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的热牛奶在他的讲述中渐渐凉了,喝在嘴里弥漫出一股腥味。
被拥簇在人群中的身影在我眼中越来越清晰,周围的人则渐渐模糊虚化。
浅灰色框中了柳沢友矢的影子,我无知无觉地使用了异能。
屏幕外的人也看见了这一幕。
角落中的少女抬起眼眸,将舞台中央的男人尽收眼底。
她歪了歪脑袋,脸上浮现出一抹震惊。
一种“世上竟有如此无耻之人”的震惊。
江户川乱步:原来栗子从那时起就立志要成为一名喜剧演员。
她表情的变化鲜活又立体,衬得舞台中央卖力演出的男人浮夸又虚伪,演技完全上不得台面。
小栗子几大口咕噜噜喝完了牛奶,擦擦嘴巴。
“贪吃的习惯果然也是从小养成。”江户川乱步哼笑。
我摸黑用胳膊肘拐他:“明明是不浪费食物的美德。”
安室透:“你打的是我。”
我:私密马赛,要不你再打到乱步先生身上去?一换一,不亏的。
安室透和柯南默契地挪了挪位置,不夹在那两个人之间。
安室透/柯南:不要再把我们当成你们play的一环了!
乖乖巧巧喝完牛奶的女孩子气势十足地把杯子种种放在桌上,奋力往舞台上挤。
江户川乱步肩膀抖动笑出声:一群一米八的警察中,小矮个栗子仿佛枪林弹雨中冲刺的蘑菇,两只手举过头增加自己的存在感,仿佛在呐喊“看我啊,你们停一下看看我!”
她的表演没有白费,鼻头通红的柳沢友矢停下诉苦,努力憋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小妹妹,你是来安慰我吗?谢谢你,我没事……”
“不是。”女孩子脆生生地说,“你没事关我什么事,我有事。”
柳沢友矢脸色一僵,他拉不下面子和初中生计较,但又不肯大度容人,于是说:“小妹妹你这样说话我很受伤,我的父母刚刚离世,你不懂我的痛苦。”
他本以为说完后会有警察主动把捣乱的小姑娘带走,旁边的女警却抿抿唇,低声说:“她的父母……也是今天走的。”
屏幕中与屏幕外都安静下来,我一直在给土匪梳毛,突然听见没声了,疑惑地左顾右盼:“干嘛?一起装哑巴欺负瞎子吗?”
“我之前不是在做笔录么。”我说,“如果不是家里出了事,我来警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