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伏特加非常有礼貌地道谢，然后才把薄荷糖塞在了嘴里。
嘶——
结果他的整个脑袋都被舌尖蔓延的冰凉触感给冻得一激灵。
尼格罗尼在后座看见伏特加骤然变化的表情，笑的不能自已。
“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冰，感觉脑子像是被浸到了雪水里，透心凉的感觉？”
他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薄荷糖盒子，里面发出糖果相撞的声音。
他说：“我买的是那种薄荷浓度超级加倍的款式，你第一次吃的话可能确实会不太适应，不过这个提神效果很好的，而且足够浓的薄荷香气也能掩盖掉汽车的味道。”
伏特加现在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大哥的伯莱.塔开了几个洞，放在东京塔上吹风的那种脑袋·真·透风的感觉。
他努力地控制了一下表情，尽可能地保持严肃，同时附和尼格罗尼的话。
“是、是的，确实很提神。”
尼格罗尼的双眼笑成了弯月的形状，他其实就是故意捉弄伏特加的，但是对方因为太过老实，加上对自己有一些滤镜，所以没看出来。
琴酒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尼格罗尼，对这家伙的恶劣性格了解的清清楚楚。
不过他也没有拆穿的必要，伏特加那么蠢，长点记性也是好的。
“你对波本怎么看？”
琴酒突然出声，打断了尼格罗尼弄出来的恶劣闹剧。
尼格罗尼把唇边有些过分嚣张的笑意压了下去，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靠在后座的椅背上，语气里还戴着些散不去的笑意说。
“挺好的啊，可以培养的后辈，年轻又能干，很不错嘛。”
因为懒散地靠着椅背的动作，尼格罗尼外面套着的风衣又稍微滑下去了一点，露出了锁骨以下白皙的皮肤，脖子上黑色皮质的choker更是为他添上了一些难以言喻的暧昧感觉。
琴酒通过后视镜看着尼格罗尼，冷冰冰地视线没有丝毫的变化，说：“他可能是老鼠。”
尼格罗尼敷衍地点了点头，“好好好，都是老鼠。”
“在你的眼里基本上就没有不是老鼠的人吧？要么现在是，要么未来可能是，要么存疑是。”
他抬起眼，暗红色如同流淌着血液的双眼通过后视镜，好像和琴酒盯着他的眼睛对视一般。
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出现在了车内。
尼格罗尼轻笑两声，说：“那你觉得，我会不会是老鼠呢？”
青年的声音比平时显得更加低，带着细微的鼻音，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