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六年,真快啊。”柚李感慨着。
后来他们已经知道,点火烧掉福生公寓的其实是一个叫楠田陆道的组织成员,那段时?间是他负责监视椿柚李,虽然不清楚她?为?何会卷入案子?中,组织还是在接到他的汇报后,一不做二不休地下令把?椿柚李的公寓烧掉。
至于楠田陆道后来成了伏特加的小弟,又是另一种黑色幽默了。
走过福生公寓旧址,柚李又打?了辆车,到了另一个社区:“当年我和二是坐公交车过来的,车费200円,不过带着你们就不方?便坐公交了。”
诸伏景光和伊达航跟着她?走过商店街:“疗养院的环境很好,白?鸟警官还送了我一套高档西装,去便利店、小餐馆找零工,老板都以为?我是离家出走体?验生活的大小姐,都不肯雇佣我。”
“当时?我身上只有椿留下的1万円和白?鸟帮我打?车找零的几百。”柚李忽然起?了玩心,“所以,你俩猜猜我们当晚是在哪过夜的?”
诸伏景光有些心酸,他知道柚李最初是在网吧度日,还因为?与他的偶遇,被贝尔摩德强行带回?了组织……
伊达航并?不知道这段旧事,但一万出头的微薄积蓄,似乎只有一个选择:[网吧?]
“我就知道你会猜这个,”柚李笑道,“当年二也打?滚闹着要去住网吧——你们男生就是没有一点储蓄意识。”
一万多円,还要找地方?过夜,能怎么储蓄……
[难道是派出所?]诸伏景光猜,他觉得依柚李的性格,应该不会马上求助白?鸟警官的。
“走,带你们去看看。”柚李兴致勃勃地向前进发。
公园不会轻易拆迁和改变格局,柚李指着半球形的儿童游乐设施:“那时?刚好是初夏,天气不冷不热,我就是在这里睡了几个晚上,附近有公共厕所,商店街那边也有浴室,差不多也能保障最低生活所需了。”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啦,”柚李在公园长椅上坐下,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场景,“我也不是自?讨苦吃,这也是认知差异闹的,我老家那边的网吧虽然也能包夜,但只有椅子?,是没法躺下来睡觉的,还有人会抽烟,还不如睡公园。”
“后来攒了几万円,准备去住胶囊旅馆,才?发现还有更便宜的网吧包间可以住。”回?忆着那段贫穷的日子?,柚李露出笑意,“感觉有点像高三,高三是只用考虑学习,每天一睁眼就想着怎么提高一两分,那时?是只要考虑怎么把?每天的饭钱、住宿费和其他开销赚回?来,再多攒点钱,别的都不用想。”
没有黑暗,也没有悲伤。
“而且住公园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柚李拍了拍一直沉默的萩原研二,“我们在这里过夜的第一晚,他就感觉到有人窥视,后来才?知道是贝尔摩德和卡尔瓦多斯俩闲汉大半夜绕路跑来看我有多惨……神经病啊简直是。”
又去网吧楼下以及当年摆摊的地方?逛了一圈,柚李再次踏上了归途:“虽然很想在这过个夜追忆往昔,但你们肯定不让我睡公园,网吧那巴掌大的包间也塞不进我们四个,警署对面的小旅馆也不能带宠物,警长这个体?型也不好偷渡,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