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脸一黑,忍不住道:你怎么好意思这么说我?论讨人厌,你可比当年过有无而不及。
重溟不置可否,却微微笑了一下,笑容虽淡,却如初春之风,没有了之前的压抑阴沉之感。
仅仅只要掌门一句认可,便如云消雨散,冰雪消融。
你还真是好打发。王怜花喃喃道。
昨夜席上掌门说了那番话,重溟泪如雨下,无声拭泪。直到陆小凤带头,想给他们师徒四人留下空间单独谈话打算离开时,重溟还在哭。
王怜花没想到重溟竟然那么能哭,也不知道他哭了多久,但今天的重溟并没用痛苦过后的眼红眼肿。
也许是在出门前特意冷敷消肿了。
这本是一件值得拿出来嘲笑以往目高于顶、阴晴不定的重溟的事情,但王怜花却没这个兴致。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件好事情。
他也不是什么没心没肺冷酷无情的家伙。
你看了这么久,还没有看出来名堂么?重溟忽然开口。
什么?王怜花没反应过来。
掌门设下的阵法,很简单,你竟然纠结那么久,真笨。重溟笑着说。
带着一点嘲笑,带着一点高高在上。
王怜花:你行你上!
重溟竟然答应了,还答应得很爽快。
我上就我上,你看好了。
看着从一旁折断树枝打算就地划线演示的重溟,王怜花的表情十分茫然。
重溟原来有这么乐于助人吗?
呆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重溟催促他。
王怜花走过去:你酒还没醒?
掌门说你对机关阵法之术很感兴趣,我擅长此道,教教你也无妨。
虽然重溟的语气平淡到极点,但怎么看都觉得他嘴角在翘。
王怜花又一次深刻地认识到,重溟真的太好打发了,他以前见到的那个孤僻少年和阴晴不定万物楼楼主去哪儿了?
多谢啊,咸middot鱼middot派middot大middot师middot兄。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不必言谢。
重溟的教学课程开头不太好,过程不太妙,结尾很不错,困扰王怜花的谜题得到解决,重溟确实掌握着不少有关机关阵法的知识,并且能够结合实际为他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