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严重的伤口也没有让巫女停下一丝一毫的攻击动作,她不要命的往上冲,挥舞着手中的柴刀攻击对面拥有四只手的强健少年。
杀生丸见过这个少年,在他十年前跟父亲来到村子外等待巫女的时候,他见过他。
他也是村子里的人,很强,那些村民似乎很害怕他。
巫女为什么要舍命的攻击他?
一阵风席卷着村子里的味道拂过杀生丸,他微不可闻的怔了一下,冷金色的瞳侧目看向不远处的村子。
很浓重的血腥味。
村子里恐怕已经没有活人了。
所以巫女才如此震怒,不要命的攻击。
在持久的对战中,身为女性体力的问题逐渐暴露,她渐渐的感到力不从心,提刀攻击的动作也逐渐变的缓慢。
她喘着粗气,嘴角的血滴滴嗒嗒的往下流。
马上就要被少年逼入绝境了。
杀生丸尖锐的指尖微动,清冷隽秀的面孔上依旧是冷漠的面无表情。
他内心闪过纠结。
巫女快要不行了,要出手吗?
要帮助正在战场无法脱身的父亲,让他和他的友人见上最后一面吗?
或许见到这样的巫女,父亲会用天生牙救她,让她能够继续存留于世。
如果不出手的话,父亲的执念将会变成遗憾,对于杀生丸所敬重的父亲而言将会成为他的愧疚。
父亲对于人类总是抱有善意。
这在杀生丸看来是软弱的情感,他不喜欢父亲对人类的优待,明明拥有强大的力量,近乎永久的生命,却总是去关注如蚂蚁一般的弱小存在。
就如同现在正在苦苦战斗挣扎的巫女。
太弱了。
很脆弱,稍微不注意就会消散的存在。
父亲为什么会承认她的友人身份?
无论是身份还是实力,她都是与父亲不对等的存在,是走在路上都不会被他杀生丸注意到的弱小生命。
猛地,杀生丸心里浮现出恼怒的情绪。
无他,只是父亲的友人让他很是失望。
戟的尖深深刺入津岛杏心脏下方的位置,噗嗤一声深入血肉的声音,一片冰凉与内里温热的血肉接触,津岛杏控制不住的“呜哇”张嘴吐出一口血。
她手中的柴刀砍在了两面宿傩的肩膀上,少年离她离得极近,衣襟前本就被血浸染的衣料再度被染透。
两面宿傩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
脸上浮现出类似于不悦的表情。
还没完,津岛杏一手抓住他戟的戟柱,用的力气极大,阻止他将深入她血肉的武器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