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展开总是超出自己的预料,夏油杰忍不住看向自己手中的气泡水——这一瓶下去之后,他当场就恢复如初,不只伤口,连被打烂的衣服都完好无损了。
刚刚战斗过的地方如同月球表面一样,嘴里还残留着气泡水的橘子味,夏油杰拍拍衣服站起来。
......明天再找她好好算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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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身高腿长,大步流星向前时连风都会被甩到身后,绘梨一路小跑追赶才能勉强追上。
“怎么了甚尔?”她追上去:“你情绪真糟糕,哪里不舒服吗?”
“管那个小鬼干什么?”黑着脸的男人不看她,一边往前走一边说:“你和他那么熟悉吗,感情真不错呢。”
绘梨:???
不是这个人好奇怪啊,突然一下怎么就成这样了?不就是跟别人打了个小架吗,又没让他打他生什么气啊?
绘梨马上查看了一下自己——哦,可能是因为没把顶级富婆的角色牌挂在身上。
她忙不迭挂上富婆的牌子,拉扯住甚尔强迫他停下。被拽住手臂的男人看起来一副随时准备断腕离开(把绘梨的手腕打断离开)的样子,他的脸都没有朝向绘梨,还是面对着行进的方向。被拉住的手用力的握成拳头,连带手腕都硬邦邦的,两只手都快要握不住了。
“额......”她说:“如果我给你钱的话,能买到你为什么生气的答案吗?”
甚尔头刷的扭就过来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被吓了一跳的绘梨,目光渐渐锐利起来。
“好啊。”他冷笑:“让我看看你能给多少买我的答案?”
牙白,不妙,看起来毫无帮助他好像还更加生气了。
不知道自己究竟踩中了哪个地雷的绘梨陷入了沉思。
在她沉思的这段时间,其实甚尔也十分懊恼。
愤怒和憋屈来得猝不及防,甚至还有点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的委屈。情感发生了叫人意想不到的变化,就算刻意的去忽视它也在一点点的发酵,只是甚尔没有想到它会来得这么突然这么快。
以为自己在去往下家的过程中稍微冷静一下就能烟消云散的情感似乎没他想的那么脆弱,至少现在,他心中疾风骤雨的酝酿了一堆问题,可是无论拎出哪个都说不出口——小白脸的自我修养他还是有的,更何况用这种身份来提问本来就叫人发笑。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不想那么快就去找下家了。
毕竟这家伙人傻钱多事也少,是不可多得好金主。
作为身经百战的专业选手自然知道对金主有了别的感情是找死,更是意味着这段只有金钱的纯洁关系很快就变得不纯洁不牢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