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目击到了被告举着枪,然后他对我说,‘是我动得手’。我看他没有阻拦我的意思,就先冲出去查看被害人的伤势了。”
“但是很可惜,被害人他……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当时的我非常愤怒,不断地质问着被告。可惜的是无论我问多少,被告都没有回答我。到这时候已经过去了大概八分钟。”
“后面我想起了作为同一个乐队的情谊,稍微冷静了一些。我觉得被告做出这种事情可能另有原因,并非冲动而为,所以我们一起离开了。”
最后,安室透道:“这就是我到达天台12分钟内的全部过程。”
“那么,御剑律师,你对于证人的发言有哪里要追问的吗?”审判长看向御剑怜司。
“我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证人刚到天台的时候,看到的是被告站着举枪的情景吗?”
“是的我不会记错的,当时被告正站在距离被害人尸体一米开外的地方,左手举着枪对准了被害人心脏的位置。”
“好,我没有其他问题了。”
御剑怜司看向审判长,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请您准备宣布无罪判决吧,我已经知道这次案件的犯人是谁了。”
“怎,怎么可能?!”九条玲子立即发出了质疑,“难道你有证据吗?”
“你听到了吗,台上那位帅哥律师已经知道真凶了!”
“那么厉害?我现在还没搞懂案件呢。”
“所以凶手到底是谁啊?快告诉我!”
审判长也紧跟着问了一句:“你确定已经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了吗?如果回答错误的话,就算是局长的弟弟也是要受到惩罚的。”
御剑怜司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
他们之前都有一个很深的误解,那就是证人刚好目睹了案发现场的下一秒。但是可别忘了,除了之后有12分钟的空白,证人开门之前也有11分钟的空白!
所以诸星先生并不是案件真正的凶手,被害人也并非他杀。
真相只有一个——绿川景是自鲨!
真假酒的逆转
“被害人——绿川景是自鲨!”
在御剑怜司说完的下一秒,全场瞬间鸦雀无声,紧接着就是三倍的沸腾。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啊你这个白痴!快给我安静听律师发言。”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是律师先生刚刚伸出手指发言的动作好帅!”
而比围观群众声音更响亮的,是站在证人席上的安室透。
“你有什么证据表明被害人是自鲨?”
出乎意料的,安室透的表情格外冷静。他褪去了原先浮在表面的温和,露出了略带冰冷的内里,让人靠近就可能被冻上。
他盯着御剑怜司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证据,他当然有。
御剑怜司率先指出了安室透刚刚的证言中的矛盾:“我向你确认了,你抵达天台时‘被告正站在距离被害人尸体一米开外的地方,左手举着枪对准了被害人心脏的位置’。而这句话,与我手中的证物有巨大的矛盾!”
bg,响起来吧!
激烈的打击音乐瞬间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振,不禁将目光聚集在了正在说话的律师身上,想要听他发言,想要支持他!
安室透此刻无心在意为什么法庭中仿佛放起了高昂的音乐,他不由地抓紧了栏杆,身体前倾,追问:“那个证物是什么?”
“请你们看‘栏杆墙上的痕迹’这份报告,栏杆墙上受到了子弹冲击的印记,估测为超近距离开枪导致。”御剑怜司的声音在bg里格外清晰,“如果被告是站在距离被害人尸体一米开外的地方开枪的,子弹是不可能穿透身体在栏杆墙上留下痕迹的!安室先生,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一点吧。”
即使黑衣组织成员,又是公安的安室透不说话了。
“而且安室先生你并没有目击到关键性的作案过程,所以,你看到的景象已经是案发过后诸星先生拿回了手枪。”
“所以,诸星先生有不是凶手的可能!”
九条玲子反驳:“可是枪上有被告的指纹,这把枪是被告带过来的。如果他没有动机的话,怎么会突然带着枪来见人呢?”
御剑怜司摇了摇头:“证物里已经写得很清楚了,枪上除了被告的指纹,也有被害人的指纹。”
“那万一是被告想假装成被害人自鲨的情景!”
“很遗憾,这并不可能。”
“诸星先生是左撇子,而抢上留下的绿川先生的指纹是右手的。假设你是诸星先生,你用左手将枪递出,你会放进对方的?”
“左手。”
“没错,就像是面对面握手,双方会下意识地伸出同一只手。如果是在死后故意沾上被害人的指纹的话,怎么可能会是右手指纹呢!”
“既然如此,现阶段不能对被告——诸星先生下达任何判决!”
御剑怜司缓缓道出全部过程:“根据我的推论,事件的真相是——当诸星先生与绿川先生在天台上对峙时,绿川先生抢过了诸星先生手中的手枪选择了自鲨。”
“御剑律师说得好有道理啊,感觉被告完全是被冤枉的!”
“是啊是啊,差点抓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