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璇和颜柒亲密搭档了一段时间，自认为和颜柒还算相熟，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日常的颜柒是个多么挑剔的女人。
“这套怎么样？”
聂璇穿着一套暴露的女仆装站在颜柒面前转了一圈，细腰后面坠着宽大的蝴蝶结，下面的蓬蓬裙堪堪遮住腿根，稍稍一抬腿，紧紧束缚着大腿的高筒袜边缘溢出了软白的腿肉，裙子下面什么也没穿，颜柒几天没碰的花穴此刻正幼嫩地闭合着，纯洁得仿佛从未被造访过。
颜柒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缓缓敲击着扶手，一副大爷姿态打量着聂璇，皱眉摇头：“花里胡哨，装饰太多了，不适合你。”
芭芭拉在一旁解释：“女仆装是这样的啦，它涉及到一些角色扮演的性质，你看——”她伸手拨了拨聂璇脖子上挂着的铃铛，铃铛叮铃铃地响，“互动的时候有这玩意不是更有情趣吗？”
颜柒面无表情，“这演的是女仆还是宠物？项圈后面还有个系环和绳子吧？要我像牵狗一样牵着她吗？”
接这种广告，要怎么玩自然是不能全凭自己发挥的，甲方都会要求，要最大化展示商品的全部用途。女仆装的项圈如果还附带这样一根牵绳，直播的时候就一定要用到它。
聂璇睁大眼睛，摸了摸后颈，还真有。芭芭拉讪笑着：“是这么玩的，毕竟是女仆嘛，多少有一些，呃……bds啦，主人仆人这样的玩法。”
颜柒板着脸否决：“这套不行，换一套。”
芭芭拉满脸可惜，聂璇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跟狗狗项圈一样，做爱的时候被当狗一样对待，她的确有些接受不了啊，这么想着，她正准备去换衣服，颜柒见她摸着项圈不放，还以为她对这种玩法挺心动，冲她眨眨眼，压低嗓音说：“想玩以后陪你玩，但给她们打广告不行。”
“哦。”聂璇乖乖地点头，拖着大蝴蝶结进了试衣间，芭芭拉翻了个白眼，转身继续给聂璇拿衣服。
下一套，聂璇这次扎了个简单的双马尾，穿着套jk服走了出来，这衣服不知是码数太小，还是刻意设计，胸围很小，胸口领带被饱满的胸脯高高顶起，肋骨以下都露在外面，裙子比女仆裙更短，聂璇走路都不敢张开腿，动一动就觉得腿心清凉。
颜柒眉头高高挑起：“jk配黑丝是什么意思？”
聂璇低头一看，笔直的双腿上套着轻薄的黑丝袜，只是这丝袜被设计得七零八落的，破了不少口子，跟着走过来的芭芭拉手里还拿着根教鞭。
“这次又是角色扮演？老师强制学生？”颜柒无语地问。
“家长打孩子也是可以的。”芭芭拉谄媚地笑着，“这套可入得了您的眼？”
颜柒白眼翻上天，嫌弃无比：“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性癖！”她指了指自己又指着聂璇，“你看我跟她，是像师生还是像母女？”
“呃……都不像。”芭芭拉无奈：“所以我说了，之前的女仆装更适合嘛！”
“不可能，我对装嫩扮可爱都没有性趣。”颜柒站起身，一把抽出芭芭拉手里的教鞭，捏在手里敲着掌心，“我们聂璇刚接触直播不久，不想挨打也不想跪着喊主人，去给她找几套正常一点的。”
“正常的也有啊。”芭芭拉从衣架上抽出几套，“喏，护士、空姐、老师……各种职业应有尽有，不然让我们薇薇安护士姐姐给你打一针？”
聂璇盯着护士服前胸，两个大大的爱心形状的洞，嘴角抽搐，这让她以后去医院还怎么面对正直善良的护士们？
颜柒不高兴地问：“这么多衣服，你怎么总推荐这些角色扮演的？”
芭芭拉瘪瘪嘴，也挺委屈：“还能为啥？领导吩咐的呗！说到底，你俩是女同直播，可是这批服装主消群体都是那些异性恋，你看这些护士啊、空姐啊、学生妹啊，那都是男人的爱好，steven说角色性质的内衣一定比普题情趣内衣销量更好，所以希望你们能选这几套来直播。”
