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眨巴了下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鸩,思维顺着后者的意有所指渐渐飘去了禁忌的领域,唰的一下,脸部温度冲破临界值:“诶——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还好,不算太笨。
鸩比陆生年长,自认为对人世间的情情爱爱了解得还算透彻:“不然怎么会不亲自送过来。”
“不亲自送过来和……那种事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联系大了去了,最浅显的原因就是姑娘家脸皮薄,不好意思当面暗示你,否则她为什么会托小妖怪把东西送过来,今晚是你的庆功宴,怎么说都应该亲自把礼物交到你手上吧。”
他完全忽略了“懒”这个因素,而陆生也被这套说辞唬得一愣一愣的,一点儿都没察觉到不对劲。
“另外送什么不好,偏偏送运动装备,这分明是想让你加强锻炼,好持……”
“啊啊啊啊鸩你别说了!”陆生连忙捂住耳朵,“我都知道的,不用再往下讲了!”
“总之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鸩知道自己这义兄弟是个什么性格,在适当的地方刹了车,“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回应吧。”
说完继续捣鼓起药粉,不再理会脑子已经一团浆糊正在抱头焦虑的陆生。
良久,后者终于舍得转动眼珠看向躺在礼品盒里的运动装备,脸像被人迎面浇了一瓢开水,完全烫熟了。
一藤……难道真的有那个意思?
我要是知道自己好好的一番劝解被误解成了那种意思,天灵盖都得气飞了。
可惜我不知道,我是顶着完好无损的天灵盖去奴良组总部的。
既然是魑魅魍魉之主的庆功宴,那排场一定不能小,以往宴会的布置只局限于正厅,现在不只是正厅,除了卧室,盥洗室和佛堂等有特殊用途的房间,其他的地方,但凡能摆上桌子的都成了开怀畅饮的场所,若菜夫人作为席面的总负责人忙得脚不点地,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休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