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航从床上惊醒。
直到过了足足十分钟,他的手指都还在微微颤抖,无法从梦中那些窒息的痛苦绝望感情中脱离出来,眼前仿佛还是那个遍
\t\t\t\t\t\t\t\t\t', '\t')('\t\t\t\t地猩红血液和冰冷尸体的银行。
高大的寸头青年狠狠抹了把脸,花了点时间整理自己,赶在迟到之前出门参加早训。
他决定直接去问问那几个人。
虽然记忆在随着时间而逐渐模糊减淡,让他没法拿一些东西去试探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死亡前后的画面印象却实在过于清晰心悸了,让他没法就这样简单当做梦忽视抛到脑后。
“你们昨晚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伊达航问。
“梦?”松田阵平点头,“确实做了个梦。”
伊达航眼睛一亮。
“我昨天在梦里把那个金发混蛋狠狠揍了一顿把他揍成了个猪头呢!”卷发青年挥动拳头,脸上笑容嚣张。
伊达航笑容一僵:“……”
“梦吗?好像没有呢。”萩原研二笑着歪头眨眼,“我昨晚睡得可香了,完全没有受到任何打扰,甚至都不知道小阵平跑出去打架把假牙都打掉了。”
松田阵平:“喂!”
“梦啊,我昨晚确实做了一个不太好的噩梦呢……”诸伏景光的笑容有点勉强,似乎并不想多谈。
“真的吗?!是什么样的噩梦?!”伊达航瞬间激动,“是有关未来的梦吗?”
不过诸伏如果也知道,那就代表他也死了一次?
那……梦里的那个世界,岂不是他们全都死了?降谷当时得有多绝望啊?
“未来?”诸伏景光一呆,然后笑着摇头,“不,不是的,我做的,是关于过去的噩梦,是我小时候的事情。”
伊达航彻底失望了,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搞错了。
如果真的如梦里所说,那么同样死去的几个人也会拥有那些记忆吧?为什么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有那些记忆呢?
当你的记忆和认知与周围所有人、甚至是整个世界出现错误对不上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那些事情的时候,就容易让人怀疑自己。
“班长昨晚做了什么奇怪的噩梦吗?”降谷零好奇地看着他,无辜的下垂眼搭配着清澈的紫瞳,还有那张精致的娃娃脸,让他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22岁的成年人,充满了少年气。
他眨眨眼歪头道:“是什么样的噩梦?关于未来的?能告诉我们吗?”
降谷看起来……也完全不像是拥有那些记忆的人啊。
“不,也没什么。”伊达航挠挠后脑勺笑了,“算了,那样的未来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个噩梦而已。”
“只是个噩梦而已的话,就别在意了。”降谷零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
“是啊。”伊达航重新打起精神,“好!那就继续训练!鬼冢班!集合!”
*
一个月后。
说是不在意,但伊达航还是有点在意。
就算是过去了整整一个月,他也还会时常做那个噩梦。
和那四个人关系越好,他就越是在意。
就连打扫,他都忍不住去关注那边的金发青年。
“抱歉,松田,把你的畚斗借我用一下。”降谷零转身戳了一下松田阵平。
“拿去。”松田阵平递给他,突然又笑了,表情搞怪地比划道:“喂,zero,用完之后记得【零】回来给我啊!”*
降谷零愣了一下,瞬间也笑了出来,然后死鱼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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