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话说开了，两人态度也不再扭捏，聂璇直白地问：“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直播吗？我知道你很有名，也有很多搭档，我没法像她们一样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你不需要给我好处。”颜柒目光温和，她说：“我这两天一直都没有直播，你知道吗？”
聂璇点了点头，想到祝星抱着手机哀嚎的样子，笑道：“你的粉丝们意见很大吧？”
“不重要。”颜柒不在意地说，“我把直播停了，是因为我不想再换搭档了，和不同的搭档一起磨合很麻烦，我想找一个稳定的人长期做双人直播。”
聂璇疑惑，“我们才认识没几天，既然要长期发展，你应该有比我更熟的老主播吧？”
颜柒笑了，她对上聂璇的目光，漆黑的眼眸闪闪发亮，“我很挑的，长期发展不是谁都可以，其他人我不愿意，但我想和你试试。”
聂璇更加茫然，“为什么是我？”
颜柒歪了歪脑袋：“说过了，我很喜欢你的直播。我从来没有看过其他人的直播，更没有给谁打赏过，以前的搭档都是合作关系。你知道吗？我的账号已经有两年没有变换新内容了，我厌倦了过去的直播模式，现在只想做点不一样的，而你能给我很多灵感。”
聂璇似乎是懂了，她暗叹，原来大主播也有烦恼，直播内容模式化以后也要想着突破创新，她这种和平台直白裸露风格完全不同的新人恰巧被看上眼了，这样也好，她们目前也算是彼此需要的关系了。
聂璇说：“没问题，合适的话，我愿意配合你。”
“不用配合我，这是我们俩一起做的直播。”颜柒笑着朝她伸出手，“合作愉快，聂小姐。”
“合作愉快。”聂璇握住她的手。
达成合作，两人终于有了时间心无旁骛地品咖啡，聂璇把长发拨到左肩上，手指扣着咖啡杯，一边小口啜饮，一边看着窗外繁忙的街道。
她的头发和颜柒不一样，不是乌沉的黑色，而是泛着棕的栗色，在阳光下看着又软又轻，总感觉摸上去一定毛茸茸的。
察觉到颜柒一直在看她，聂璇问：“怎么了？”
她这会很放松，一双杏眼不再心事重重地紧巴着，反而微微弯着，眼里含着笑意。
颜柒看着她，笑得从容：“既然要开双人直播，我们约个时间先在私下里试试，毕竟我们认识不久，也许还需要很多磨合。”
聂璇自然答应，她说：“没问题的，我时间自由，随时都可以。”
颜柒垂下眼，勾了勾嘴角，“现在也可以吗？”
迟早要面对的事，聂璇从来不会犹豫。
于是，一杯咖啡结束，颜柒带着人去了附近的酒店。
颜柒是个很懂得享受的女人，哪怕是临时起意和聂璇开房，选的也是临街带露台的高级套房。
聂璇跟着颜柒进了电梯，这才发觉自己这趟来得草率，她有些犹豫，“我没什么经验，什么也不会，是不是还是回去准备一下比较好？”
颜柒牵住她的手，安抚地捏了捏，“你什么也不用准备，交给我就好。”
刷卡进门，聂璇变得不知所措，那晚她喝醉了，可以从容不在意，可现在她可是清醒得很。
见聂璇四肢僵硬地靠着柜子站在一边，颜柒上前，用指尖勾起她的下颌，轻轻抬起她的脸，沉声说：“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好吗？”
聂璇紧张地攥着裙子，点了点头。
颜柒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背，轻轻抚弄着，“你是清醒的，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对吗？”
聂璇脸红了，仍然坚持着点了点头。
于是颜柒固定着她的下颌，闭眼吻了上来。聂璇被撬开唇齿，颜柒卷着舌头与她勾缠，两人的嘴里还有咖啡的香气，舌面紧贴着摩擦，极致的亲密与暧昧。聂璇断断续续地哼着鼻音，颜柒的吻热情又舒服，她软着唇舌任人卷弄。
两人亲得啧啧有声，有唾液从聂璇的嘴角溢出，沿着下颌流到了脖子上，颜柒放过嘴唇，追逐着黏湿的痕迹一路亲吻，她摘下鸭舌帽，把脸埋进聂璇的颈窝，长发瞬间散了满背。
聂璇被她亲得浑身发痒，这感觉和那晚醉酒时完全不同。她正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被颜柒拿捏着，热烫的鼻息紧挨着脖颈，咽喉抵着鼻尖、粘着唇舌，没有被酒精麻痹的身体变得相当敏感。
颜柒听她无意识地轻哼着，抬高她的下巴，在她修长雪白的脖子上吮出几颗淡红的印记，那滴唾液最终落在了聂璇的锁骨旁，被颜柒轻轻咬住。
“嗯——”聂璇喘了一声，手指无力地抓住颜柒的肩。
颜柒握上她的腰，察觉到她在发抖，含着锁骨呢喃：“你比那晚的反应更大，这么敏感，下面湿了吗？”
她伸出一只手探进聂璇的裙底，手指隔着内裤触碰腿心，那里热热的，聂璇猛地打了个颤，一股潮意涌了出来。
“我，我没准备换洗的衣服。”聂璇声音轻软。
颜柒手指勾着内裤边缘，安慰她：“没关系，我帮你脱下来。”
聂璇穿着玛丽珍鞋，被颜柒握着脚踝脱下了内裤，她顺手把裤子塞进口袋里，然后脱下外套扔到一边，蹲下身掀起了聂璇的裙子。
“拿着。”颜柒把裙摆递给聂璇，聂璇听话地攥在手里，然后看着颜柒把头发拢在背后，握着她的大腿，把脸凑近了自己的腿心。
她抖得更厉害了，手里的裙子遮住了腰线以下的风光，颜柒的吐息有如实质，触上她的花唇，大腿被牢牢控制，她只好羞涩地夹紧私处，“不要……你别这么看……”
颜柒盯着那晚未曾得见的风景，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粉嫩的花蕊在她眼前一翕一合，有透明的露水随着动作被挤出来，凑得越近，聂璇的体香就越浓。
她真想含住这里，把舌头伸进去尝尝味道。
颜柒眼里漾着幽光，真是奇怪，她从来没用嘴伺候过谁，以前和那么多人玩过，也从没有过这种冲动。这地方多脏啊，可聂璇不像是血肉做的人，她的材质似乎是洁净的冰雪，或者香甜的棉花糖，又或是轻软的白云。
颜柒又凑近了几寸，鼻息喷在腿心，她咬了咬嘴唇克制着冲动，伸出手指按了上去。
“哎呀——”聂璇吓得叫了一声，那里紧张得夹住了颜柒的指尖。颜柒勾了一指清液，站起身捧着她的脸，问：“你是第一次吗？”
“什么？”聂璇懵懂地看着她。
“这里。”颜柒再次按上去，“被插进去过吗？”
“没，没有。“聂璇无辜地说。
颜柒沉默一瞬，猛地低下头避开她的眼神。该死！再被这种小白兔一样的目光看着，她真的很难保持理智。
她把手指伸到聂璇嘴边，“舔一下，太干了会弄疼你。”
聂璇看着骨节分明的长指，乖乖张开嘴含了上去。
颜柒的手指抽搐了一下，那湿热软滑的口腔包裹着的，仿佛不是她的手指，而是她的性器官。她忍不住搅弄着手指，看着聂璇的脸颊被顶得不断鼓起，而聂璇就这么听话地睁着杏眼望着她。
颜柒快疯了。
kgsize大床整洁如新，餐桌上的新鲜瓜果逐渐氧化变色，娇艳欲滴的花朵无人赏玩，一掷千金的人似乎并不急着享受高级套房，两位客人的脚步甚至没有踏出玄关的地毯。
玄关旁靠着两个女人，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聂璇像一株藤蔓，软着身子攀附着颜柒。颜柒手指搅弄着她的口腔，侧着脸不停嘬吻她的脸颊。
既像是喜爱，也像是逗趣。聂璇承受着雨点般的亲吻，不知怎么想到了祝星养的猫。她从前没有时间养宠物，却十分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每次见到祝星的猫，也像颜柒这般，凑上去亲个不停。
聂璇笑了一声，颜柒停下来，带着笑意问她：“你高兴什么？”
“没……没什……”颜柒的手指还插在她嘴里，话说得含含糊糊。
颜柒目光锁着她，“没什么？被我亲高兴了？”
“不是！”聂璇捏着她的手腕，把手指抽了出来。她舔了舔嘴唇，脸颊浮着一层淡粉色，“别瞎说！”
“那你告诉我，嗯？你不说我就挠你痒了，让你笑个够。”颜柒手指拨动，在她身上四处作乱。
