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出畅憾的狗血淋漓不忍直视的言情雷剧啊。”
这狗血的人生到底能不能继续狗血的过下去,即使再不愿意,也都与齐文修密切相关了。
人生就像一场戏,我们每个人一生,甚至每一天都会扮演各种不同的角色。面对各种角色,不能沉醉于其中而难以自拔,不能换了一个角色,仍沉浸于上一个角色。
齐文修现在的人生是一场无法停止的,既然无法停止,那么他就只能够忘情的扮演下去。
第二日,清晨,初生的太阳暖暖的洒在洁白的加护病房内,透过窗户让整个病房多了一份不可名状的温暖,鲜花花篮摆满了床头,各式种类的鲜花可谓是琳琅满目,有一种鲜花满屋的既视感,而躺在被鲜花包围的洁白病床上的齐文修就好似沉睡在花海中的谪仙人,似幻似真。
已然取下氧气罩的齐文修真容暴露,他没有让人看第一眼就惊艳的极致美貌,延续了齐家本身清俊耐看的面容,在齐文修身上更添一份除尘飘渺之气,裸.露在外的肌肤在白色病服的映衬下越发显得苍白透明,真真像那羽化成仙的谪仙人,不妖不艳,却让看过的人难以忘却。
因着齐文修受伤昏迷之际,分散在各地的齐家人除了第一代的齐老祖和坚守国家要地的第三代齐将军,其余是全部都聚集在了齐文修的加护病房内,或坐或站的男男女女们都是愁容满面,紧张异常,毕竟齐文修作为第四代继承人,可是从小被大人们严格培养着长大的,如果他一旦出问题,真是让所有小辈悲痛的事情。
其实严格来说,齐文修其实不是正统的嫡长孙,继承人,他是二房的嫡长孙,如果齐大老爷子留有儿子而不是只有一个女儿,或是没有那么早早身亡的话,那么齐文修就能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就如同他弟弟妹妹们,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作为齐家继承人,行也规矩,坐也规矩,更甚至不被旁人知晓。
“修哥什么时候能醒来啊?”依然是那个一身军装的年轻男子阿平,也就是齐文修的三弟,齐文平,健硕的身体包裹在笔直的军装里,与齐文修相似的俊秀脸庞,却给人一种力量至上的极致美感。
“不知道哟。”程彬懒懒散散的一只手插着白大褂的口袋,一只手悠闲的转动着一只钢笔,那钢笔似乎很得程彬的心,被把玩的光滑的表面可以看出主人的喜爱,一看就知晓年代较久远的钢笔,老旧的样式,却只有微微的划痕,可以看出主人的爱护。
温婉若水,灵动如狐的齐文佳婉约一笑,“程彬哥,你就告诉我们吧,你也不想爷爷那么不安那么急躁吧?”
“文佳妹妹,不是哥哥我不说,哥哥是真不知道啊。”表示真心无辜的瞪圆眼睛看向看似淡定却紧握手杖的齐老爷子,太过于油嘴滑舌的话语很明智的被程彬吞回,“齐老爷子你也知道,我们医生也只能说大概的话,毕竟文修小弟伤到了脑袋,我只能保证文修小弟会醒,但是什么时候醒来?有没有后遗症?那么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现在也就只能求老天保佑的份了。”
沉默,在整个病房内蔓延。
齐家因着老辈们的怀柔铁血教育,上到老下到小可谓是相亲相爱,别家兄弟争父子争的糟心事可与他们从来没有一点的联系,没有继承权的文佳、文平、文治每每在齐文修进行着家族教育的时候更是不住的幸灾乐祸,而不是嫉妒羡慕,毕竟,齐家继承人这种活,除了那般淡然的齐文修,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