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秉持着敬畏的心理,将空碗收了起来,拿到水槽边清洗。
以前我们家就是这样,如果是夜斗做饭的话,我就洗碗丢垃圾,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身后传来一阵瓷碗碰撞的响声,是降谷零将桌面上的碗都整理好拿了过来。
我拧开水龙头,一边对他说道:“你把这些都放在这里好了,我会洗。”
他站到了我的边上,水槽也就那么大,我和他只能挨着手臂而立,“没关系的,我也来帮忙。”
“这样不太好吧。”
我犹犹豫豫,“怎么说也是你做的饭,在我们家吃白饭的人是会遭唾弃的,要用劳动来报答才行。”
“我只是,单纯想和谅月站在一起。”
降谷零轻声地笑了起来,他在做饭的时候就将外套脱下了,里面的衬衣袖子卷起,露出线条好看结实的手臂,他认真地说道:“请别赶我走。”
会利用自身优势的男人真的很可怕。
我又一次体验到了。
“……怎么说呢,感觉你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好奇地问我:“什么?”
我不太习惯地和他比划道:“就是那种、意料之外的变化……通常我才是那个容易叫人哑口无言的那个。”
“嗯、谅月有的时候确实……嘴巴很毒。”他赞同地点头,毕竟我以前也没少说他。
“再说,这样很容易把人惯坏喔,我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用异能力偷懒的想法。”我用清洁球刷瓷碗,将肥皂泡泡抹出来。
“以前经常那样做?”
“因为那个嘛、这种小事,每次都只要花5円、10円这样,很便宜,所以就很大方地使用了……但是总是那么大方的话,很不好吧?回过神来的时候,钱就剩下一点点了——在这之后,多少也在努力克制了。”
我解释着说。
“听上去的确像是谅月会做的事情。”
他慢慢地抹去瓷碗上的油渍,将清洗干净的碟子一个一个放在一边。
平时家里也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两年基本上也没有邀请过其他人来,就算是夜斗他们,也是最近才过来暂住的。他和雪音又经常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委托不在家,我们同时在家的几率属实不大,像现在这样两个人温馨地肩并肩站在一起洗碗,仿佛ntv水十电视剧里面才会出现的场景,还是多少让我感觉微妙。
……被脸骗了,长了一张高中生的娃娃脸,这种时候却意外地熟练。
洗完碗筷之后,我拉开冰箱柜找喝的,原先还有些空荡的冰柜现在已经被降谷零塞满了吃的——这家伙不会准备着每天上门给我做料理吧?
虽然小时候有过将来要找一个甜点师或者知名厨师当对象的梦想,但也不用在这种时候实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