“啊！哈哈，别这样，我就是不说……哈哈哈……放开我！”聂璇和她闹作一团，眼角笑出了泪，她左右挣脱不得，只好环住颜柒的肩，抱上去用力黏着她，不让她碰自己敏感的前胸。
颜柒被她抱了个满怀，立刻搂住她的腰，把脸埋进蓬松的发顶，内心充盈着愉悦和满足。
“你怎么突然抱我？”聂璇下巴尖搁在颜柒颈侧，笑闹后的声音带着点不自觉的娇意。
颜柒悄悄吻着她发心，笑道：“讲讲道理，明明是你先抱我的。”
聂璇撅了撅嘴，颜柒的身体柔韧又温暖，她新奇地蹭了蹭，学着颜柒的样子，偏过头在她脖子上亲了一下。
“嘶……”颜柒仰起头，把她拥得更紧，“你干什么？”
“学你呀。”聂璇贴着她的颈线一寸寸地吻，“我得学学你的技巧，不然，直播的时候怎么办？”
颜柒哑着嗓子笑了一声，“你可能对我的直播风格有些误解。”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喜欢掌控，那些技巧是用在你身上的，你没必要学，乖乖。”话音刚落，她一把抱起聂璇往卧室里走。
常年锻炼而坚实劲瘦的手臂轻松托抱着聂璇的大腿，颜柒把她抛在大床中央，压下身开始解她的衣扣，“但我不得不说，你亲得我很有感觉，我喜欢你亲我。”
两人又吻在一起，颜柒脱下了聂璇的裙子，她的长发落在聂璇一丝不挂的身体上，雪白趁着乌黑，细微的痒意很快席卷全身。
“别害怕，闭上眼感受我。”
手指抚过聂璇眸光清澈的杏眼，看着聂璇安静地点点头，颜柒拿过枕头，垫在聂璇的臀下。她抓着聂璇的腿支起来，往身侧打开，娇嫩的私处一览无余。
颜柒把聂璇含过的手指放进自己嘴里又吮了吮，然后埋下身，扒开她的花唇，摸索着穴口，试探着往里挤进去。
“嗯啊——好奇怪……”聂璇仰躺着，对着天花板不住地呻吟。从未被造访过的地方，正慢慢插进一根手指，穴内软肉感受到了外来者，难受地不断缩紧，想把它推出去。
颜柒目光灼灼地盯着小穴一点点吃进手指，极致的滑腻温热包裹着她，里面还很干涩，手指被夹得寸步难行。
她伸出大拇指在阴唇外围揉弄着，摸到了藏身的阴蒂，开始又搓又按地挑逗起来。
“天哪！别这样——啊！啊！嗯啊……”肉贴肉的爱抚让聂璇再也克制不住声音，她满脸通红，被颜柒又插又揉，刺激得连连呻吟，手指紧紧攥住床单，干涩的内里涌出潮意。
颜柒感受到了湿润，开始抽插着手指，她一边抽动手腕，一边勾着指尖，在花穴深处戳弄着穴壁。她的手指极长，骨节也大，聂璇感受到了压迫感，很快被她找到了阴道深处的敏感点。
穴壁猛然缩紧，圆润的脚趾用力蜷缩着，无助地在床单上滑动，细腰扭摆着逃避。
“你真的是……敏感得可爱。”颜柒呢喃着叹息，她按住聂璇的下腹，加了一根手指，开始对着宫口的敏感点用力撞击。
“别碰！求你，别碰——救命！不行了，不要……”聂璇被她用手指入得惊叫不已，体内的潮水流个不停，她想抢回身体的操控权，努力挣脱着，却被颜柒两只手牢牢禁锢着，被迫承受着触及灵魂的入侵。
颜柒肏得聂璇水声潺潺，穴口染上了淫靡的艳红色，蜜水打湿了床单，聂璇很快迎来高潮，她惊慌地睁大泪眸，吟哦不止，在极速抽插中翻着白眼泄了出来。
颜柒喘着粗气，看着腿间的隐秘风景，苍白的脸染上薄红，她飞速解开裤子拉链，左手伸进内裤，揉弄着自己的阴蒂。
右手手指仍然被抽搐的穴肉紧紧裹着，颜柒曲起手指，指节再次顶上冒水的蕊心，开始了另一轮撞击。
聂璇仰着头哭喘不止，高潮还未结束，又被卷入了更大的风暴中。
最后，两人同时冲上顶端。趁聂璇被肏得近乎昏迷，颜柒从裤子里抽出湿淋淋的左手，把自己的淫液抹进了聂璇的花穴里，然后把右手上挂着的聂璇的水吮进嘴里。
聂璇双腿瘫软，大腿被快感激出了嫣红色，颜柒凑上去含住腿肉舔弄，把大腿内侧咬得痕迹斑驳。
她爬起身，抱住还在发懵的聂璇，漂亮女人被她操得又软又娇，小白兔一般，浑身散发着热腾腾的香气。
她抚摸着聂璇光裸的肩头，问：“舒服吗？”
“太舒服了……”聂璇懵懵地回答。
颜柒亲了她一口，“你表现得很好，我们很契合，发现了吗？”
“是，是吗？”聂璇迷糊地回吻着她，“那，那就好，我们是……固定搭档嘛。”说完，她累极了一般，在颜柒怀里睡了过去。
这么脆弱啊！颜柒爱怜地看着她，这才做了多久就受不住，以后直播中途被她做晕了可怎么办？这样的娇娇宝贝会让很多人眼红吧？
颜柒爱不释手地埋在她胸前又亲了几下，然后拉上被子，抱着聂璇闭上了眼睛。
晚上十点，鸽了粉丝将近一周，毫无产出的知名女同主播seven在没有任何预告的情况下，突然开了直播。
收到平台消息提醒的粉丝们蜂拥而至，一分钟之内把seven的直播间抬上了主页热播榜单。
直播间还黑着屏，弹幕已经相当激动。
－奶奶你追的主播终于开播啦！！！
－大人！！！你鸽得我好苦啊t︿t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前排恭迎大人回归！！
－七大人欠我们玲玲的直播什么时候还！！
－啊啊啊啊今天seven会和玲玲直播吗？！
－前面的别想了，玲玲正在直播间苦逼地自己玩自己
－哈哈哈哈玲玲好惨，玩到一半发现粉丝跑了这才知道大人回来了
－大人今天和谁播！！！曼姐姐吗？
－和谁不重要，我只想看大人呜呜呜呜，回来就好！
屏幕闪动了一下，画面插了进来，一只手罩在镜头前操作着什么，然后突然离开。所有人都认出了这只极具辨识度的手，然而疯狂舔手的评论还没打完，画面上出现了两个女人。
两人穿着样式统一的白色浴袍，并肩坐在床头。左边那个，个子更高，一头黑色长发扎成高马尾坠在身后，眼神淡漠地看向镜头，正是大名鼎鼎的seven；右边那个却有些眼生，巴掌脸，栗色卷发散在胸前，对着镜头笑得温柔。
大片表白seven的弹幕中，不少人认出了聂璇。
－卧槽！这不是前几天被seven打赏十几万的那个新人主播吗？？？
－什么鬼！！这不是desire的设计师薇薇安吗？？
－同一个人？？？
－妈呀你们俩并排坐着是要干嘛？拍结婚照吗？？？
－两人都穿浴袍，怎么？事后才想起来开直播？
－做过了吧，你俩脸都有点红
－啊啊啊啊是那个香香软软自己把自己做懵掉的姐姐！
颜柒没带专业直播设备，临时决定架着手机在酒店开播，她看不了弹幕，无法互动，于是自顾自地说：“大家，很抱歉之前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停播了那么久，今天开播有些突然，没准备什么直播内容，只是想告诉大家一件事。”
－你要结婚了？？？
－这么正经……要给我们介绍嫂子？
－你不能这样啊啊啊啊我不接受！！
－大人从来都是开播就开干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妈呀哈哈哈哈多少主播得哭晕在床上
－我赞成这门亲事！！！
－好配好配好配！！以后doi场面想想就刺激！！！
颜柒揽住聂璇的肩，眼神认真，嘴角含笑，“这是薇薇安，我的固定搭档，今后我的所有直播都只会和她一起完成，请大家支持，谢谢。”
说完，她侧头看向聂璇，轻声说：“来，和大家打个招呼？”
聂璇有些不自在，颜柒太正式了，这哪像介绍搭档？这分明是介绍女朋友的态度吧！她不满地瞪了颜柒一眼，又怕被seven的粉丝看出来，眼神相当收敛。
颜柒收到她的埋怨，勾起嘴角笑了笑，转过头又补充一句：“薇薇安是我个人非常喜欢的主播，找到她合作很不容易，你们平时不要太打扰她，有什么意见向我提。”
－妈呀，宠成这样……
－你刚刚是不是被老婆瞪了？
－因为介绍的是“固定搭档”吧，你说她是你老婆就哄好了
－就是搭档啊！又不是谈恋爱！大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公事公办，安心了
－这他妈叫公事公办？？？她以前跟我们介绍过哪个搭档？？
－“我个人非常喜欢的主播”，表白了表白了！
－开播打赏十八万！不到一周把人拐到手！公然表白！这执行力！不愧是你！
聂璇微笑着朝镜头打招呼，“你们好，我是薇薇安，今后会和seven一起直播，我……我懂得不太多，但我一定会努力配合seven，你们有什么想看的内容，可以提前说，我会认真学的。”
－好乖啊
