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没对任何人说过,此刻说出口没有半点轻松,唯有窒息感一点点勒紧脖子。
明明相互连名字都不知道。
景元也有些惊讶:“跟我聊哲学问题?你可能找错人了,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路人,没有那么大的智慧。”
太宰也觉得自己问错人了,当下木着脸幽幽看着景元,也不知道因为尴尬还是想找出点什么。
“不过一定要让我说的话。”景元笑笑,有些不正经,但说的话字字清晰,列着队钻人耳朵:“别小看这个世界,我自小的愿望便是巡游世界,任何风景都能令我惊奇不已。况且.你生在这个世界,你觉得无聊那就去改变吧,按照你的想法改变这个世界,或许有一天你也能找见让你心动不已的风景。”
餐厅的暖黄色的灯光照在景元头顶,车水马龙的喧嚣,喧杂鼎沸的人声全部离去,只有这方寸之地留有砰砰直跳的心脏声。
太宰心中涌动着暴虐着洪水,几乎冲垮理智的围栏,他舔舔嘴唇,突然不想忍了,他笑了笑,暖黄色的灯光都无法暖热森冷笑意:“就算我的改变是毁灭?”
景元单手撑着侧脸,闻言笑了:“那我们就做不成父子了,就得是敌人。”
景元指着一桌子的饭菜和甜点理直气壮:“我可没好心到给敌人付餐费,这些你自己出哦。”
太宰的表情瞬间垮了,也可能是装的,但装出了委委屈屈的模样低头干饭。
只是眼神紧紧盯着景元的身影,如铁箍般锢着,不许逃离分毫,如沼泽内潜伏的毒蛇,等待着猎物放松警惕得瞬间扑上前去死死咬住脖颈。
景元常年待在军队里,面对铺山盖地的丰饶余孽,面对诸多军团的首领,他早就练就了在群狼环伺下巍然不动的态度,景元丁点不怕的,就算被绑上绞刑架说都能谈笑风生。
兔崽子还是太嫩了。
“好了,聊了这么多了,我也陪你吃了饭甚至钱都是我出的。滴水之恩我就不要你涌泉相报了,好歹把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还给我吧。”景元伸出手。
太宰颇为自然的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沉默无声,片刻后,景元抽出自己的手终于忍不了了抬手在太宰头上薅了一把。
“我说,做人要有分寸,我要是真想对你做点什么,你可是想跑都跑不了啊。”景元蹲下身,跟人好声好气地威胁。
太宰仰头:“救.”
景元眼疾手快捂住人嘴,对周围疑惑看来的店员和客人们点点头,拉着小崽子出去了。
这混蛋玩意儿。
景元望着苍茫夜色,叹了口气:“我全身上下只剩五百日元,还要带个孩子,也太为难我了吧。”钱包在酒店呢,他就带了够吃饭的前,在仙舟习惯手机付款了,带那么多钱币出门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