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要不?是柚李一眼看出?这台坏洗衣机压根不?是自己之前用的那台,还以为连家电都跟黑田一条心呢。
既然坏洗衣机是他?们专门换过来的,找他?们报修跟自取其?辱也差不?多了,柚李什么都没?说,开始手洗衣服——没?有盆和桶,唯一能洗衣服的是洗脸台盆,但浴室里只有花洒喷头出?热水。
也就是说柚李只能用冷水洗衣服。
柚李洗完了衣服拧干,去洗澡,冻得通红的手在?热水的刺激下又痒又麻,想起之前住网吧时,也是用的洗衣机,如此说来,这还是到这边以后地头一次手洗衣服。
洗完澡,柚李把毛巾和衣服挂在?暖气片上烘,卧室里的供暖倒是没?问题,显然黑田这帮人?再怎么看不?惯自己,也怕她冻病了,病出?个好歹来没?法?交代?。
显然磋磨她压根不?是boss的主意,就是这群人?自作主张。
啧,这可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
有了这一结论,柚李倒也不?觉得大冬天冷水洗衣服有多委屈,就当重?温大学时代?了,当年宿舍倒是24小时供应热水,但得刷卡,冬天快速洗个澡都要两块,洗衣房里的投币式洗衣机,洗一次衣服三块,单甩干也要一块,柚李这种抠神当然是四年如一日的冷水手洗。
而且,退一万步,虽然琴酒这个死傲娇许诺了自己被刁难可以给他?打电话,难道柚李要打电话去说“大哥!这里的人?刁难我!不?让我用洗衣机!”
就算对琴酒,柚李也丢不?起这个人?……
这个许诺还是等到真正需要的时候再用吧。
虽然每次都是洗完衣服立刻去洗热水澡,但一段时间后,柚李的手还是有两个指节微微红肿了,是冻疮。
又一天早上,柚李打着哈欠往书库走,和一个年轻男人?擦肩而过,对方低声说了一句早安,柚李瞥了他?一眼,回了声早。
年轻男子踌躇片刻,转向另一个方向。
“父亲,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黑田放下笔,看着儿子,“主公只说让我们给格瓦斯找点事做,让她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刚刚看到她的手冻伤了。”
“你心疼了?”黑田冷笑?,“那个女人?的姿色,似乎并不?动人?。”
“我只是担心惹出?祸端来,”年轻男子嗫嚅,“她毕竟是组织里的干部,听说还是那位杀神琴酒的得力下属。”
“只是琴酒的下属,又不?是琴酒本人?,”黑田又拿起了笔,“大郎,我们黑田家是乌丸氏的附庸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