－姐姐也太认真谦虚了吧！我们只是一群搞簧的啊！！！
－太好了！大人总是我行我素的，以后只要拿捏住姐姐，就是拿捏住大人了！
－我我我，我不仅想看你们doi，还想看你们的日常！
－对对对！从来没见过大人直播日常！姐姐直播给我们看好不好！
颜柒笑着问聂璇：“你总是叫我seven可不行，太生疏了，换一个称呼。”
聂璇皱眉想了想，她不确定颜柒愿不愿意在粉丝面前透露真名，“那叫你什么？名字吗？我看你的粉丝们都喊你大人，我也这么叫你？大人？”
颜柒放在聂璇肩头的手不知何时滑到腰际，她捏了捏聂璇的软腰，拒绝道：“不行！这太有距离感了，你叫我小七吧？”
聂璇古怪地看着颜柒，对着这么一个凌厉冷冽的美人喊出小七这么年下感的名字，她实在是很难开口。
颜柒凑近聂璇，含笑逗弄她：“嗯？快喊！以后你叫我小七，我就跟着粉丝叫你姐姐，怎么样？姐姐？”
聂璇被迫近距离对上她漆黑的眼眸，里面缀着兴味盎然的光芒，颜柒微微一笑，聂璇就无法拒绝她，她偏开脸，无奈地说：“知道了，小七。”
弹幕一直在爆炸。
－啊啊啊啊小七和姐姐，好嗑好嗑！！
－我不要！！明明是大人和姐姐！！！大人一点都不小七
－就是！！我嗑大人和姐姐！！
－姐姐我们还指望你拿捏大人呐！！你怎么这么听大人的话！！
－阴险，看似用名字示弱，实则把姐姐把控得死死的，大人这波真阴险
颜柒再次看向镜头，“下次直播定于明晚，今后我们的直播还是在我的账号上发布，不过薇薇安也会用自己的账号更新其他内容，欢迎大家关注她，那，今天的直播——”
话音中断，弹幕上已是一片哀嚎，颜柒仿佛察觉到一般，转向聂璇，好整以暇地说：“停播了那么久，上来就说两句话，好像有点欺负我的粉丝。”
聂璇怔住，“那怎么办？今天就要来……正式的吗？”
颜柒盯着她，一手拿过手机，凑到她面前，抚上她的脖子，大拇指顶起下巴尖，笑了，“今天不做了，给她们录一段asr，姐姐，别压着声音。”
语毕，她侧过脸含住聂璇的嘴唇。
镜头近距离贴着两人的脸，弹幕疯狂地刷屏。聂璇自然知道asr是什么，她放软了唇舌，也含住颜柒的上唇，两人交错着吸吮对方。
粘腻的吮吸声连着热切的吐息传进音筒里，暧昧至极。两人嘴唇被吮得湿润泛红，颜柒手指捏了捏聂璇的两颊，聂璇配合着张开嘴，任柔韧的舌头闯进来。
颜柒伸着舌头刮弄着聂璇的口腔壁，缠着她的舌头起舞，聂璇被她按倒在床上，亲出了娇哼的鼻音。
颜柒喘息急促而粗重，聂璇抵上她的前胸，摸到了她擂鼓般的心跳。这样的亲吻比做爱更令人神魂颠倒，颜柒张开嘴含弄着她，舌尖舔湿了她的下巴。
聂璇在酥麻中微微睁开眼，颜柒闭合的眼睫就在她面前，她吻得投入又动情，看得聂璇浑身发烫。她偏开目光，对上了脸侧的镜头，聂璇想起她们正在直播，数十万人正通过镜头看着这一幕，她不敢敷衍，一边和颜柒唇舌交缠，一边弯起眼睛对着镜头笑了笑。
－这他妈的是asr？这他妈的是asr？姐妹们我就问看了以后谁睡得着？
－我射爆！！一个亲亲就这么涩啊啊啊啊我疯了
－她对我笑了呜呜呜呜呜这他妈谁能不硬！！
－大人亲得好入迷，姐姐就这么好吃吗？
－我看其他asr，五分钟陷入沉睡。我看大人的asr，我他妈失眠一整晚！
－别亲了，快做吧，我想看
－要死了这个声音，完全不敢外放！
－这是在干什么？？你这是催眠还是催情？
－姐姐哼得好好听！！！大人你有福了！
颜柒的第一次asr直播以绝对失败告终，倒是聂璇被她亲得晕晕乎乎，张着湿哒哒的嘴躺在床上几乎陷入沉睡。
她翻过手机，看了眼热闹的弹幕，轻轻笑了一声，然后在数十万观众面前，抽了张纸擦干聂璇嘴上的涎液，低头亲着她的脸颊，对镜头无声地说：“晚安。”
套房的露台绿化做得太好，清晨五点，聂璇被叽叽喳喳的小鸟们吵醒。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左手摸到一头顺滑的长发。
“吓！”她惊恐地侧过脸，看清了颜柒沉静的睡颜，昨天发生的一切瞬间涌入脑海。困意彻底消失，她把脸埋进枕头，露出一只眼睛悄悄地打量着颜柒。
是自己下定了决心勇闯直播界，也是自己向颜柒发出的邀约。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颜柒就这么活色生香地睡在自己身边，同床共枕，聂璇心情突然复杂起来。
好像在做梦，可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她们没有分被子，暖烘烘的被子里全是颜柒的体温和颜柒的体香。颜柒很干净，不仅干净，而且漂亮，不露情绪的时候像一株带着冷冽寒气的白梅，掌控她身体的时候又霸道地令她不由自主地臣服。
她是想和颜柒做朋友的，她们应该成为无话不谈的闺蜜，这样她那违背性向的性爱直播就有了一个借口，那只是性，好友之间也许可以互帮互助的，不是吗？
然而，如今看着身边的颜柒，她才恍然惊觉，她完全没有办法把颜柒当作祝星那样的闺蜜来看待。她们的距离没有她和祝星那么近，可又实实在在地比祝星近了太多。
以后她们还有漫长的直播生涯，大概每天都要这样相处，聂璇叹了口气，突然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颜柒。
“你这样看着我叹气，会让我很挫败啊。”闭着眼的颜柒突然开口。
“你醒了？”聂璇惊讶地看着她，她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颜柒，根本没发现这人什么时候醒的。
颜柒睁开眼，目光清明，“嗯，本来也没怎么睡着。”
“为什么？晚上我睡相不好吵到你了吗？”
“没有，你睡得很安静。”颜柒笑了笑，眼神淡淡地盯着天花板，明明是白色的吊顶，她却看到了大片浑浊的黑雾，“是我自己，第一次跟人睡一张床，有些不习惯。”
“第一次？”聂璇迷惑不解，“你做过很多双人直播吧？”
“那只是直播，播完就走了，哪有做完这种直播还跟别人睡一晚的道理？”她斜着眼瞥向聂璇，“和你这么睡在一起，的确是第一次。”
聂璇被她这么看着，心脏莫名地重重跳了两下，她开解道：“没关系，习惯就好了，我和朋友经常一起睡觉，其实我睡相很好，你可以当我不存在。”
“好。”颜柒笑着应了她那句“习惯就好”，然后侧过身，面对面地问她：“你和朋友经常一起睡觉？什么朋友？”
聂璇说：“好朋友啊，她叫祝星，她还是你的粉丝呢。”
刚刚睡醒的聂璇看着很有些无辜，颜柒忍不住朝她的脸颊伸出手去，却停顿在半空，她和聂璇对视了半晌，终于放下手，起床走向浴室，“我得谢谢你的朋友，找个时间请她吃饭。”
“欸？为什么？”
颜柒没有回答，浴室里想起哗啦啦的水声。
颜柒带走了被子里大半的温度，聂璇捂紧被子，拿过手机。昨晚算是她和颜柒第一次一起露面，弹幕没看到不说，直播到一半还不争气地被颜柒给亲睡着了。这会她打开rex，想看看粉丝们的反馈。
点开账号主页，一夜之间涨了十几万粉丝，消息中心已经无法显示具体数字，聂璇坐起身，随意翻着大家的私信。
表白的很多，嗑cp的也不少，还有一些热情粉丝跟点菜一样给她发来长长的一串列表，上面列明了大家想看的直播内容。聂璇笑出声来，她把列表保存了，打算一会发给颜柒看看。
再往下翻，却没有那么好看了。对话框里显示的几个字看着不怎么友好，聂璇一个一个点开，才发现不少以前和颜柒合作过的主播的粉丝们组团来给她找麻烦了，骂她霸占seven，骂她搅乱平台生态，骂她配不上seven，攻击她的长相和身材，拿她和其他主播比较……
甚至不少人给她发了以前颜柒的双人直播视频，让她看看颜柒和别人是怎么玩的。
聂璇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和颜柒若是真的谈恋爱也就罢了，可她是个直女啊，她们只是合作关系啊，这些人怎么跟原配打小三似的给她泼脏水？
聂璇正郁闷着，系统发来消息提示，她的礼物榜单更新了。上一次直播，颜柒给她打赏了十八万，稳居榜一，可没想到就在刚刚，网友“人间凶器派大星”给她打赏了二十万。
聂璇：“？”
她当然知道这是祝星的账号，这姐们大清早的在发什么疯？