颜柒看向聂璇，“你怎么想？”
聂璇本来觉得无所谓，听了芭芭拉一席话后浑身不舒服，“我不要，太奇怪了，哪有正常人看到护士、空姐、学生什么的，会往那方面想啊！好变态！”
颜柒点点头：“我们不选这种。如果是为了迎合那些男人，我想你们的高总监对我们的观众群体存在误解，这次推广并不适合我们来做。”
“哎！我明白我明白。”芭芭拉连忙拦住两人，苦口婆心劝到：“大人你是我们的长期合作方了，你的粉丝们是怎样的我当然了解！只是steven刚来不久，和你又没有接触过，他提出的条件你们不能接受就不接受嘛！但合作还是要的！你和薇薇安就随便选自己喜欢的吧，我们保证不干涉了。”
颜柒这才缓和了脸色，她脱下外套系在聂璇裸露的腰间，拽了拽她的马尾辫，“走，我帮你挑一件。”
颜柒帮她拿了件旗袍，那不是件正常旗袍，从前胸到侧腰是全开口的，由几枚盘扣连在一起，穿脱轻而易举。下摆两侧开衩极高，在胯骨处，一坐下就能露出半边软臀。
很快，rex平台上，seven的账号发布了新的直播预告，是一张古色古香的照片，两个头发高高盘起的旗袍美人站在一起，颜柒穿着黑色旗袍，靠着身后的桌子，她一手搭着聂璇的细腰，指尖从盘扣的缝隙中伸了进去，另一只手接住聂璇鬓角垂落的一缕卷发，送到嘴边轻吻。
高开衩的裙摆下，两人双腿交缠，细瘦雪白的那只紧贴着更为坚实笔挺的那只。像两朵纠缠的玫瑰，正互相欣赏地对望。
seven：感冒好了，这次不能让姐姐受委屈了。
直播提前了十分钟，屏幕亮起，凑上来一张明艳的美人脸。
－啊啊啊啊啊我来了！
－姐妹们把seven不行刷起来
－seven不行！！等等……卧槽美女你谁？
－天啦噜！！大人化妆了！！！
－我尖叫！！美死了简直美死了！！！
－嗷嗷嗷嗷大人你再凑近点，我把屏幕舔爆！！
－我看预告了！！今天穿旗袍！这个妆也太美了！！
－大人娶我呜呜呜呜
－我那万年素颜的主人化妆以后竟然这么美！！
－好妖！！！大人什么时候和我谈恋爱啊！
颜柒挑了挑细长的柳叶眉，一双丹凤眼被青黛色眼线勾勒，眼尾拉得极长，张扬地上挑着，她拿手机作镜子，左右打量着自己，漫不经心地朝镜头飞了个眼儿，暗红的唇色带着三分俏意，满意地点点头，“姐姐帮我化的妆，很好看啊。”
－姐姐呢姐姐呢姐姐呢
－好看死了！你就是超级大美人！！！
－姐姐太懂了！眼妆画得真好！
－大人本身的眼型就很美啊！！狭长凤眼！
－以前让你化妆不肯化，现在你美什么呢？！
－别自个嘚瑟了！我们要看姐姐！！
颜柒伸出食指抵在唇边，“我带你们去看姐姐，她还在化妆，不知道我开播了。”
她拿起手机支架悄悄朝卧室走去，聂璇正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她，专心捣鼓着什么。这次直播是在颜柒家，难得穿一次旗袍，虽然是情趣型，聂璇还是带来了全套化妆品，打算把两人好好捯饬一番。
颜柒避开镜子，走到聂璇身侧，聂璇妆化得差不多了，正用手指往嘴唇上点着口红。颜柒默不作声地把手机支架放在一边，两指卡住聂璇下颌，托着她的脸转了过来，目光专注，“化好了？很美啊。”
聂璇任她打量，笑道：“就差口红了，你让我涂完，咱们就可以开播了。”
“怎么涂？我来帮你。”颜柒坐在她身侧，拿过口红朝她嘴上比划着。
“别闹。”聂璇轻软地抱怨，“我都快涂好了，快把口红给我，别耽误了直播。”
她伸手就要抢，哪知颜柒直接把口红藏在身后，然后倾身而上咬住了她的嘴唇。
“唔！”聂璇茫然地瞪大眼，脸还被颜柒用两指控制着，她把聂璇染上玫瑰色的半边唇咬在嘴里，一点一点吸掉上面的颜色，留恋地用舌尖舔了舔，然后移开脸，笑得不怀好意，“哎呀，掉没了，还是我重新帮你涂吧。”
