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做多思考,多浪费的一秒都有可能是苏格兰的存活时间。我怕折了一个苏格兰,波本也跟着一起折进去了。
虽然我平时跟波本吵吵闹闹,总是互怼、互吐槽,最后还会打架,但那不代表我希望他死。
我想要他活下来。
港口黑手党统一配备的手、枪被我扔在了客厅里,我慌慌张张地推开卧室门,一把抓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枪就准备走。
电视里正在放新闻,一方通行穿着单薄的上衣,仰靠坐在沙发上,他面前摆着一罐打开的罐装咖啡。他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随后皱着眉叫住我:“你要出门?你是准备这副打扮出去吗?”
我知道我身上穿的是睡裙——两根细细的吊带,领口不高,裙摆也不长,搞不好可能就走光。
但紧急时刻,我顾不得那么多了,跟性命比起来,这些都只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而已。
“有急事,我要先走。”
“你要去哪?”
“东京!”
在回答一方通行的时候,我已经扒开了客厅的玻璃门,一脚踩上了阳台。我头也不回地从窗台跳了出去。
空气在我的控制下形成气流,我并没有直直地坠落,而是飞了起来,借助浮力和空气加速之后形成的推动力,我可以直接从横滨飞到东京。
我很少选择在城市的空中飞行,这样的行为太过高调,搞不好什么时候就被摄像头或者相机给拍下来了。
这确实有些引人注目,但是我顾不得什么了。在我的全速飞行下,不用像坐电车那样绕很多路,我可以直接直线飞去波本给我定位的地方。
但横滨距离东京有着五十公里,就算我全全速飞行,也至少需要十五分钟。
我内心焦虑起来。我不知道时间够不够……我最害怕的是,等我赶到的时候一切就都已经结束了,而最终我什么也做不到,就只能眼看着我亲近的人死亡……我什么都没有做到。
这种感觉比死亡更令我感到恐惧和煎熬。
我脚下是繁华绚丽的横滨城,我却没有丝毫的心思去欣赏这样的美景。
我在云层之中尽我全力,用最快的速度赶向那个城市——东京。
在保持全速飞行的情况下,我没空注意身边的动静。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手臂时,我惊了一下,猛然回头看去,少年的白发和猩红色的眼睛就直直的撞进了我的眼里。
“唉?你怎么来了?”我话还没有说完,一方通行手里拿着的白色外套就闷头闷脑地一股脑儿全罩在了我的身上。
他语气十分不好:“给我穿好。你穿成那副样子是想出去露给哪个男人看?靠身体勾引对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