下一秒，祝星的消息接二连三地发了过来。
祝星：姐妹，睡醒了别去rex看私信啊。特么的昨晚seven的几个粉丝群都疯了，你俩昨天一下播，群里几个seven跟其他主播的cp粉就带头搞事情，挑唆大家去围攻你。这些人都被我们群主踢出群了，但她们肯定要找你麻烦。妈的气死我了，我们阿璇清清白白一姑娘，被那些人评头论足，她们配吗？？她们主子配跟你比吗？？
祝星：seven这么大的人了，她想和谁搭档就和谁搭档，还要这些人指手画脚？气死了，她们不去找seven麻烦，就是看你是个新人好欺负！搞得我现在看我们家seven也很不爽！都怪她！她还是你榜一！气死了！我给你打赏了二十万啊，我要让所有人看看我们家姑娘也是有人撑腰的！我要把大人挤下去！
祝星：好了，我睡了！为了你跟她们吵了一晚上，困死了，抱着男朋友睡觉去了，拜
聂璇笑得停不下来，先前的郁闷消隐无踪，她把打赏的钱取出来，给祝星转了回去，然后回复：没看私信，好意心领啦，我的金主妈妈，抱着你的小狗做个好梦吧！
颜柒从浴室里出来时，聂璇还在笑，她带着笑意问：“什么事这么好笑？”
聂璇摇了摇头，眼角弯弯地随手点开了骂她的网友给她发来的视频，正好借这个机会学学其他主播的技巧。
颜柒走过来扫了一眼，突然紧皱着眉头朝她伸出手。
“干什么？”聂璇懵懂地问。
“给我看看。”颜柒说。
聂璇听话地把手机递给她，颜柒接过来翻了翻对话框，直接替她拉黑了几个账号，“别看了，我来处理。”
她把手机还给聂璇，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点了几下，最后摸了摸聂璇的脑袋，问：“早餐吃什么？我下去买。”
聂璇：“都可以的。”
颜柒说：“我每样买一点，你都尝尝？”
聂璇朝她露出好看的笑容：“好啊，谢谢你。”
颜柒回了她一个温柔的眼神，转身离开了。
手机里，熬了通宵、本该和男朋友美美睡觉的祝星来了个消息轰炸。
祝星：！！！！！！！
祝星：卧槽！！！！！
祝星：快看seven大人的主页啊啊啊！！
祝星：聂璇你可太有本事了！！！
祝星：你是什么姬圈妲己吗？！
祝星：姐妹我给你跪了！
聂璇一头雾水地点开了颜柒的账号主页。
平台多年的头部主播，拥有上百万的粉丝，主页存着近三百个直播回放，如今几乎一片空白，只剩下昨晚两人的第一次直播，孤零零地挂着。
颜柒删掉了从前的所有记录，毫不手软，然后云淡风轻地问她早餐想吃什么。
聂璇捧着手机呆住了。
中午，熬夜直播的主播们纷纷从睡梦中醒来，“seven清空直播账号”的词条在热搜榜上已经挂了一上午，姗姗来迟的看客们发现瓜不仅没凉，反而越来越热乎。
某主播微信群：
玲玲：seven你要死啊！你那号养了多少年了？数据删了你积分排名全没了。
苏乐乐：积分算啥，她粉丝那么多，轻轻松松给她刷上去了。但她这么搞，平台不找她麻烦吗？
曼姐：都一上午了，rex的人肯定早知道了，也没见有什么动静。我就说这女人在rex肯定有后台！
一夜雪：seven之前的视频你有备份吗？好歹也是我们一起播的，你自己要删，给我们发一份留作纪念总行吧。
苏乐乐：我也要一份！
seven：没有备份，删干净了
玲玲：啊？那怎么办？我也想要啊，不然你找平台帮你恢复下数据吧？
seven：恢复不了，别惦记了，收益已经分给你们了，合作的事就到此为止。
曼姐：白眼这女人简直翻脸不认人，有了真爱就抛弃我们这些旧人！
白羽：seven你真的不再和其他人搭档了吗？我们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seven：是的，以后不换人了。
玲玲：那要是人家小姐姐不跟你玩了呢？
seven：那就不播了，做了这么多年直播也腻了。
一夜雪：啧啧啧，快把这话截图给粉丝看，让她掉粉！
白羽：好，没机会的话我也没必要做gl直播了，那我就退群了，拜拜大家～
白羽果断退出了群聊。
这个群最初还是颜柒组起来的，她把值得合作的、靠谱的女主播都拉了进来，方便大家互相安排档期。主播们除了和颜柒搭档，也会互相之间合作，关系开放，处起来像朋友一样，不必担心感情纠纷。
但白羽是个例外，她进群时就明确说了自己是直女，以前在bg专区直播，加入gl专区是冲着颜柒来的，因为颜柒挺符合她的审美，而且颜柒粉丝最多，分成拿得多。
白羽家庭条件很差，做直播纯粹为了赚钱，性格理性而直接，本人又是清纯幼态的长相，这类型在gl专区很是罕见，曼姐就把她拉进了群。奈何颜柒在意她对自己过于执着，一直没有答应她的邀约。
白羽和曼姐玲玲她们直播过几次，因为本人在性事上相当放不开，并不讨粉丝的喜欢，因此始终没什么名气。
如今，她知道与颜柒合作无望，走得很干脆，玲玲曼姐她们倒是很惋惜，讨论着白羽一定又回到bg专区和那些臭男人直播去了。
曼姐：玲玲，你说说，白羽和我们俩直播了好几次，居然没有被我们成功掰弯！到底是你不行还是我不行？？？
玲玲：你懂个屁！咱俩再行那也不是男人啊！人家的性取向里就没有咱俩的性别，做过几次又怎么了？那我跟道具还做过好多次呢！我也没变成物性恋啊！
“砰！”
颜柒把手机倒扣在办公桌上，心烦得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被群聊戳中了什么痛点。
她拨了拨鼠标，屏幕亮起，界面上是技术人员发来的一长串虚拟账号，全是昨晚临时注册的新号，每一个账号都有一篇待发送信息，发送对象是聂璇，信息内容一致，是聂璇详细的个人信息，包括她曾经的工作单位和现在的家庭住址。
颜柒早有准备，这些账号刚登陆rex就被统一拦截破解，信息没有发送出去。账号被销毁后，她打开了使用多年的旧邮箱，果然，五分钟后收到了一封邮件，地址未知，但她知道发件人是谁。
邮件：谁也得不到你，阿颜，你别想如意，你敢喜欢她，我就绝不会放过她。
颜柒沉着脸给技术部门打了个电话：“查一下新账号的身份信息来源，发给法务部，谁敢倒卖个人信息违规注册，就等着被我们起诉吧。”
“好的，颜总。”
颜柒挂了电话，突然来了点兴致。自从她八年前离家出走，断开了过去的一切联系，对面的人就孜孜不倦地用邮件来威胁她、恐吓她、挽留她。八年来颜柒从未给过半分眼神，从未回复过，今天却有了正面回应的想法。
从前的她好像什么都有，内心却荒芜寂静，任谁都能打得她头破血流，然后夺走她引以为傲的一切；如今她也算是一无所有了，但好歹遇见了自己的情之所衷、心之所向，突然就生出些不忿来。
别的她可以不去想、不在乎，但，聂璇谁也不许碰。
颜柒眼里含着狠戾，伸手敲了敲键盘，回了一封邮件。
邮件：直播间493827，今晚十点，我和她第一次正式直播，你会来吗？
晚上九点五十，粉丝们聚在直播间翘首以盼。颜柒删除记录这事沸沸扬扬传了一天以后，大家已经心平气和地接受了。
－害！大人的心思这还不懂吗？这是浪子遇真爱，以后打算清清白白做人了！
－妈的，嗑死我了！
－曼姐：什么意思？感情以前和我们直播就不是清白做人了？
－卧槽，我看到谁了？！
－啊啊啊竟然在大人的直播间偶遇到曼姐！
－曼曼姐？？？你跑来干嘛？？你不直播了？
－我去！观众席好多主播啊！！！这是怎么了？
－被鸽的粉丝们要哭死了哈哈哈哈
－玲玲：谁想不开在今晚直播啊！这流量哪抢得过seven
－玲玲也在哈哈哈哈！还没开播观众已经七十万了，全gl专区的粉丝都在这了吧！
－昨天结婚，今天洞房，这热闹谁不凑？
－我哭死了！大人这么绝情的啊！我们曼姐可怎么办？？？
－曼姐：还能怎么办？一起吃喜糖呗！
－玲玲：一起吃喜糖呗！
－一夜雪：一起吃喜糖呗！
十点，画面准时亮起，画质极其清晰细腻，一看就是颜柒的专业设备。
画面上是一个女人光裸的背，雪白、窈窕。她被人拥在怀里，栗色卷发被一只苍白刚劲的手拢起，拨到肩头。那手沿着纤长的脖颈蜿蜒抚弄，在光洁的背上摩挲了半晌，又滑至盈盈一握的细腰上流连。小巧软白的屁股压在身前人盘坐的大腿上，挤出两团白嫩的丰盈。
颜柒和聂璇赤裸着相拥，私处热乎乎地贴在一起，她伸展着十指抚摸着聂璇的肌肤，最后两手停在滑腻的臀肉上。聂璇敏感地抖了抖，颜柒安抚地吻着她的眉心，然后侧过脸，对镜头露出一个笑容。
