只是玩玩他而已。人家是港口mafia首领,有权有势,他是什么?
他是港口mafia现在的叛徒,是黑衣组织失败的卧底,是回不了家的丧家之犬。
一无是处,一无所有。
没等森鸥外说话,黑泽莲又兀自说道:“抱歉,我刚才失态了,首领让下属中止任务的时候,下属不该反对。是我太自以为是了。黑手党的三条原则,我以后一定会铭记于心,请首领责罚。”
他像是在对森鸥外说,又更像是在对自己提出忠告——昨天的浪漫就当成一场游戏,现在游戏结束,各在其位,各司其职。
“莲酱,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请你等到今天过去之后,再给我判死刑好吗?”森鸥外的胳膊还在流血,因为失血过多,他的面色有点苍白。
黑泽莲弯了弯唇角,低头撕衣服替森鸥外包扎伤口,感受到对方的视线凝聚在自己脸上,他也没有与他对视。
包完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塞回森鸥外的手里,那是之前从他那里要来的工资卡。
“这里面的钱,没有用过,物归原主。森先生,我们分手吧。”
这是他第二次说到分手。
原本还没炸的森鸥外瞬间就炸了:“莲酱,不要任性。把卡收起来,你自己说要的东西,就收好。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分手两个字。”
“我没有任性,我早就没有任性的资本了。”黑泽莲摇了摇头,“不分手,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地下情人吗?日抛的下属?森先生,我们真的不合适。我只想当你的下属,以后我们好好
为港口mafia的建设而努力,这样不好吗?”
这样最好了。没有感情,没有牵绊,不会悲伤,不会失望。
只是任务而已。
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
嘴唇被吻住,他木然地接受着,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抗。让对方觉得像是在吻一具尸体,索然无趣。
“我们是恋人,我会公开我们的关系。”森鸥外低声说。
“然后好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吗?引诱敌对组织用我来要挟你,你再趁机让我和他们同归于尽,再给自己艹一个宁愿失去恋人也要保护港口mafia的好首领形象,继续坐稳这个位置,对吗?”
森鸥外震惊了。
黑泽莲说这一连串的话时,几乎是不假思索,不用思考的脱口而出,但是逻辑上又十分完美。
连他都觉得很贴合他的屑人设。
妙啊——呸!
“黑泽莲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太艹了,跟这小子怎么说都没用,都说了等到晚上再判死刑,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做那种事,他是要验收成果的,秀一下最优解,当成给老婆的惊喜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