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不无遗憾。
黑泽莲安慰长寿婆:“既然是传说,很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森鸥外:“存在的。”
他视线灼灼,令黑泽莲莫名其妙:“难道你见过?”
“你说呢。”
岛上百年难遇的月下莲,连长寿婆都没见过,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碰到呢?
黑泽莲不太相信。
但森鸥外的表情笃定又狡黠,不像是说谎。从神社回去的路上,他一直缠着老狐狸给他讲看到月下莲的事,对方却一字不透露。
“真没劲,到现在都不说,肯定是吹牛。”突然,黑泽莲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喂,难道那个月下莲,是你和你的白月光一起看的?”这个骚东西!
都说女人的直觉最准,但男人的直觉有时候也神准。森鸥外心想,小子还挺敏感的。
“是又怎么样?”森鸥外坏心眼地反问,“吃醋了?”
“不怎么样。”黑泽莲不甘示弱地戳他心中痛处,“但愿你那位白月光还活着,这样你们还有再续前缘的机会。不过人家要不要你还很难说。”
等他死了,森鸥外想找谁都是自由。
他眼里流露的
是这个意思,但毫无疑问,是在揭森鸥外的伤疤。
此刻,虽然不合时宜,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胳膊肘外拐了一下:“森首领,你当初在设计害死织田作之助的时候,可否想到过会有这一天?”
森鸥外的眼神是晦暗不清的,在这双紫红色的眼眸里,有深不见底的寂寞,也有永不回头的坚持。
“我……”他艰难地开口,“我还是比织田君幸运的,他太倒霉了。”
——至少他和黑泽莲还能好好道别。
——至少黑泽莲是牺牲,不是被害。
“你虽然知道,但以后遇到这种事,还是会屑下去的,对吗?”黑泽莲叹气,“不过,这也才是你啊。”
森鸥外苦笑:“连你我都能牺牲,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横滨与我,你选谁?”
“……”
“再做一次选择题,好吗?”
“多少次都是一样的。”森鸥外在这种事上连甜言蜜语都不会说,“横滨和港口mafia是我优先守护的东西。为了它们,无论多肮脏的事我都会去做。”
——哪怕牺牲你,哪怕牺牲我自己。
只是森鸥外也不会欺骗自己,他做出这种选择是毫不犹豫的,但同时他心里也是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