妖气四溢，那是粉丝们从未见过的seven。
颜柒说：“她第一次全裸，不好意思露正面，今晚就这么看吧。”
“开始了吗？”
“对，大家都看着你呢。”颜柒握住聂璇的后颈，拇指沿着颈线暧昧地刮弄，“教过你了，姐姐，开播后要怎么和我互动？”
镜头拍不到聂璇的脸，只能看到颜柒盯着聂璇的眼神，不动声色地勾人。
聂璇想了想，双手搭上颜柒光裸的肩，伸长脖子亲了她一口。颜柒没有回应，聂璇贴着唇试探着舔了舔。
颜柒被她的小猫舌头舔得轻笑一声，她握紧聂璇的脖子往后带，懒洋洋地拒绝：“这可不行，姐姐，镜头在你背后，你亲我，大家看不到啊。”
聂璇蹙起眉头，条件反射地就要转头看，颜柒立刻捧住她的脸，不让她回头，“你说不想露正面的，别打破规则啊，姐姐。”
“露脸不算！”聂璇轻斥道：“这个姿势什么也看不到，你帮帮忙啊！”
“谁说什么也看不到？”后颈的手缓缓下移，颜柒爱抚着她后背的每一寸肌肤，享受的姿态仿佛在赏玩一匹上好绸缎，“你不知道你的背有多美，还有这里，扭动起来一定让人疯狂。”
她轻捏着聂璇的细腰，指尖挑起她的下颌，笑得像个妖精，“第一次直播，我怕伤到姐姐，就交给姐姐来掌控，怎么样？你随便动，我保证配合。”
背对着镜头能怎么动？聂璇咬着嘴唇瞪了颜柒一眼，颜柒暗示地指了指两人紧贴的下身。把聂璇抱在怀里时，她就湿了，聂璇却还未动情。
屏幕那边的观众们看不见颜柒的动作，却见聂璇停顿了半分钟，突然低头伸手在两人腿间忙活着什么，然后抬臀更加靠近了颜柒，两手扶着她的肩，开始轻缓地扭起了腰。
－我操！！！太涩了这也！
－姐姐扭得我鼻血狂喷！！！
－大人太坏了！不让姐姐回头看我们！还让姐姐自己动！
－姐姐坐我身上扭！
－完了，我今晚肯定满脑子都是那截腰……
－姐姐的背太白了我草好想舔！
－大人脸红了大人脸红了大人脸红了
－seven刚是不是喘了？？谁音量大告诉我她是不是喘了？？
－是的！！妈的，直播这么久就没听她喘过！
－受不了了，我又想抱着姐姐又想跟大人磨那啥！
－楼上的你夹她俩中间
－大人让姐姐扭快点！！！
聂璇轻轻扒开了两人的花唇，颜柒的私处被茂密的体毛掩盖，她学着第一晚颜柒的操作，让两人阴蒂相抵，花唇就像接吻一般含住对方，潮热的软肉紧贴，她刺激得收缩着穴口，却吸住了颜柒的蜜液。
聂璇扭得很慢，她的私处相当光滑稚嫩，被粗硬的体毛刮擦着，又麻又痒，很快出了水，两人交换着私密的体液，亲密的快感电流一般流遍全身。
镜头里，一片雪白的背连着纤细的腰，扭得肆意又妖媚，臀肉发着轻微的颤，仔细听，那里有黏稠的水声。
颜柒控制不住轻喘，她看着聂璇咬唇忍耐，伸手捏住她的下唇，“别咬着……嗯……叫出来，这是直播，叫给我听。”
聂璇被她提醒，直播自然不能放不开，于是她微微张开口，开始轻轻喘息，鼻音娇软，沉浮中视线对上颜柒。
颜柒呼吸又沉又重，被聂璇扭得欲火焚身，她扫了眼弹幕，突然掌住聂璇的腰，“姐姐，粉丝们都在催你，扭快点。”
聂璇被自己磨出了感觉，她应了一声，环住颜柒的肩，开始用力摆动腰肢。两人阴蒂大力撞击着，聂璇难耐地呻吟起来，颜柒被她激得受不了，高高扬起头看着天花板，想要找回一丝清醒。
脸侧贴着颜柒修长的脖颈，聂璇突然灵机一动，观众只能看她的背，但颜柒可以露正面啊！于是她偏过头，吻上颜柒的脖子。
“呃……嗯……”颜柒握紧了她的腰，喉咙不断吞咽着，聂璇一边扭腰摆臀，一边沿着滑动的喉咙吻向她的胸口。
她还不知道该怎么亲吻女人的身体，只是闭着唇在肌肤上磨蹭，颜柒的皮肤也是白皙滑腻，她弓身吻上胸乳，吃奶一样含住了一边乳头。
要死了！颜柒一手抱紧她的脑袋，一手开始揉弄她的胸。聂璇吸她的乳尖，她就按住聂璇的乳尖快速搓动；聂璇亲她的乳肉，她就把聂璇的乳肉包进掌心，手指张合着捏揉。
下身又磨又撞，聂璇很快迎来不可控的高潮，她停下动作，往外推着颜柒，“不行了，我不动了，我不要了。”
颜柒却不允许她逃避。直播间激动难耐的粉丝们见聂璇停了动作，下一秒，颜柒把手伸进两人腿间，不知道放在哪里，露出来的一节手腕开始急速抖动，力道很大。耳机里传来聂璇惊慌的乞求，“别！别！停下来……啊，啊，嗯——别，太刺激了，受不了了……”
手腕动了一阵，聂璇突然滞住身形，软臀连着大腿开始失控地抽搐，她仰头长长地哼叫一声，软下身子倒在了颜柒怀里。
－正面！！！球球了给我看正面！！！
－大人你刚干嘛了？？？你是不是把手指伸进去了！
－我的妈呀，你把姐姐玩得好惨，我喜欢嘿嘿嘿
－把你的手给我看看！姐姐是不是流了很多水？！
－大人手腕都晃出虚影了，姐姐这得多爽啊！
－大人艹我啊啊啊啊啊
－姐姐亲大人的胸了！！你俩做爱也太美了吧！
－妈的，只露背我怎么觉得更刺激了！
－我也是！看硬了呜呜呜呜
－你好享受啊！快跟我们说说姐姐是不是很好肏？
颜柒抱着瘫软的聂璇，抚着背帮她平息，看了眼弹幕，挑眉说道：“手没插进去，她身体敏感，得先让她适应一下。”
－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看正面！
－那你刚摸的哪？让我看看！
－瞎扯！快给我们看看姐姐下面！肯定被你插肿了！
－姐姐第一次直播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真的很好肏的样子啊！！
－刚刚只是适应一下？？太好了快点接着做！
－姐姐又软又漂亮，你怎么还这么淡定？？
颜柒低头看了眼迷蒙的聂璇，聂璇虚弱地说：“我没力气了，别再折腾我了，不想动。”
“好，那就不动。”颜柒温柔地亲了亲她，说不折腾了，双手却按上她的大腿，色情地滑动手指，一直摸到软臀。
她把聂璇的腿环在自己身后，掌着她的屁股，十指深深陷入软绵绵的皮肉里，诱惑着她，“抱紧我，接下来交给我就好。”
聂璇被她抓着臀，被迫前后摆动起来，湿哒哒的腿心再次撞向要命的地方，颜柒的手指悄悄滑进臀缝，聂璇敏感缩紧的臀肉被她用力挤开，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她把手指捅进了聂璇紧闭的穴口。
“啊！啊——”聂璇眼眸激出泪花，十指紧紧扣住颜柒的背。
“别着急，姐姐，我还没到呢。”颜柒按住她，操控着她的耻骨大力撞上自己的阴蒂，手指在阴道里快速抽插。
花穴还在上一个高潮的不应期里缩紧，却被粗鲁地带入了更加汹涌的情潮。圈子里没有人不爱颜柒的手，聂璇一次又一次地感觉到这双手实在是要命，骨节摩擦着穴壁，带来一阵战栗，指腹用力肏进花心，聂璇流着泪哭吟。
太可怕了，体内最隐秘的地方被这样一只手强势地占有侵犯，欢愉令她失控，她好像被迫对颜柒敞开了自己的一切，颜柒几乎顶进了她的灵魂里，让她自暴自弃地生出永远和这只手的主人在一起的想法。
她紧紧夹着手指，穴肉流着水挽留，前面的阴蒂被撞得酥麻，两人胸乳挤压着融化为一体。
激烈的性事持续了很久，颜柒呻吟着泄身的时候，聂璇的小穴紧缩着几乎要把她的手吞进去。
她插着穴缓了一会，把手指抽出来，凑近了镜头，在满屏停不下来的尖叫声中，把手放进嘴里含吮干净。
聂璇又晕过去了，颜柒搂着她，吸猫一样埋在她颈窝里蹭了蹭，然后对着镜头道别，关了直播。
当晚，seven的直播视频冲上全平台热度第一、礼物榜第一。没看直播的网友们很是疑惑，一个只露背的性爱视频值得这么好的数据吗？
一个seven资深粉丝解释道：如果我遇到阿拉丁神灯，可以许下三个愿望，我会让它赐给我一个大人，再赐给我一个姐姐，然后命令这两人在我面前做爱！永远不许下床！
“嘿嘿嘿嘿！”
“干嘛？”聂璇端起咖啡啜饮一口，古怪地看着祝星，“一直这样盯着我笑，很诡异啊。”
“快告诉我！”祝星猛地凑近，压低声音问：“跟我们seven大人做爱爽不爽？被她用手——嗯？那啥的感觉，怎么样？”
聂璇忍着笑，朝祝星勾了勾手指，祝星附耳过来，她贴着耳朵轻声说：“我每次都被她做晕过去，能不爽吗？”
“哎我去！聂璇看不出来你还挺得意啊！”祝星故作嫉妒，嬉闹着拧她，“我以为你会不习惯，会不好意思呢！真不害臊！”