聂璇不傻，颜柒这么一亲，她便四下看了眼，发现了一旁开着直播的手机，只好佯装生气地捶了她一下，乖乖咧着嘴让颜柒涂口红玩。
颜柒手法生疏，凑近了拿着口红一点点描摹，聂璇保持着嘴型不动，小声说：“骗子，开直播不告诉我，好歹等我一起啊！”
颜柒低声笑了，热热的吐息扑到她脸上，“你把我化得太好看，我忍不住想炫耀。唔……手抖了，这里化多了。”
说完，她贴上来，用嘴唇抿掉了多余的颜色。聂璇被她亲得脸热，双手紧紧抓住旗袍下摆。
给小而薄的两片嘴唇涂个色，硬是被手残的颜柒又亲又抹，弄了十多分钟。化好妆时，聂璇的脸色比腮红还要胭上几分。
两张脸相对着端详对方，手法一致的复古妆容，颜柒骨相凌厉，形貌妖艳，聂璇则五官温柔，眉目婉约，仿佛真的穿越了时间，她们在百年前就已然相见。
颜柒心中一动，突然站起身，朝聂璇伸出一只手，“既然都穿旗袍了，和我跳支舞吧。”
聂璇搭上她的手，犹豫地看向手机，“不直接进入正题吗？大家会不会不想看？”
－想想想！！快跳快跳！！
－我要看美女搂着美女跳舞！！！
－你们要跳什么舞啊？边跳边做也不是不行！
－这脸这身材！做什么我们都爱看！
－你是美女你说了算！
颜柒牵着聂璇去了客厅，手机连上蓝牙音箱，选了一首慵懒的爵士乐，她一手揽住聂璇的腰，一手托着聂璇的手，脚尖轻抬，非常标准的华尔兹。
两人都光着脚，聂璇不想比颜柒矮太多，她像穿着高跟鞋一样高高踮起脚，勉强和颜柒对上鼻尖。
“你跳的很好啊。”聂璇被颜柒带着转了个圈，她努力跟上颜柒的步子，觉得挺新鲜，“专门学过这个吗？”
颜柒垂下眼帘，陷入回忆，没什么感情地说：“学过，小时候家里请了老师教的。”
“诶？”聂璇惊奇地眨眨眼，“家里还专门教这个吗？”
颜柒勾着嘴角，勉强笑笑：“对啊，教的东西挺多，不止交际舞，还要学钢琴、书法、刺绣、茶艺。”
聂璇相当不可置信，“学这么多……你是什么旧时代的大小姐吗？”
颜柒嘲讽地撇撇嘴：“旧时代我不否认，大小姐就算了吧，我没那么幸运。”
她说着话，舞步却一点没落下，勾着聂璇的腰，踩着节奏，交错着步伐。聂璇笑着安慰她：“你会的东西这么多，舞也跳得这么好，跟你一比我就像个野丫头，什么也不懂。”
颜柒“扑哧”笑出声，她突然搂过聂璇，带着她一个重倾斜，聂璇在她掌心仰倒着，她俯身凑近了问：“你跳得也不错，又是谁教你的？”
聂璇吊在空中，不安地抱紧了她的肩，“大学，为了学校的毕业舞会临时学了几天。”
颜柒微微使力，轻巧地把她抱起来，音乐这时变得舒缓，她改成双手环住聂璇的腰，两人胸口相贴，慢悠悠地晃着脚步。
“那，大学舞会，你的舞伴是谁？”颜柒问。
两人挨得太近了，颜柒微弓着背，说话时翕动的嘴唇几乎碰上她的侧颈，聂璇痒得抖了抖，嗓音轻飘飘地回：“学校的事……我早忘了。”
“嗯？”鼻音勾人，颜柒不满地追问：“那你的舞伴是男是女？”
“当然是男的。”聂璇说。
这答案颜柒不喜欢，她一只手悄悄沿着旗袍高开衩的缝隙里伸进去，摸上了聂璇腰下光裸的胯骨，手指危险地在皮肤上逡巡着，声音也带着危险，“男的？是你暗恋的男生？还是……你的男朋友？”
聂璇被她摸得紧张，这时才有了自己穿着情趣内衣的自觉，身上到处都是破绽，真的很危险啊！
她不甘示弱地钩住颜柒领口的盘扣，一边解着扣子，一边大胆地说：“都不是，想和我跳舞的男生多的是，我只是从他们中间选了一个最好看的。”
“哦？和我比呢？谁更好看？”颜柒停下舞步，目光灼热地盯着她。
这有什么可比性？都不是一个性别，聂璇开口道：“当然是——唔嗯！”
话没说出口，连唇带舌被颜柒吞了进去，颜柒耐心全无，她一把抱起聂璇，就近把她放在吧台旁的高脚椅上，捏着她的脸搅弄唇舌，一手开始解她胸前的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