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港口mafia,也有可能……”太宰治看着魏尔伦,说话的声音一顿。
这副刻意的模样让人轻而易举知道其中未被说出的言外之意。所以也如他所料的,魏尔伦的脸色成功变差了许多,大概是以为……那个控制了兰堂的人很贪婪,把目标转变到了魏尔伦的身上。
但魏尔伦又不会这么轻信,他只是看不出情绪的“唔”了一声,然后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那个家伙保护了旗会。”
的确,兰堂其实没必要在魏尔伦找旗会之前出现并且还封锁了门户,他完全可以等魏尔伦把旗会处理之后再跳出来给个大大的惊喜。
但那个“兰堂”还是选择这么做了,成功阻止了魏尔伦不假,但也间接的暴露了某一些事实。
“兰堂”不想让旗会死,为什么?
“我要知道和旗会走的近的人的情报。”魏尔伦无所谓地笑了笑,“我自己也可以查到。”
只不过要麻烦一点,但也就一点罢了。
“你可以明天再来找我。”太宰治合上原先摊开在手上的《完全自杀手册》,掌心倾斜角度并朝上,手臂直直举起,这是“送客”的意思。
“你也可以自己去求证。”
太宰治知道魏尔伦除了自己这边,也会独自调查求证;而魏尔伦也知道太宰治会有所隐瞒。不过双方都心知肚明,也就无伤大雅了。
“当然,聪明的小鬼。”魏尔伦轻笑。
既然已经和太宰治达成共识,那么魏尔伦也不会再留在这里讨人嫌,毕竟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找到那个胆敢侮辱阿蒂尔的蝼蚁!
……
太宰治坐在椅子上,而椅子又呆在无法被阳光照射到的黑暗里,所以鸢眸黑发,黑色西装的小少年如同与这大片大片的阴影交融相汇,又似乎与这深深的黑暗不分彼此。
又或者……他即是这抹暗色本身。
半响,太宰治总算是动了,他拿起破旧办公桌上的笔,在一张破损的废弃纸上轻轻的写下两个——是吉田瞬和零七回的名字。
顿了一下,太宰治没有再写出那个烂熟于心的,他最喜欢的一个大人的名字。
“保护了旗会吗?”
少年清脆的声音在集装箱内有些回音。
虽然无法找到证据,但太宰治就是觉得……
“是然君。”
是然君吧。
佐伯然是个心软,包容,会庇护亲近后辈地朋友们。所以只要知道了,他就瞬间想通了联系。
但是……如果让森鸥外察觉的话……恐怕会不太好过吧?
“啧,算了。”太宰治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