聂璇笑着躲开她，侧身过去，却和隔壁桌的男人对上视线。那男人正笑嘻嘻地盯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滑头滑脑的样子，被发现了也不避讳。
聂璇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她皱眉问：“你看我干什么？”
“美女，你很漂亮啊。”男人一边笑，一边试图把凳子挪过来。
祝星伸长腿抵住他的凳子，沉着脸斥道：“你干什么？！滚开！别靠近我们！”
男人耸了耸肩，把凳子放了回去，坐在原地继续盯着聂璇不放，眼珠下流地上下扫动着。
祝星恶狠狠地指向他，怒道：“你他妈再看一眼信不信我把你眼珠挖下来！”
男人无所谓地笑笑，“我看看而已，又没影响你们，眼睛长在我身上，你管我看哪？”
“死变态！”祝星掏出手机对聂璇说：“我们报警，告他性骚扰。”
男人死皮赖脸地嬉笑着，“嚯！我又没碰这个美女，哪门子性骚扰啊？再说，就算骚扰了，我想美女也不介意吧？美女，你很眼熟啊，我是不是见过你不穿衣服的样子？早就被多少人看光了，这会我多瞅两眼，凭啥算我性骚扰？”
“狗东西！”祝星反应过来，这男人不知道在哪里看过聂璇的直播，恐怕是认出聂璇本人了。
聂璇按住她的手，面无表情地端起咖啡，“看我可以，但不是什么人都能看，你就不行。”
“哦？为什么？”男人挑逗地笑笑。
“因为你的眼睛太脏了，我有洁癖。”说完，聂璇把咖啡泼在了男人脸上。
男人毫无防备，抹着脸破口大骂：“操！臭婊子你干什么？！”
“嘴也挺脏。”聂璇起身快速走到男人桌边，端起男人一口未动的咖啡再次泼了上去。
男人暴怒地拍桌而起，谁料第三杯咖啡也泼了过来，祝星一手抵着他半举起的拳头，一手拿着空杯，面上毫无惧色，“别跟老娘动手，否则老娘就把高跟鞋的鞋跟塞你菊花里，给你个机会去告我性骚扰。”
男人衣服湿透，咖啡店外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他表情阴狠地扫了眼祝星脚上的恨天高，拳头被祝星抵着，竟难以前进半分。于是他朝地上啐了一口，扭头离开了。
“妈的，便宜他了！”祝星抱着手臂，一脸晦气。
聂璇却脸色沉沉，她转身坐回原位，盯着男人离开的地方发呆。
“你怎么了？被那个变态说的话影响了？”祝星担忧地问。
“他看了我的直播。”聂璇眉头紧蹙，她心情复杂地说：“直播间，弹幕里的大家不是这样的。她们欣赏我的身体，旁观我的情欲，她们和我讨论性，毫无顾忌，可她们……她们始终尊重我。”
“我只是觉得性爱是可以被公开分享的，也许它并不高尚，但它绝对不是低俗的，不是脏的。可是为什么知道我的直播也会被刚才那种男人看到以后，我觉得我……我觉得我很脏呢？”
“我做直播不是为了取悦那些下流、恶心的眼神的，不是吗？”
聂璇迷茫地绞紧十指，目光里满是无助。
祝星快心疼死了，她抓着聂璇的手劝道：“天哪，阿璇你千万不能这么想！你做直播是为了你自己，忘了吗？你怎么可能脏？脏的是那些变态啊！你的直播反馈不是很好吗？素质高的观众是大多数，你看seven直播了那么久，也没出什么事啊！平台主播那么多，大家都不会觉得这是个很脏的职业。”
祝星并没能说服聂璇，她摇了摇头，“我真的很难接受，自己的观众里有刚才那种人，对不起，我可能需要调整几天，我去和seven商量一下，这几天让她和别人播吧。”
“哎！这怎么可以？”祝星立刻阻止聂璇，“阿璇，你不能这么对大人。”
“什么意思？”聂璇问。
祝星想了想，说：“你先别急着和大人请假啊，不如和大人约个时间聊一聊，怎么样？不管怎么说，大人也是你的前辈，遇到的事肯定比你多，你不如问问她的想法，让她来开导开导你？”
“让seven开导我？”聂璇想起颜柒冷淡的性子，只怕颜柒向来我行我素，根本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吧。
祝星鼎力支持自己的偶像，肯定道：“是的，把你今天遇到的事和想法都告诉她，相信我，虽然我没有接触过她，但你要懂得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祝星说得斩钉截铁：“性爱是人格的投射，大人她能在床上支配你，就一定能在思想上控制……我是说，她一定能成为你思想上的导师！”
聂璇觉得祝星说得很有道理，她不可能带着排斥的心态做好直播，于是她向颜柒发起了见面邀约。
她只知道颜柒是上班族，白天上班晚上直播，于是打电话约她中午的时间，哪知电话那头，颜柒告诉她，中午要和合作方开个会，没空见面。聂璇想了想，在电话里把早上的事和她说了，顺便和她请假。
颜柒沉默了足足一分钟，再开口时，她的声音凌厉无比，“聂璇，你不需要我的开导，你的想法没有问题，rex平台本来就不可能对那种人开放。”
“欸？”没有等来劝解，颜柒反而很赞同她？聂璇懵了，“可那个人，他的确看过我的直播。”
颜柒说：“那是平台的问题，你等等，我一会向平台投诉。至于咱俩直播的事，不急，等这事解决了再说。”
“啊，好的。”聂璇一头雾水地挂了电话，这事能怎么解决？
rex的实名制注册审核和投诉系统本就做得很好，但这还不够。
一个小时后，rex突然发布全平台通告，今晚八点开始系统优化，24小时禁止登入。
下午五点，平台发布新规则，将推出行为监测系统，所有注册用户在使用平台期间，必须接受行为监测，全程开启智能面部识别，确保使用者为本人。
晚上，技术组优化系统期间，法务组终于配合网警找到了聂璇遇到的那个男人。调查结果令人惊讶，他本人并不是rex的直接用户，而是一个所谓的主播经纪人。
他手下管着三十几个rex主播，几乎都是走投无路、贫困潦倒的女人，他教这些女人怎么注册平台，怎么成为主播，给她们提供设备，安排男人和她们直播赚钱，从中抽成，还能在那些男人身上收一笔嫖资。
长长的名单里，颜柒甚至看到了白羽的名字。她大发雷霆，rex并不拒绝想要以直播谋生的主播，但她从未想过有人竟然利用rex动起了歪心思。
于是，本该第二天晚上恢复的平台，继续关闭了两天。所有主播的名单被重新清洗，严令禁止经纪人、公会的存在。
同时，平台额外推出了主播扶持计划，条件困难的主播可以在通过平台的单独考核后，得到平台提供的设备和拍摄场所支持。名单里的那三十几个女人，将成为第一批接受考核的主播。而那个男人则被送进了监狱。
折腾了三天，rex再次开放的时候，原本等得心焦的大家倒是不再抱怨了，纷纷夸赞平台认真严谨，毕竟做这种特殊内容直播，保护好主播和所有观众，才是最重要的。
聂璇没想到rex一关就是三天，这三天她收到了不少官方通知，看着平台不断优化规则，觉得安心了不少。颜柒说得对，她的想法没有错，这种事就应该由平台在制度上解决。
只是，颜柒一投诉，平台立刻就行动了，这效率也太高了吧？颜柒就像预言家一样，说一不二，困扰她的问题就这么摆平了。
聂璇有些开心，她可以继续自己的直播事业了，突然特别想见到颜柒，于是她给颜柒打了个电话。
“姐姐……什么事啊？”颜柒嗓音低哑，听着还有些含糊。
不直播的时候，颜柒从来不叫她姐姐的，聂璇有些疑惑，“我是想说，rex已经重新开放了，咱们是不是约个时间开直播？”
“嗯……今天不行……”
“颜柒？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颜柒脑袋埋在被子里，几乎陷入沉睡，她吊着点精神说：“我好困啊……加班……熬了三个通宵……让我睡一觉……姐姐……我要睡觉……”
这是困迷糊了，在跟她撒娇？
聂璇忙不迭地轻声哄着：“你睡你睡，好好睡一觉，不打扰你了，拜拜。”
她挂了电话，贴着手机的脸颊热得发烫。
颜柒生病了。
又是系统升级，又是排查名单，还要打官司，很多事不必她亲自去做，但决策者时时都要紧绷着精神，保持理智清醒。员工还能轮着岗，她却是守在公司实实在在地连轴转了三天。
