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异样的感觉浮上我心间,又被当成错觉忽视。
我膝盖跪在床上,动作很轻地翻上去,脑袋埋进枕头里。
“小心闷过气。”他笑了一声,拎起滑落到床尾的被子,搭在我身上。
我磨磨蹭蹭地翻了个身,对上乱步先生的脸。
“你干嘛非要朝我这边睡?”我低声问。
“往左躺压住心脏。”江户川乱步一脸理所当然,“当然要朝右睡。”
“那我也该朝右睡?”我觉得有道理。
“栗子不行。”江户川乱步握住我的肩膀把我掰回来,“右手的伤好了才多久,不能压。”
也有道理,我是应该朝左睡。
“我们非要脸对脸不可吗?”我绞尽脑汁,“不如我们换一边吧。”
从面对变成背对,合适多了。
“可以是可以。”江户川乱步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只是等到半夜,结果恐怕没有区别。”
我:“怎么会?”
我脱口而出,迎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想、想起来了……
在松下宅住的那一夜,我们中间被我反手丢掉的草莓兔,以及被我当成好抱的大抱枕搂着睡了一整晚的乱步先生。
更早之前,侦探社宿舍中,他几番逃走也没能逃脱被我抱住卷成被子卷饼的命运。
登徒子竟是我自己.jpg
“既然无论怎么拉开距离,结果都一样。”江户川乱步抬起手臂,轻快地说,“不如一开始就认命好了。”
“记忆中好像有人亲口夸过我是她抱过最好睡的抱枕。”
“机会难得,也不是不可以再让她占一次便宜。”
第68章 玄学vs推理的第六十八天
好温暖。
布料摩擦发出沙沙的轻响,令人安心的气味融入呼吸,我双手环在乱步先生腰上,像抱一只很大的熊玩偶。
他呼吸均匀,额前的碎发埋在我颈窝中,偶尔发出孩童似的呓语。
乱步先生已经睡熟了,而我,清醒得可怕。
脑海中不断回放我推开浴室门,走向只点了一盏昏黄床头灯的那一幕。
乱步先生一点儿都不认床,他舒舒服服占据一半位置,抬手让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