一觉睡了十个小时，再醒来是被热醒的，颜柒想倒杯水喝，刚起身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浑身酸软无力，支撑不住又倒回了床上。她摸了摸额头，烫得吓人。
颜柒是独居，没有人照顾，从前又极少生病，这会也没当回事，她挣扎着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退烧药，干吃了一颗，把药盒一甩，蒙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浑浑噩噩，梦境里充斥着光怪陆离的片段。
七个孩子站成一排，面容冷肃的女人厉着眼神站在对面，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教鞭，她有着很深的法令纹，看向左边三个年纪较大的孩子时，会露出优雅的笑容；看向右边四个年纪小的孩子，则带着鄙夷。
尤其是最右边的小女孩，年纪最小，安静沉默的样子，女人目光扫到她，踱着步子走过来。
“收起你那副下贱的样子！”
高高扬起的教鞭朝她脸上摔过来。
“啪！”
一个巴掌甩到她脸上。
“我不允许你出国！”衣冠楚楚的男人收回手，对她红肿的脸颊视而不见，“我和你妈锦衣玉食地把你养大，不是为了让你去追求什么自由什么理想的！你得报答你的父母，知道吗？”
她内心焦急，捂着脸据理力争。男人粗暴地挥手打断她，“我不需要你去赚什么钱搞什么事业！你就是自己打拼五十年也挣不到颜家现在的资产！你给我乖乖听话，学校专业我都给你安排好了，毕了业就结婚！留学的事别想了，我不会给你钱的。”
她听到自己铿锵有力地说：“我不要你的钱，你也管不了我。”
男人气得笑了，他沉默几秒，突然一脚踹在她膝弯。
“老子是你亲爹！还管不了你？”
“砰！”
她重重地跪在地上，发现自己的双手被胶带缚在身后。
一个比她年纪稍长的女人脱光了衣服，躺在她面前，拿着一根震动棒疯狂地朝自己的下体抽插。
“颜！颜——啊！好舒服！你在操我，啊！再用力点！颜，要死了！”
在幻想中自慰，涂着鲜红唇膏的嘴狂肆地叫着，浓黑的眼睫下，疯狂的目光紧紧锁着她。
她耳中轰鸣，吵闹得脑子要炸掉，只好逼迫自己集中精神看向不远处。
临时布置的地下室，家具简单，角落里倒着一个摊开的书包，书包前散着一堆黑乎乎的碎片。
最大的那张是她的美国大学录取通知书，最厚的那本是她的护照，还有更多零碎的纸片，是她准备的现金，现在全都被烧得焦黑而零碎。
她记起来自己是今天下午的飞机，去了机场，赶上航班，她就自由了。可现在她被关在这里，没有窗，也没有钟，隐约间，她好像听见了飞机划过天际的声音。
“啊——”
一声尖锐的喊叫，瘫倒在地的女人开始抽搐。她嫌恶地闭上眼，下一秒，女人爬起身，抽出震动棒，捏着她的脸要往她嘴里塞。
她恶心地想吐，猛地侧过头狠狠咬住女人的手腕。血顺着牙龈滴落嘴角，女人尖叫着扯她头发，狰狞地高喊：“你爱我啊！爱我啊！你为什么不肯爱我？！你永远别想出去！你就是死也要死在这！”
听说人割腕就会死，她再用力一点，是不是可以杀了女人？
头皮被扯得剧痛，口腔里全是血腥味，心脏在疯狂地跳动，女人手里那根震动棒还在她耳边嗡嗡震个不停，颜柒猛地睁开眼，四周一片昏暗。
头疼欲裂，嗓子很干，冒着血腥味，脑袋一侧仍在震动。她侧过脸去，才发现是手机在震，有电话打了进来。
颜柒噩梦初醒，思维相当迟钝，她拿过手机，看也没看接通了电话。
“喂？”颜柒以为自己发出了声音，其实她的嗓子又干又哑，什么声音也没有。
“颜柒？”
是聂璇的声音，她一听就知道，像吃进了一颗止疼片，颜柒终于能够喘息。
聂璇：“颜柒？你在吗？我是聂璇。”
颜柒：“我……我在。”
聂璇有些担忧，“你的声音怎么了？你还好吗？我之前给你发了两次消息，看你很久没有回复，所以才打电话给你，没有打扰到你吧？”
颜柒捂着嘴咳了两声，“没……没有，咳咳，找我有什么事吗？”
聂璇说：“我们已经五天没有直播了，粉丝们问得很多，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空，你真的没事吗？是不是生病了？有去医院看看吗？”
颜柒恍然看了眼手机，她竟然昏睡了整整两天，难怪聂璇打电话来，她边咳边说：“抱歉，我生病了，我一会和粉丝请个假。”
“很严重吗？我可以来看看你吗？你的状态好像不太好。”聂璇问得很小心，她知道颜柒不喜欢带直播搭档去家里。
颜柒想拒绝，不想让聂璇看见她病怏怏的样子，可她知道拒绝以后，一直到她病好，也许都不会再听到聂璇的声音了。大概是受了漫长的噩梦和虚弱身体的影响，她很需要聂璇，非常需要。
“好的，来陪陪我吧，我把地址发给你，你随时可以来。”
颜柒挂了电话，想着自己在床上闷了两天，味道大概不好闻。她忍着头晕爬起身，把床单和被套全扔进了洗衣机，又把窗帘拉开，给屋子通风换气，然后走进浴室勉强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睡袍。
要不是她这会还病着，她大概会赶在聂璇来之前给房子做个大扫除。
聂璇是一小时后到的，她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个鼓囊囊的纸袋子。
颜柒打开门，颧骨还泛着发过烧的余红，刚打照面，聂璇那冰冰凉凉的手就贴上了她的额头，“温度还好，你是感冒了吗？”
“嗯，吃过药，应该退烧了。”颜柒点点头，遗憾地看着聂璇收回了手，继续抱着她的纸袋子，她问：“这是什么？”
聂璇笑着说：“我不知道你生了什么病，也不好给你买药，所以带了很多吃的给你。”
颜柒迎她进屋，这才觉得饥肠辘辘，她已经整整两天滴水未进了，“太好了，我饿得不行了。”她伸出手往纸袋子里随手一掏，掏出一根粗壮的胡萝卜，生的。
颜柒：“……”
聂璇把袋子放在餐桌上，见她这样，疑惑地问：“你不爱吃胡萝卜吗？”
“不，爱吃。”颜柒说着，扒开纸袋往里瞧了一眼，苹果、香蕉、彩椒、鸡蛋、牛肉、西红柿、西兰花，还有一堆分辨不清的叶子菜。
“你这是……帮我买菜？”颜柒迟疑地问。
聂璇说：“你生病了呀，生病了要多吃饱吃好，这样才恢复得快。”
“可是……我不会做菜。”她攥着手里的胡萝卜，想了想，觉得自己生吃也不是不行。
聂璇可爱地转着脑袋四处打量了一圈，“你家有厨房吗？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做。”
颜柒怔愣住，她迅速把胡萝卜放回袋子里，拉着聂璇进了厨房。厨房里厨具一应俱全，但全都崭新得锃亮，颜柒后知后觉地问：“会不会太麻烦你？还是我自己来吧，你教我怎么做就行。”
聂璇以前也不是没照顾过生病的祝星，她熟练地把颜柒推出厨房，“你还病着，快回床上休息去。我知道你一个人住，没人照顾，所以就是想来给你做做饭，放心好了，你的厨房会很安全。”
她朝颜柒俏皮地笑了笑，颜柒大概是脑子烧迷糊了，拉过她的肩在她嘴角吻了一下，“谢谢你，姐姐。”
她抛下呆滞的聂璇，转身回到卧室，安心地在床上躺好，突然想起还没向粉丝请假，于是登录久违的rex发了条动态。
粉丝们快一周没见到她，想念无比，纷纷在评论区问她情况。生的什么病？病得严不严重？什么时候回归直播？一个人住能自己照顾自己吗？要不要给个地址让粉丝们探望探望？
颜柒轻笑一声，听着厨房里时不时传来的响声，愉悦地想，她唯一需要的人已经来了，才不需要什么粉丝。
这么想着，她还是临时开了个直播，粉丝的关心还是要积极回应一下的，更主要的是，她现在非常非常地想要炫耀一下。
“不严重，就是感冒了，之前熬夜太厉害，嗯，工作很忙，没办法……”
颜柒捧着手机，压低声音对着屏幕说话，间或咳嗽两声。原本就苍白的皮肤，被病气一染，更是白得清透，把粉丝们心疼坏了。
－大人好好休息！我们不催你了呜呜呜呜
－你都是大主播了还打工啊？！
－什么工作害得我们大人累病了！辞了我们养你啊！
－是我给你的打赏太少还是怎么的？还需要你去熬夜挣钱？？
－大人病了以后更好看了怎么回事？？
－快让姐姐来照顾你！
－姐姐呢？姐姐怎么不在？这是反攻的大好时机啊！
－想看姐姐趁虚而入，嘿嘿嘿
－你们嗑cp的有病吧？大人病成这样还反攻，神经！
－嗑cp的都滚啊！这不是双人直播！再提别人见一个骂一个！
弹幕吵闹不休，颜柒皱了皱眉，正想制止，突然，一只端着水杯的手伸到她面前。
观众只看到手从屏幕侧边伸出来，葱管似的手指柔若无骨地拖着玻璃杯。熟悉的温柔声音响起：“怎么不睡觉在玩手机？饭马上就好，先喝杯水吧。”
颜柒视线望向屏幕上方，眉眼弯弯地接过杯子，指了指手机，“我开了直播。”
“和粉丝们请假吗？”聂璇说着，把脑袋歪了过来，凑在颜柒旁边，对着镜头笑着挥了挥手，“好久不见。”
－草
－草
－…………
－唯粉出来看姐姐反攻！
－《不是双人直播》
－都到家里来了，还给你做饭？？？？？
－你俩是不是同居呢？给我把直播24小时开着！！！
－我把话撂这，你俩要是敢背着我们做爱，我立马脱粉！！
－就是！必须当面做！！！
弹幕自聂璇出现，就开始飞速滚动，颜柒一目十行，聂璇却得微眯着眼再往前凑凑才看得清，颜柒伸手拦住她的眼睛，“别看了，我饿了。”
聂璇移开视线，对她笑了笑，“马上就好。”说着脚步轻快地去了厨房。
颜柒目送着聂璇离开，一边喝着水，一边懒洋洋地和弹幕互动。
－为什么不让姐姐看我们？？
颜柒：“姐姐好心来照顾我，看你们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来你家啊！你不是不带人回家的吗？
颜柒：“生病了很难受，她主动说要来陪陪我。”
－不是很难受吗？你笑那么开心干嘛？？？
颜柒：“很少生病，好不容易病一次，我开心不行吗？”
－啊啊啊啊好神经！感觉遇到姐姐以后，大人一点都不高冷了！
－跟个刚谈恋爱的小傻子似的
颜柒懒得理，喝完水后，把手机架在床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没过多久，聂璇端着盘子进来了。
担心颜柒喉咙不舒服，她特意熬了鸡蛋牛肉粥，把各式蔬菜淋上香油，做了个简单的沙拉，五颜六色地端到她面前。
颜柒口味不重，聂璇的手艺看着寡淡，实则香得很，她饿了两天，这会吃得津津有味。
“好吃吗？”聂璇问。
“很好吃。”颜柒满足地说，“比外面那些主厨的手艺好多了。”
聂璇当她在客气，低头笑了笑。颜柒却偏头看着她，“我说真的，我已经开始羡慕你未来的爱人了。”
聂璇对上她真诚的目光，心跳开始加速，她不自在地反驳：“我可不是什么贤妻良母，做饭只是好玩，变成义务劳动那可不行。不过，你要是想吃，随时来找我，我经常请朋友们来家里聚餐。”
她摆明了和颜柒是做朋友的，不是做妻子的。颜柒眼神黯了黯，玩笑似的说：“那我只希望你爱的人晚一些出现，否则我们的关系变成了只能聚餐的朋友，我大概会很伤心的。”
直播间弹幕此时全是心碎的声音，cp粉们从来只见过正主以假作真的，没见过这样上赶着提醒所有人“我们是假的。”
聂璇从未想过颜柒口中的未来，等到哪一天她有了想要结婚的对象，直播是肯定不能做了，至少，不能和颜柒做了。她们那个时候还能做朋友吗？在那么多人面前快活缠绵了那么多次，她还有底气和颜柒回到正常关系吗？
聂璇不知道，但比起那个远在未来，连虚影都没有的爱人，眼前眉削鬓裁、冷艳风骨的颜柒，却实实在在地牵动着她的心绪。
她看出颜柒突然心情不佳，软了心肠凑上前捋了捋她的鬓发，“看你，头发都睡乱了，我给你梳头吧？”
颜柒以为她等自己吃完饭就走了，却没想到还有意外福利，于是点点头，把吃得干干净净的盘子递给她，趁聂璇收拾餐具的时候，跑到浴室刷了牙，两手把头发抓得更乱了。
－你这是用洗衣机把头发搅了？？
－你这么弄没用！我教你，给头发多打几个死结，保证姐姐拆到半夜都拆不完！
－营业cp还来这一套？
颜柒不理弹幕，自顾自地床上一躺，等着聂璇拿着梳子来找她。
聂璇来了，手里还拿着瓶止咳糖浆。
“我给你带的，打电话的时候就听你咳个不停，饭后喝一点吧？”
颜柒接过来看了一眼，这牌子很有名，难喝也是出了名，她皱眉放在一边，想拖延着，“先梳头，我现在不想喝。”
聂璇一眼看穿她，暗道失策，忘了买些糖来哄人吃药。她只好拿过梳子，颜柒坐起身拍了拍床，让她上来，她怕外衣沾了尘，脱下轻薄的外套，穿着一条吊带雪纺长裙，爬上床坐在颜柒身后。
本以为只是请个假，这会又是直播吃饭，又是直播梳头，粉丝们表示很满意。
－做饭、买药、梳头，什么完美老婆！
－只会多喝热水的sb们赶紧学学！人家营业的都这么用心！
－哎！可不敢比，我们只是营业，假的假的
－做朋友啦！生病多照顾照顾很正常！平时做个爱也很正常！只是朋友啦！
－对对对，正主让我们不要当真，呵呵，你们爱得再深我们也不会当真的，呵呵
聂璇捧起颜柒的长发，一点一点把毛躁的乱发梳理得顺滑。颜柒发质很独特，握在手中很有些重量，垂坠下来像一道黑瀑布，让有着一头松软卷毛的聂璇很是羡慕。
这种头发打理起来方便得很，哪怕再乱，梳子掠过立刻就服帖了。颜柒比聂璇高，为了配合她刻意往后仰了仰，聂璇担心她这样梗着脖子累，两手轻轻扶着她的脑袋，把她往后带，“还头晕吗？晕的话靠我身上吧。”
颜柒没有拒绝，听话地倒在聂璇身上。聂璇手中动作顿了顿，低头看了眼闭目养神的颜柒，咬着嘴唇没说什么，继续给她梳头。
梳齿轻刮过头皮，舒服得浑身轻飘飘，颜柒享受得蹭了蹭脑袋，只觉得靠着一片软云，又软又绵，还有股香味，她满足得又蹭了蹭。
头顶传来两声忍耐的吐息，聂璇的手颤了一瞬，“脑袋别动。”
“怎么了？”颜柒疑惑地睁开眼，侧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正好枕在聂璇的胸乳上，那对白嫩酥胸被她压得乳肉四溢，在吊带裙上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颜柒看得呆住，聂璇红着脸拿手捂住胸口，“看什么？”
颜柒伸手按了按她的手背，眨着眼说：“你有乳沟欸。”
聂璇疑惑：“你不也有吗？”
“我没有。”颜柒说，她拉开一点睡袍给聂璇看，胸前平平的一片白，什么也没有。
聂璇笑了，她挪开手，“我这样也没有啊，因为穿了胸罩，这是被挤出来的。”
“是吗？我穿了胸罩也没有。”颜柒平时爱穿运动胸罩，怎么舒服怎么来，她举起双手，放在肋骨两侧往中间推了推，“看，挤了也没用。”
“不是这样的！”聂璇跪着转到颜柒身后，颜柒索性脱了睡袍，于是聂璇从后面伸出双手，自下而上托起颜柒的胸乳，然后大拇指按着侧边，往中间用力一挤，“这样才会有，这叫托举型胸罩。”
颜柒低头看着自己前胸，很是新奇，她胸型很好，只是不够大，但这样强行挤在一起，既不舒服也不见得好看，她摇了摇头，“算了，这也太难受了。”
“是我太用力了吗？”聂璇立刻松开手，想了想，说：“你要不要试试我的胸罩？是无钢圈的，穿着很舒服。”
颜柒胸前还留着温热的触感，聂璇摸得她来了感觉，她看着聂璇的胸，点头应道：“好啊，我试试。”
聂璇拉下吊带，手伸向背后解开了扣子，一瞬间，两团粉白的桃子活泛地弹了出来。聂璇把带着余温的胸罩递给她，颜柒目光沉沉地接过来，穿在了自己身上。
胸围小了些，有点紧，罩杯却大了一号，乳房被勉强托起。秀挺的起伏，淡米色的蕾丝衬着白皙皮肤，仍是好看的。
聂璇觉得颜柒很美，但颜柒并不适合这样温柔的颜色，她应该穿黑色，低调深沉的颜色反而在她身上无比张扬。
她说：“很好看啊，下次我送你一套内衣好不好？”
颜柒知道她这是朋友之间的分享，却不想拒绝。她脱下胸罩，递给聂璇，半路却收回了手，绕到聂璇身后，“手抬起来，我帮你穿。”
聂璇不疑有她，乖乖抬起手，颜柒给她扣上锁扣，两手挤进胸乳和胸罩之间替她收拢乳肉，手掌被胸罩压着，紧紧贴在她的酥胸上，满手充盈着滑腻软糯的肌肤，隐秘的体香喷薄而出，她动了动手指，按住了聂璇急速的心跳。
聂璇轻喘着，“怎么不动了？”
颜柒抽出一只手，解开了锁扣，胸罩落在床上，她握着那温柔乡，贴着聂璇的耳廓，诱惑地说：“姐姐，让我亲一亲这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